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 章 断指状志
作品:《九转金丹都炼成了,你说这是武侠》 “或许那人在墓室中得到了什么,并非为这个秘密而来。”
“有这个可能。”元天罡赞同玄真子的说法。
不过李宣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又或许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所谓的秘密也探查清楚了,该回去了。”李宣不再多想,说上一声后带着二人回返崆峒观。
回程的路要照顾元天罡的身体状况,便没有飞的多快。
重回道观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比曾经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崆峒观此时只有几盏油灯亮着,一眼看去很是萧条。
将二人安顿好,李宣没有急着休息,他再次来到了崆峒镇上。
天山给自己的消息中提到,墨凌死在了崆峒镇,李宣便来看一眼。
在一处田野间,有高高隆起的土包安静矗立。
这是坟,没有碑,甚至坟中都没有人。
李宣神念扫过微微一叹,手中出现三根清香插在墓前。
“竟是连全尸都没有留下,衣冠冢,应该是墨云留下的吧。”
李宣自语一声,墨凌算是遭了无妄之灾,虽说本就没有几天好活了,可也因自己而死。
晚风吹过有些许凉意,衣袍在鼓动拍打,似是如魂幡做响。
李宣没有走,他静静的站在原地,像是在等什么。
“宁姑娘,可否带我去见李道长。”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李宣转身看着来人,正是墨云。
先前在崆峒镇上驱逐外来人,就发现了对方的身影,不过李宣并没有主动去找他。
此时在这里,也是为了等他而来。
“你找师父做什么?”李宣缓声开口。
墨云叹息一声,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家父临行之前与我交代,若他死在了外面,让我一定将这东西交给李道长。”
墨云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
李宣伸手接过,好奇将的其打开,可里面的东西让他顿时一愣。
这是一节小拇指,看着已经存放了有些时日。
“这是何意?”李宣不解。
听到李宣询问墨云也是一愣,他狐疑的看着李宣诧异询问。
“宁姑娘也是游历过江湖的人,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李宣嘴角抽了抽,他哪里知道这些,宁静也没有与自己讲过。
“我还真不知晓,还请告知详情。”李宣摇头。
墨云更是眼中的狐疑更甚,却没有在出声质疑。
“这是断指壮志。”
“千百年前,江湖之中有即将寿终的大儒,趁着生命最后时刻行走于天下,仗剑斩不公之人,平不公之事。”
“那位大儒生而只有九指,后世之人视其为楷模,便纷纷效仿。”
“有大能前半生潇潇洒洒,放荡不羁,临终之际自斩小指行走于江湖。”
“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一桩不成文的传统。”
“非大奸大恶之人,都想在最后为世人做些什么,也算发挥了余热。”
听到墨云的解释,李宣明白过来,这节小指应该就是墨凌的。可他为何要将这个送给自己,自己又不是变态。
李宣刚想询问,墨云就自顾自解释起来。
“自武林大会之后,家父回了临城将我接走。那时起他就斩了小指,行走于各国之间。”
“他与我讲,能在生命尽头看到另一种武学,是莫大荣幸。”
“这节小指送给李道长,是想告诉他,恩怨两清,他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当日武林大会之上,也只是想为我讨个公道而已。”
说到这里,墨云突然自嘲一笑。
“人老了,总会在乎身后名,家父自然不能免俗。”
李宣默然,他的确从未觉得墨凌是什么恶人。
不然当初在武林大会上,那道天雷就该直接落在对方身上。
“他是怎么死的?”李宣缓缓开口。
墨凌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淡淡忧伤。
“那日诸多势力在崆峒观外围攻剑冢,家父助项薇脱困,自己却留在了此地。”
李宣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
自己与墨凌之间没有什么交情,算起来自己还杀了他一位私生女,重创了墨云,更是让他在燕国江湖之中丢了颜面。
可没想到,对方会摒弃前嫌帮自己。
如此想来,反倒是自己欠了他的。
“东西已经带到,若宁姑娘不肯带我去见道长,还请将东西交予他。”
墨云说完对着宁静拱手一礼,言罢转身已然离去。
李宣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天上朦胧月牙显露出来,落下点点光辉,这才回过神来。
李宣转身看着新坟,弯腰行了一礼。
三柱清香已经燃尽,这处没有碑的衣冠冢记载不了一位宗师的一生,不管怎样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崆峒观中,几盏燃起的油灯在摇曳。
元天罡玄真子二人第一时间翻箱倒柜,却没有找到一点天罡酿。
宁静也回来了,将狗蛋,诺诺还有陆彤它们带了回来。
似乎一切又恢复平静,却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李宣看着院中众人摇了摇头,随后回了一处厢房之中。
盘坐在床榻之上,李宣从怀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
这上边记载的东西都齐了,只待去往晋国拿到养魂液就可以制作招魂幡。
不过真龙残魂的话还历历在目,李宣不清楚地府发生了什么,若是招魂幡没有用,怕是又要麻烦一遭了。
“道长,你找我?”
房门被轻轻推开,段念缓步走了进来。
“我有些事想问你。”李宣缓缓开口。
“道长请讲。”段念回应。
“你可知花满楼?”
“知道。”
“说来听听。”李宣好奇。
段念点头,“花满楼是七大皇庭天子封禅之地,天下第一楼,白玉凌霄殿。”
“不过花满楼几十年前被灭了,后来又被牧家后人重建。”
“听闻重建后的花满楼只剩下一个名头了,牧家的地位也没有从前那么高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花满楼再怎么样背后也站着大秦,其地位依旧很特殊。”
李宣身子坐正一些,看着段念缓缓开口。
“关于我师父与花满楼的故事,你知道多少?”
听李宣这么问,段念略作思索后低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