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要是前几天提这事还好。


    偏偏今早刚看过老张送来的机密文件。


    现在出城，可不是什么好时机啊！


    "王大哥，是有什么困难吗？"


    何雨柱原以为开通行证不是难事。


    见王卫国神色凝重，忍不住问道。


    王卫国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柱子这孩子知根知底，不算外人。


    便直言道："柱子，不是大哥不帮你。刚接到通知，城外几个乡正在 ** ，现在出去太危险......"


    不是不肯帮忙，眼下军管会都随时待命，让个十五岁的小伙子独自出城，实在让人不放心。


    何雨柱闻言恍然。


    忽然想起现在是1950年3月。


    前世的历史知识提醒他，虽然全国开始建设，但各地匪患未平。


    看来四九城周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等本地 ** 结束，大规模 ** 反革命运动就要全面展开。


    王大哥肯说这些，显然是把他当自己人。


    何雨柱沉吟道："王大哥放心，我就是去找些药材，会避开危险区域。再说 ** 还没全面铺开，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并非托大。


    一来 ** 尚未大规模开始，局势还算平稳。


    二来凭着暗劲修为和轻功造诣，只要不惹事，自保不成问题。


    况且只是采药，不干别的。


    要是这都能出事，城外百姓还怎么生活？


    考虑到师傅的病情，越早用药膳调理，恢复得就越快。


    何雨柱没有拖延，将城外情形告诉王卫国后，执意要出城走一趟。


    王卫国眉头微蹙，倒不是存心阻挠，实在是放心不下柱子。真要有个闪失，他心里怎能过意得去。


    "王大哥尽管放心，这些日子跟着师傅练拳脚，身子骨硬朗多了，只要多加小心，准保平安。"何雨柱看出他的担忧，笑着宽慰道。


    这话让王卫国神色稍霁。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虽才十五岁光景，个头已近一米七五，与自己比肩而立。站如青松的身板，分明是常年习武的底子，再想到先前擒获敌特的身手，倒也放下心来。


    "成，我给你开通行证。不过出城后千万谨慎，别逞能。"话里话外都是长辈的牵挂。见柱子为师傅甘愿冒险寻药材，这份孝心他实在不忍拂逆。


    "多谢王大哥！要是运气好猎着野味，回头给您炖锅好汤。"何雨柱朗声笑道。


    "馋嘴猴儿！"王卫国笑骂着，想起鸿宾楼的佳肴，不禁喉头滚动。等老张回来，定要再去大快朵颐。


    不多时，王卫国便取来盖着军管会大印的出城证明。


    "记着，平安最要紧，我和老张还等着尝你的拿手菜呢。"他又叮嘱道。


    "您就等着瞧吧，最近新学了几道官府菜，保管叫您回味无穷。"


    ......


    离开军管会，何雨柱将证明收好。见天色已晚，决定先回四合院，明日再启程。盘算着周六出城采药，周日探望雨水，顺道去图书馆借书。上回开的证明正好用上，往后在家也能研读典籍。


    回到院里时，各家炊烟袅袅。寻常人家的饭菜香里，偶尔飘来一两户白面馒头或荤腥气息，必是遇上什么喜事。唯独中院何家飘出的香气与众不同——柱子当厨子的手艺，总惹得左邻右舍暗咽口水。不过自打贾张氏闹出笑话，再没人敢打蹭饭的主意。


    何大清离家后，柱子可不是任人揉搓的软面团。


    "柱子哥！你可回来了！"


    何雨柱刚迈进前院，躲在屋里的阎解放瞥见，一个箭步冲了出来。


    "怎么了解放？"


    雨水如今寄住在师傅家，与三大爷家往来少了些。但该维系的人情世故并未落下。在这大院里独来独往绝非明智之举，再过几年，像这般不合群的，难保不被拎出来当靶子。柱子心里透亮，该应酬的应酬，可要玩道德 ** 那套，他决不接招。


    "许大茂今儿回院了，那副嘴脸都快翘到天上去了！"阎解放像寻着主心骨似的，恨恨地磨着牙。


    "这 ** 一进门就显摆，说什么这周要跟师傅下乡放电影，还笑话咱们是连放映机开关都摸不着的土鳖。柱子哥，你说这不是存心恶心人么！"


    ......


    ......


    阎解放说得咬牙切齿，显然被许大茂戳中了痛处。虽说嘴上不认输，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许大茂话虽难听却是实情。放映机这等稀罕物，他确实只闻其名未见其形。乡下好歹能赶场露天电影开开眼界，他们这些城里娃听着光鲜，真要论观影机会，恐怕还比不上乡下孩子。


    十多年后的光景，像轧钢厂这样的大单位，逢年过节还能给工人们放两场电影解闷。


    许大茂这招又狠又准，噎得阎解放半天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这不，一瞧见何雨柱就跟见着救星似的诉起苦来。


    "柱子哥，那 ** 还记着仇呢，连你都给编排进去了。"


    这话倒也不算挑拨。


    许大茂得意起来哪还分什么亲疏远近。


    许是明天要下乡放电影太兴奋，连他爹许伍德的嘱咐都忘了个干净。


    那通显摆阴阳怪气，何雨柱的名字更是被反复念叨——上回在傻柱那儿吃的亏，他可都一笔笔记着呢。


    何雨柱闻言眉毛一扬。


    许大茂都要下乡放电影了？


    老许家不声不响的，倒早给儿子铺好了路。


    算起来许大茂虽比他小两岁，也快到了初中毕业的年岁。


    看这架势，还没毕业就摸上了放映机，难怪往后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


    这小子摊上个有本事的爹。


    要按原本的路数，就许大茂那点斤两，和傻柱本是半斤八两，保不齐被发配到哪个旮旯混日子。


    那样的话，将来和娄家小姐的姻缘怕也成不了。


    见阎解放气得直跺脚，何雨柱只漫不经心地笑笑。


    这反应再正常不过——半大小子，谁不要个脸面？被这么压一头，搁谁都得窝火。


    不过在何雨柱眼里，这些鸡毛蒜皮压根不值得计较。


    许大茂日子过得再滋润，能比他自在？


    揣着系统这么个逆天的玩意儿，只要步步为营，这年头他注定是活得最滋润的那拨人。


    虽说和闫家还有来往，院子里有个阎解放这么个"跟班"也算有用，何雨柱觉得还是该提点两句。


    "解放，最近听朋友说城外不太平，下乡放电影未必是好事。"何雨柱话说得含糊。


    阎解放本来憋着火，听到这话不由一愣："城外危险？柱哥儿，当真？"


    "我糊弄你干啥？鸿宾楼消息灵通，最近外头确实不太平，你上学也当心着点。"


    阎解放脸色缓和下来。他一向信任何雨柱——鸿宾楼的大厨，消息肯定比自己灵通。既然说城外乱，那准没错。这年头的孩子不比现在娇气，早听惯了各种风声。街坊四邻传的敌特案子听多了，他很快就转过弯来：要是城外真不太平，放电影反倒成了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