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赛德

作品:《重生在被雌君囚住后

    时间来到了傍晚时分,法埃尔被雄虫抱着回到了家中——


    都怪可恶的个虫抑制剂,一旦用量把握不好,就很容易让雌虫昏迷。


    好在池禹最近身体恢复的很不错,能够顺利将虫抱回家。


    只不过,在推开家门的前一刻,雄虫想到了什么,开始缓缓往周围看了一圈。


    他又想起了前世那个突如其来的军事指控。


    无论是谁举报的法埃尔,那个虫肯定是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


    池禹非常肯定,自己并没有在任何地方提起过自己被法埃尔囚禁的经历。


    法埃尔虽然有些傻乎乎的,但肯定也不会把这种事情往外说。


    如此一来,那个虫获得证据的途径就只有一个...


    雄虫双手坚定地抱着自家的雌君,目光却慢慢沉了下去。


    那个虫,此刻会不会就在某个地方注视着他们呢?


    像一条蛰伏的毒蛇...


    想到这里,雄虫的手臂收紧,以一种更加包容的姿态,将雌虫护进了自己的怀里。


    随后,他一边思考着这件事,一边将虫抱进了主卧。


    把法埃尔安置好之后,池禹沉默的来到了浴室,将花洒的水温调至冷水的模式,任由冰冷的水珠洒落在自己身上。


    让他清醒,却也让他痛苦。


    他不禁在想,前世的法埃尔究竟看到了什么。


    那个时候的法埃尔,也是痛并清醒着吗?


    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呢...为什么不来问自己呢...


    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法埃尔缓缓从睡梦中醒来,他感觉自己身边有些热。


    雌虫注意到池禹正躺在自己身边,本能的想往他身上靠,随后立即惊觉热源就是身边的雄虫。


    “雄主!”


    他急切的喊了一声,虽然看上去有些六神无主,但手上的动作却乱中有序。


    一边哭,一边迅速帮雄虫量好了体温,并且准备好了药品。


    好在,雄虫只是轻微的低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发热会这么严重,但法埃尔的心里还是安定不少。


    “法埃尔...”


    在他准备药品期间,池禹小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雄主,我在呢。”


    雌虫只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简单的给池禹喂了点药之后,便红着眼眶抱住了对方。


    在此期间,雄虫脆弱的把脑袋埋在了他的怀里,语气更是虚弱的不像话:


    “我梦见了好多东西...”


    此话一出,法埃尔的动作瞬间僵硬下来,眼中的神采一点点暗了下去。


    雄主,终究还是想起来了吗?


    这扬梦,终于要结束了吗?


    雌虫不动声色的吸了吸鼻子,喉结小幅度的动了动,像是要把所有酸涩都咽进肚子里,金色的短发也亦有所感,微微往下塌了塌。


    饶是如此,他还是紧紧抱着怀里的雄虫不放手。


    怎料,雄虫下一秒说的话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梦见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你穿着机甲对我说,你是法埃尔中将...”


    “什、什么?”


    法埃尔极其罕见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


    雌虫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是啊。”


    池禹悄然打量着他脸上变来变去的小表情,说出了之前想好的说辞:


    “就是那艘商用星舰嘛。


    当时我套用了雌虫的身份,被你救了下来。


    后面约会的时候,还以为你会认不出我。


    没想到,法埃尔也记得我。”


    听到最后,雌虫那双水润的桃花眼在微红的眼眶中睁的溜圆,一副“怎么会这样”的表情。


    “您...我...”


    就在法埃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池禹的时候。


    雄虫又黏黏糊糊的凑了过来,像是在谴责,又像是在讲述一段故事:


    “我还梦见,你以为我认错了虫,然后把我关了起来...


    在那个梦里,我好恨你...”


    池禹觉察到雌虫的身体因这句话颤了颤,他立即扬起脑袋,用唇瓣在雌虫的下巴上蹭了蹭。


    这亲昵的姿态唤回了雌虫的理智。


    “然后呢?”


    法埃尔宛如自虐般问了一句,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安静的将雄虫搂在怀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我恨你一点都不爱我。


    你只把我当成一个虫形抑制剂。


    但我知道,那都是假的。


    你爱我。


    只要你爱我,我就不恨你了。”


    事到如今,池禹并不打算和他讲什么大道理。


    毕竟重生以来,雄虫已经清楚的意识到,法埃尔需要的不是这些东西——


    其实在雌虫的私心里,他一直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只是,法埃尔实在是太爱他了。


    爱到已经丧失了理智的判断。


    所以才会急匆匆的把他关了起来,然后急匆匆的走向死路。


    池禹无声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一遍又一遍的向自己的雌君灌输着这样的思想:


    哪怕你真的囚禁了我,我也不会恨你,因为我爱你。


    在他一环扣一环的安抚中,法埃尔彻底冷静下来。


    随之出现在雌虫心中的,是浓郁的自厌和愧疚感。


    不过,这些情绪只在他脑中短暂停留了片刻——


    池禹说一句就亲他一口,他根本没功夫瞎想。


    不知不觉间,法埃尔已经晕晕乎乎的倒进了雄虫的怀里。


    而雄虫那烫的吓虫的体温也不知何时悄然降了下去。


    这款退烧药的效果真好,家里要经常备着...


    雌虫的想法刚冒出来,下一秒便被池禹彻底勾去了注意力。


    就在夫夫二虫甜蜜温存之际,赛德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我还以为,法埃尔是想趁机把他的雄主转移。


    没想到...他们居然和好了...”


    雌虫在不远处的飞行器中盯着夫夫的家门看了许久。


    随着“咔嚓”一声响起,他手中的光脑竟然生生被捏碎。


    凭什么...


    难道我这一年多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赛德的眼中多了几分郁气。


    法埃尔在工作上向来挑不出错处,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能踩死这个雌虫的污点。


    结果就这样轻轻的被擦去了...


    哪怕他现在依旧可以举报法埃尔。


    但只要池禹表示没什么,整个社会都不会判断法埃尔有罪。


    而只要法埃尔存在一天,他在元帅面前就永无出头之日。


    “真该死...”


    赛德烦躁的踢了踢脚边的光脑碎片。


    雌虫想到了韦德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眸中的神采几经变化。


    “等法埃尔上班,我去试探一下他...”


    赛德必须得知道,夫夫二虫现在的关系恢复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