红烛映照下,两人唇齿相依,气息交融。


    冯清岁渐渐喘不过气来,偏纪长卿跟好不容易吃到肉的饿狼一样,缠着她不放。


    她忍不住掐向他腰间软肉。


    没掐着。


    这人的腰肌结实得很,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掐都掐不住。


    纪长卿察觉她动作,恋恋不舍地松开怀中人。


    “啪”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纪长卿低头看了眼,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映入眼帘。


    他弯腰拾起画册。


    “少看这种丑东西。”


    画得如此不堪入目,也不嫌污眼睛。


    冯清岁美眸微睁:“哪里丑了?生动细腻色彩又鲜艳,这样的画功在避火图里可是难得一见。”


    难得一见……


    这人到底看了多少避火图?


    纪长卿黑着脸把画册丢到桌上,回道:“我说的不是画功。”


    冯清岁:(  ????ω????  )


    不是画功是什么?


    画面?


    男欢女爱是人之天性,有什么丑不丑的?


    这人该不会……厌恶情事吧?


    纪长卿见她满脸不解,坐到她身侧,抬手继续帮她拆发髻。


    “你不是看过我的了吗?”


    冯清岁:(????_??`)?


    “你的什么?”


    “独有体征。”


    冯清岁:“???”


    “什么独有体征?”


    纪长卿:“……”


    “你刚来纪府冒充我长兄未亡人时,提过的独有体征。”


    冯清岁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个。


    但她还是不解。


    “你的缝合疤痕和避火图有什么关系?”


    纪长卿:“???”


    “你说的独有体征是指我腰腹那道疤痕?”


    冯清岁点头:“我亲手缝合的疤痕,当然称得上独一无二。”


    纪长卿:“……”


    冯清岁反问他:“你说的独有体征是什么?”


    纪长卿眸光微闪。


    “我说的就是那道疤痕。”


    冯清岁眯了眯眼。


    “从实招来。”


    这人说的明显和她说的不是一回事。


    纪长卿耳尖烫了起来。


    “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安置吧。”


    “砰!”


    冯清岁将人按倒在榻上。


    “等我验完再说。”


    纪长卿:“……”


    他一动不动地任由某人将他的衣物扒了个精光。


    找到答案的冯清岁:(●??ω`●)


    “粉色的确实要养眼一些,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唔……”


    这句话让她付出了血的代价。


    天色微明时,身体力行证明了自己并非绣花枕头的纪长卿将某人从浴室抱回床榻,而后在自己发顶和某人鬓边各剪了一撮发丝。


    用红绳将两缕头发缠绕在一起,放进龙凤锦囊后,他才躺到榻上,抱着某人入睡。


    承恩侯一夜未眠。


    他和儿子赶回承恩侯府时,只见祠堂方向火光冲天,府里下人端着水盆争先恐后往祠堂走。


    知道秘密的人越多越不安全。


    他正要喝令众人停下,御林军便鱼贯而入。


    他悚然大惊。


    “燕统领,你们这是……”


    燕驰微微一笑:“王爷得知您府里着了火,特地派我们来帮忙灭火。”


    灭火?


    灭门还差不多!


    承恩侯张手拦截。


    “多谢王爷好意,不过起了一点小火而已,我们府里人自己就能灭,不必兴师动众。”


    话音刚落,祠堂方向传来“轰”一声炸响。


    燕驰神色一凛。


    “侯爷,恐怕府里不止起火这么简单,怕是有人蓄意燃放烟火。”


    说罢推开承恩侯,带着御林军冲向祠堂。


    承恩侯慌了手脚,连忙追过去。


    到了祠堂一看,火已经悉数扑灭,廊檐下却多出两大堆东西。


    他只瞥了一眼那两堆东西,便险些魂飞魄散。


    这……这不是他命人运去如意桥的炸药吗?


    怎么出现在他府里?


    不等他想出合适理由跟燕驰解释,一个御林军便喊道:“统领,这里有个密道,底下藏了炸药。”


    承恩侯:“!!!”


    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燕驰扶住他,似笑非笑道:“侯爷恐怕得跟下官去大理寺一趟,解释解释府里这些炸药的来源。”


    承恩侯霎时面如死灰。


    晚他一步过来祠堂的骆容楷见势不妙,转身欲逃。


    才跑出几步,膝盖窝就袭来锐痛。


    他扑倒在地,被赶上来的御林军捆了起来。


    燕驰命御林军团团包围承恩侯府,而后将他们父子俩押去大理寺。


    承恩侯在大理寺的监牢里枯坐了一夜,总算想明白一件事。


    “纪长卿定是一早就盯着我们侯府。”


    他对骆容楷道。


    “我们所有算计都落在他眼里。”


    骆容楷也已想明白。


    可惜他们都明白得太晚,只能指望太皇太后捞他们一把了。


    冯清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饥肠辘辘,感觉自己能吃得下一头牛。


    “醒了?起来用膳吧。”


    纪长卿温和的嗓音响起。


    冯清岁应了声“好”,嗓音沙沙的,把她自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