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渊儿不见了

作品:《带崽二嫁小叔子后,前夫他死而复生了!

    夜深。


    陆成毅躺在床上,经历了那三年,他的睡眠很浅,周围稍有动静,他便会立马惊醒。


    而此刻,旁边的小家伙倒是睡得香了,可他却因为渊儿一会儿翻身,一会儿踢被子的行为,导致他每隔几分钟就会被吵醒,再之后,就睡不着了。


    陆成毅冷瞥了渊儿一眼,此刻他真的很想把他丢出去。


    刚这么想着,渊儿一只小腿就搭在他的身上,两只小手也乖乖地抱住了陆成毅的胳膊。


    他嘴里哼哼唧唧的,肉嘟嘟的小脸儿让陆成毅不由自主地伸手捏了两下。


    这一捏,却让陆成毅回想起和杜云妆成亲后的日子。


    如果没有董氏的谋害算计,他也不会利用假死脱身,不然,这三年下来,他和云妆的孩子也该有这么大了。


    十指蜷紧,陆成毅强忍下心中的愤懑,连看渊儿都不顺眼了。


    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下,最终,陆成毅还是粗鲁地重新给他盖上被子。


    他可不是关心这小东西,他只是想利用这孩子让云妆多主动接近自己而已。


    若是让这小东西生病了,到时候他也不好交代。


    本以为自己动作粗鲁,会让渊儿感觉不适,可下一秒,渊儿竟无意识又紧了紧他的胳膊。


    连带着小脑袋也在他怀里蹭了蹭,他嘴角弯弯,显然做了什么美梦,而且,似乎还把自己当成了他梦里宝贝的东西。


    “……”陆成毅黑脸。


    他发誓,如果这孩子不是云妆生的的话,他才不会同这小东西睡在同一张床上!


    许是想保护母亲的想法太过强烈,不等天亮,渊儿就醒了。


    而陆成毅早就收拾妥当,此刻正坐在圆木桌淡然地喝了口茶水。


    见状,渊儿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麻溜下床,拽着他的手,奶声奶气道:“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入宫啊?”


    现在天还未亮,若让月姑姑发现自己不见了,肯定会将此事告诉娘亲和爹爹。


    到时候他可就走不了了。


    陆成毅本来就在等他,见他这般迫不及待,立马把他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道:“现在。”


    随着太阳升起,一辆奢华马车渐渐朝驶向皇宫。


    ——


    杜云妆再次睁眼,因身体的不适,眉心不由拧起。


    对了,昨天她好像是要去找渊儿来着……


    “云妆,你醒了?”一道沉寂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杜云妆循声看去,就看到陆成敬端着一碗汤药,走到床边坐下。


    她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我这是怎么了?”


    陆成敬放下汤药,小心翼翼搀扶着杜云妆起身,解释说,“大夫说你是着凉染了风寒,又思虑过度,所以昨夜在屋内晕倒了。”


    “来,这是驱寒药,先把药喝了。”


    陆成敬此番动作很轻。


    对于杜云妆昨日的解释,他原先还耿耿于怀,害怕她是在诓骗自己。


    但又因为她主动亲近自己的亲密行为,一时间,陆成敬分不清她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直到昨夜回房时,看见她晕倒在地上,身体烫得惊人,他着急请了大夫瞧过后,才知她晕倒的原因。


    如此一来,她昨日所说:吹了一夜的凉风。


    竟是真的……


    陆成敬对她又爱又愧,连带着深处的那份恨意,都被悄然压了下去。


    杜云妆心里没底,没有旁人在此,陆成敬这样温和的模样倒是少见。


    他这回是究竟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说,这故作温和的模样,是暴风雨的前夕?


    杜云妆压下心中的不安,乖巧地喝下他喂到嘴边的汤药。


    许是汤药太苦,碗底见空时,杜云妆五官已经紧紧拧在一起,企图缓解嘴里的苦味儿。


    陆成敬轻笑,从怀里取出一颗蜜饯,喂到她嘴里。


    杜云妆茫然,他以前可从不会这样……


    陆成敬扶她重新躺下,又替她理了理鬓发,轻声说道:“你身体抱恙,今日向母亲请安的礼数就免了,你就好好休息,为夫就在门外,若有什么不适,尽管叫我。”


    陆成敬定定看着她,只要她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他定千倍百倍地爱护她。


    杜云妆讷点头,那晚的“捉奸”之事,仿佛成了她心头的阴影,只要一看到陆成敬,她就会忍不住地回想,生怕他会再提起那事。


    虽然困惑陆成敬今日的行为,不过只要他不提那事,她就能老老实实做她的世子夫人。


    明明才睡醒,可躺下没多久,困意又止不住地袭来。


    杜云妆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终究没忍住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迷糊中,杜云妆被门外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她艰难起身,此刻脑袋也不似早上那般昏沉,声音越来越大,杜云妆披了件外衫,就出去查看情况。


    “我呸,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说丢就丢!”董氏扯着尖锐的嗓音喊道:“依我看,就是那贱人存心报复我,把我孙子给藏起来了!”


    “成敬,都到这地步了,你还要护着那个贱人?别忘了,渊儿可是你亲儿子!赶紧让开。”


    “母亲。”陆成敬冷着脸,“云妆现在还病着,你还是别去打扰得好,云妆向来心疼渊儿,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董氏呵道:“她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最毒妇人心,成敬,你比我清楚,那贱人自打陆成毅回来,就同他眉来眼去的,她可巴不得害死渊儿,好同陆成毅旧情复燃,所以又怎会真心善待你的孩儿?”


    “如果不是那贱人把渊儿藏起来,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


    扶墙过来的杜云妆好巧不巧听到最后一句话,刹那间,恍如晴天霹雳。


    她不可置信道:“婆母……你刚刚说什么?”


    陆成敬回头,看到虚弱得几近站不稳的杜云妆,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两步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


    董氏冷笑,她还没闯进去,这贱人倒是自己先出来了。


    她叫嚣着,“杜云妆,你心肠可真歹毒啊,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昨日你是最后一个见过我孙儿的人,老实交代,你把我孙子弄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