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发泄
作品:《月薪十万,禁欲首富读心后把我宠上天》 车辆朝着市公安局的方向疾驰,池妤死死盯着后视镜,那辆黑色的SUV是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超车,也不落下,以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尾随着。
池妤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她甚至能想象出后面那辆车里的人正用怎样的状态和表情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然而,就在车辆即将拐入市公安局所在的大路时,后方那辆紧追不舍的黑车,突然毫无征兆地猛地向右一打方向盘。
伴随着一声刺耳却短暂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响声,黑车极其突兀地强行并入了旁边那条狭窄的单行道。
车尾灯闪烁了两下,迅速消失在昏暗的巷口深处。
整个过程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池妤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那辆车的车牌号,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诶?那车……怎么突然拐弯了?”
司机也愣住了,下意识地踩了下刹车,车速慢了下来,茫然地看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
池妤的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血液冲上头顶,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就这么走了?
在距离市公安局不到两百米的地方,突然就放弃了?
对方显然清楚地知道池妤的目的地是哪里,并且在最后一刻选择了撤离,避免暴露在公安机关的视线范围内。
这意味着,跟踪她的人,目的非常明确,行为及其谨慎,并且……对她的行动和心理有一定的预判!
一股比刚才被跟踪时更深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池妤全身。
这次不是面对未知危险的恐惧,而是一种被彻底看穿被玩弄的绝望。
她看得出,对方不是在盲目跟踪,而是在用一种猫捉老鼠般的心态,戏弄她,恐吓她。
告诉她:我知道你在哪里,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逃不掉我的手掌心。
是陈铭吗?
用这种手段,来报复她的“若即若离”,逼迫她彻底屈服?
还是裴文城?
用这种方式警告她,即使裴故渊暂时没死,她也依旧是他的掌中之物,随时可以捏碎?
无论是谁,都让池妤通体冰凉。
“夫人……我们还去市公安局吗?”司机迟疑地问道,声音带着些许后怕。
池妤猛地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去公安局已经没有意义了。
对方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攻击行为,她甚至无法提供有效车牌号,去了也是徒劳。
“……不用了。”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师傅,麻烦您,随便在城里绕几圈,确认绝对安全后,再送我回公寓。”
“哎,好,好!”
司机连忙答应,重新踩下油门,方向盘一打,驶离了市公安局所在的道路,汇入了茫茫车流。
池妤瘫软在后座上,浑身脱力,冷汗已经浸透了内里的衣衫。
她闭上眼睛,双手无意识地颤抖着。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司机载着她在市区里漫无目的地绕行,穿过繁华的商业街,驶过寂静的公园路。
每一次转弯,还有每一次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池妤都绷紧了神经,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那辆黑色幽灵一样的车再次出现。
直到确认绝对没有任何车辆再次尾随,司机才小心翼翼地将车开回了公寓的地下车场。
池妤没有立刻下车,她坐在车里,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停车场每一个昏暗的角落还有停放的车辆,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才快速推门下车,跑着冲进了电梯。
回到公寓,反锁,上门链,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她才敢大口喘息。
她再一次检查公寓的每个角落后,才返回卧室,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点开和裴故渊的对话框。
她多想不管不顾地按下通话键,跟裴故渊诉诉苦。
可她不敢让裴故渊知道,更不想让他担心自己。
就在她准备按下手机锁屏键时,手机居然弹出一个语音通话!
嗡嗡的震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她努力看清屏幕上面的显示:金主ATM。
是裴故渊!
他像是知道她需要自己一样,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打来了这通电话。
池妤连忙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死死贴到耳边。
“喂?……”
她开口,带着浓重的哭腔,声音也抑制不住地颤抖。
电话那头先是一段极其短暂的沉默,只有他沉稳的呼吸声传来,似乎在确认她的状态。
半晌,裴故渊的声音响起,省略了所有不必要的关心,直奔核心:“司机刚才汇报了路上的情况,李杰都告诉我了。
你现在怎么样?人在哪里?安全吗?”
没有质问,没有责怪,只有关心和确认。
裴故渊极致的冷静,像一阵强心剂,让池妤慌乱的心脏渐渐平复下来。
可她还是觉得委屈。
在听到裴故渊声音的这一刻,池妤再也忍不住,对着电话嚎啕大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裴故渊……
真的有车跟着我,我吓死了!
他……一直跟……跟到公安局门口才突然消失……
他们是不是知道我想干什么?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语无伦次,哭得喘不过气,眼泪糊了满脸,像是想将这些天积压的所有负面情绪一次性哭个干净。
电话那头,裴故渊沉默地听着。
他没有打断她,没有说“别哭了”之类的空话,只是耐心地听着她崩溃的哭声和断断续续的叙述。
偶尔,她能透过听筒,听见他那边似乎是手指关节用力握紧什么东西时发出细微的声响,但他呼吸的频率依旧平稳。
他知道,她需要这场发泄。
不知哭了多久,池妤的哭声才渐渐转为低声压抑的抽咽,胸口剧烈起伏着,嗓子哭得又干又疼。
直到这时,裴故渊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声音依然冷静,却似乎多了一丝被强压下去的什么情绪。
“不哭了?”
池妤吸着鼻子,委屈地“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抬起手抹了把眼泪。
“不哭了就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