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回国去
作品:《月薪十万,禁欲首富读心后把我宠上天》 此刻的病房内只剩下池妤低低的抽泣声,裴故渊的手依旧轻轻覆在她头顶。
良久,池妤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肩膀偶尔的轻微抽动。
她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桃子,鼻尖也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又狼狈。
她看着裴故渊,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裴故渊压低声音:“我的隐藏摄像头拍到了他们犯罪的证据。
你知道的,裴氏有专业鉴定ai合成的团队,所以他们抵赖不了的。”
他想了想,又继续道,“摄像头的事,千万保密。”
池妤立刻点头,下意识捂住了嘴。
“至于陈铭和裴文城,这笔账,我一定会和他们算清楚。
但不是现在。”
他看了一眼自己还缠着厚重绷带的伤口,自嘲地扯了下嘴角,“我现在这样,什么都做不了。
打草惊蛇,只会让他们做出更疯狂的事 我不能轻举妄动。”
他需要时间,让敌人放松警惕的同时,自己也能恢复体力,把反击的计划布置得更加周密。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池妤脸上。
不过与刚才不同的是,此刻他的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和无奈,“但是,眼下最麻烦的是你。
你既然已经回到陈铭身边了,如果突然又反悔,消失不见,以陈铭那种多疑又狭隘的性格,一定会起疑心。
他刚刚参与了谋杀,神经正紧绷着,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警觉。”
池妤的心猛地一沉。
是啊,她之前是想着用这种方式保护裴故渊,却根本没考虑退路,彻底把自己推进了火坑!
“所以,你恐怕……得先回国去。”
听到这话,池妤惊得差点跳起来,脸上写满了抗拒:“什么?!我还得回去?!
我不!我做不到!
他是险些置你于死地的凶手之一,我怕我一看到他就会吐出来!
我会露馅的!”
让她再去面对陈铭,对他虚与委蛇,光是想象那个场景,她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和恐惧。
“池妤。”
裴故渊握住她的手,力道微微加重,目光沉静,“听着,我知道这很难。
但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你必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维持之前的状态,不能让他产生任何怀疑。
你跟他走,他肯定以为你是看清我废了的现实,才选择了他。
你只需要继续扮演那个幡然醒悟、选择真爱的池妤就好。
这比你突然消失要安全得多。
我不想你卷入危险。”
池妤急得身体发颤:“可是……可是我……我该怎么演?
我看到他我就……”
“想想你的十万月薪。”
裴故渊突然打断她,调侃地笑笑,“就当是协议内容,这是本年度最考验演技的一关。
演好了,奖金翻倍。”
知池妤者,裴故渊也。
这熟悉的带着铜臭味儿的安慰方式,还真就让池妤慌乱的心绪安定了一点。
是啊,她连裴家那群老油条都骗的过,骗陈铭,她自然也没问题。
池妤深吸一口气,用力抹掉脸上的泪痕,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甚至带上了一丝狠劲:“好!我演!不就是糊弄那个烂人吗?我能行!”
但下一秒,她又垮下脸,秒变哭包状,“……但是将近真的要翻倍!
不然弥补不了我受到的精神伤害!”
裴故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还有……”
池妤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新声代》那边快要录制了,我在国内,可能没什么时间跟你说话。”
虽然如此,但那里也是她暂时可以避开陈铭去喘口气的地方。
裴故渊理解地点点头:“去吧,一切如常就好。”
话上是这么说的,但他一想到池妤要录《新声代》就又要跟苏珩接触就很不爽。
不过他还是隐去了这份不爽。
事情大致商定,分离在即,池妤看着病床上依旧虚弱的裴故渊,鼻子一酸,又有点想哭了。
她哽咽道:“裴故渊……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好好吃饭,好好听医生和瑶瑶的话……
不准再吓我了!听到没有?”
裴故渊看着他,目光深沉:“知道了。你也是,保护好自己。
有任何不对劲,立刻联系李杰,或者直接报警,什么都别管,安全第一。”
他顿了顿,郑重地喊了她的名字,“池妤。”
“嗯?怎么了?”
“等我。”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池妤的眼泪终于再次决堤。
她重重地点头:“好。”
再次踏上海城的土地,池妤只觉得恍如隔世。
再次踏上海城的土地,池妤只觉得恍如隔世。
几天前她从这里仓皇逃离,几天后她又不得不回到这里。
机场大厅内,陈铭果然等在那里。
好在池妤早就跟陈铭约定,在外人面前,先不要公开二人的关系。
这样的话,池妤在台前,陈铭在幕后,才妥妥能被称为“神仙眷侣”。
陈铭对此很受用。
因此,他来机场接池妤,也是遥遥相望后一点头,便上了回程的车。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陈铭的工作室,陈铭立刻迎上来,想给池妤一个拥抱:“小妤!你回来了!”
池妤极其轻微地侧身躲了一下,胃里一阵翻腾。
她强迫自己挤出一点僵硬的笑容,语气尽量自然地解释:“……有点累。飞机上没开冷气,我身上都是汗。”
陈铭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尽管不悦,还是假装理解地笑笑:“没事,回来就好。
累了吧?我送你回家休息?”
“不用!”
最近池妤从别墅搬走后,暂时住在裴故渊送她的那套公寓里,池妤才不想陈铭踏足。
她安抚性地扯了扯嘴角,“你放心吧,司机会送我的。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池妤活得浑浑噩噩。
每日面对陈铭,她都得逼着自己忍受他无时无刻的“深情”注视和对未开规划的絮叨。
她笑得肌肉僵硬,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但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曼谷那个病房中的男人。
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很快在她的工作中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