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一直把陆远视为她的所有物，"梁颐解释道，"而陆远最近对小乔表现出了明显的好感。至于为什么针对你..."他无奈地笑笑，"可能因为她看出你对小乔也有意思。"


    孙博宴的脸刷地红了："我...我没有..."


    乔一一也尴尬不已："梁老师！您别乱说..."


    "我活了七十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梁颐笑呵呵地说，"不过小孙啊，我劝你死心。我孙子看中的人，从来不会放手。"


    孙博宴苦笑："我哪敢跟陆总争..."


    "好了好了，"乔一一连忙岔开话题，"梁老师，您刚才说您是投资方代表？"


    "是啊，陆远拉我入伙的。"梁颐眨眨眼，"他说这部剧很有潜力，但需要有人镇场子。现在看来，他的预感很准。"


    回到酒店已是傍晚。乔一一刚走进大堂，就听见安黎尖锐的声音从前台传来：


    "什么叫没有套房了？你知道我是谁吗？这种破房间怎么住人！"


    前台小姐不停道歉："真的非常抱歉，安老师。因为突然来了一个旅游团..."


    "安黎，"乔一一走过去，"我的房间是套房，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可以换。"


    安黎转身，妆容已经重新补过，但眼中的怒气未消："谁要你的施舍！"她突然压低声音，"别以为有梁颐和陆远撑腰就了不起。这部剧靠的是我的流量，没有我，你们什么都不是！"


    乔一一平静地注视着她："安黎，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仅仅因为陆远？"


    "恨你？"安黎冷笑，"你也配？我只是讨厌你这种装清高的样子。明明想攀高枝，还装得无欲无求。"她凑近乔一一耳边，"等着瞧吧，我会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


    说完，她甩头走向电梯。乔一一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前台小姐叫住她："乔老师，有您的包裹。"


    那是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一件柔软的羊绒披肩和一张卡片："听说片场很冷，注意保暖。——陆远"


    乔一一抚摸着披肩，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她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发了条消息："披肩收到了，很温暖，谢谢。"


    几乎是立刻，回复就来了："明天我去片场。安黎的事，爷爷都告诉我了。"


    乔一一不知该如何回复，对方又发来一条："别担心，有我在。"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她莫名安心。也许，正如梁颐所说，被陆远看中的人，他绝不会放手。而此刻，乔一一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期待这种"不放手"。


    第二天清晨，当乔一一来到片场时，发现气氛截然不同。工作人员精神抖擞，设备摆放得井井有条，连湖面的雾气都仿佛比昨天温柔几分。


    然后她看到了站在监视器旁的高大身影——陆远。他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和黑色长裤，简单却尽显精英气质。见到乔一一，他径直走过来。


    "睡得好吗？"他自然地接过乔一一手中的包，"爷爷说你昨天表现得很勇敢。"


    乔一一耳根发热："梁老师过奖了。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你站出来了，这就够了。"陆远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有力，"今天我会全程在场，安黎不会再闹事。"


    正说着，安黎的保姆车到了。看到陆远，她立刻换上甜美的笑容快步走来："陆远！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要来？"


    陆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安黎，我们需要谈谈。"


    他将安黎带到远离人群的角落。乔一一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能看到安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甚至流下了眼泪。而陆远始终面无表情，只是在最后递给她一张纸巾。


    当安黎回到片场时，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安静、配合，甚至对孙博宴也客气了许多。拍摄进行得异常顺利，连最难的水戏也一条过。


    午休时，乔一一忍不住问陆远："你跟安黎说了什么？她怎么突然..."


    "我只是提醒她合约里的条款。"陆远轻描淡写地说，"时光印记的艺人守则第一条就是专业素养。"


    乔一一正想追问，孙博宴走过来："乔老师，能帮我对一下下午的台词吗？"


    陆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突然起身："我去看看爷爷。你们慢慢聊。"


    看着陆远远去的背影，孙博宴小声说："陆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乔一一摇头："别多想。来吧，对台词。"


    下午拍摄继续。当安黎和孙博宴演到跳船逃生的关键情节时，安黎突然卡壳，连续NG了五次。就在王导即将发火时，乔一一走上前。


    "安老师，也许你可以试着想象董时清此刻的心情。"她轻声建议，"她害怕水，但更害怕失去刚遇到的这个能救她父亲的人。那种矛盾感..."


    安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却在陆远的注视下勉强点头


    乔一一在忙完一天的工作后，收到林深发来的消息


    “一一，我在外面处理一下公关的事情可能一个月都见不到你，你要处处小心一定，尽量不要和安黎发生争执，等忙完着三四个月，我们就去冰雪大世界玩雪


    好啊，第一次进剧组真的手足无措，哎看来我还是适合一个人宅在家码字的好


    第一次就否定自己了，别呀，熟能生巧嘛，很多人都是这样子过来的好好吃饭，注意消息


    好我去洗澡了，


    乔一一打开酒店的门把手上的手提包，身上的背包统统仍在沙发上，脱下的衣服也仍得满地都是，打着光脚就去洗澡了，在洗好澡吹头发吹到半干，头发还要些湿漉漉时，突然外面门铃响起了了，乔一一关上吹风机走出浴室，喊：谁啊


    一个磁性得声音含糊不清，我孙博晏，我想问一下乔老师一下问题


    乔一一裹着浴袍见喝酒喝醉的孙博晏提着一瓶香槟酒和一袋子零食辣味鸭脖，孙晏博踉踉跄跄的来到床上坐着，不顾乔一一诧异的眼神，把酒和零食放在地上


    一一明天休息今天你陪我喝一杯酒好吗


    乔一一以为作为新人的孙晏博第一次进剧组被女主角为难，心有委屈


    等一下我换衣服就来


    在乔一一换了一件长款衬衫走出浴室，孙晏博满脸通红不敢直视乔一一，乔一一在茶几上取下一个玻璃水杯，接过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孙晏博也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


    一一，这个酒精度数很高的你没事吧，


    孙晏博看着摇摇欲坠的乔一一立马伸手去扶住，乔一一也瘫坐在孙晏博脚下的地毯上，孙晏博准备把乔一一扶到床上坐着，谁知被乔一一一把拉过去扑在倒地的乔一一胸口上，孙晏博只觉得自己心脏即将跳出喉咙，耳朵滚烫像被火灼热一般，孙晏博伸手摸着乔一一额头看到她圆圆的眼睛像星星一般明亮，眉毛从未修饰却浓密而茂盛，鼻子挺拔修长从鼻尖摸到乔一一嘴唇淡红色的口号沾染在孙晏博手指上，孙晏博鬼使神差的差点亲吻上去，这一秒仿佛掉入深不见底的大海，窒息而又视线模糊着


    乔一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孙宴博，连忙推开他倒在了床上，手却扣住孙宴博脖子上，孙宴博抿了抿嘴唇，仿佛刚才的甜味还在嘴里蔓延，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孙宴博趴在乔一一脖子上摸着她的头发，用力的呼吸着她衣服的香味，突然的手机提示音打断了孙宴博的冲动，孙宴博把一一抱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剧组的拍摄现场，灯光炽热地洒在布景上，气氛却比室外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导演第三次放下手中的扩音器，眉头拧成了麻花，看向安黎的眼神里满是无奈与焦灼，“安黎，这场吻戏是剧情关键，每个演员都会遇到这样的戏份，你得克服一下。”


    安黎双手抱胸，精致的妆容下是毫不掩饰的嫌弃，目光扫过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新人孙宴博，语气带着轻蔑，


    “他一个新人，我凭什么要跟他拍吻戏？乔一一不是懂剧本吗，这剧情就是他写的，让他来和孙宴博拍好了，反正现在剧组用吻替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周围的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乔一一正低头研究剧本


    听到自己的名字，猛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淹没。


    “乔哥，你上！”


    “是啊，以你的演技肯定没问题！”


    在众人的推搡下，乔一一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最终咬咬牙，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行，我上！”


    导演看着乔一一：你第一次拍戏没问题吧


    乔一一义愤填膺的回答：“试试看吧！


    导演长舒一口气，连忙安排重新走位。可拍摄过程并不顺利，或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许是面对镜头的不自在，孙晏博摸着乔一一耳朵，想起那天晚上，紧张到手足无措，乔一一看着孙宴博接连笑场，NG了好几次。看着监视器里频繁出错的画面，导演急得直跺脚。


    关键时刻，孙宴博灵机一动，提出采用借位的方法拍摄。调整拍摄角度、设计动作，在孙宴博的巧妙引导下，两人顺利完成了这场备受瞩目的吻戏。回放画面时，逼真的效果让在场的工作人员纷纷竖起大拇指，导演也满意地点点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场原本只是工作的吻戏，却在第二天登上了各大娱乐新闻的头条。狗仔队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配上模糊却极具冲击力的照片，大肆渲染乔一一和孙宴博的“亲密关系”。新闻迅速发酵，八卦传闻愈演愈烈，热度居高不下。


    此时的林深，正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地盯着手机屏幕。照片里乔一一与孙宴博“接吻”的画面，像根刺扎进他的心里，嫉妒和不安疯狂滋生。随着舆论的不断升级，为了保护乔一一，也为了平息这场风波，林深咬咬牙，让助理发布了一条声明：乔一一与孙宴博正在交往。


    声明一出，舆论再次哗然。林深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讨论，心中满是苦涩，他知道，这个谎言，或许会让自己和乔一一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但在这一刻，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希望这场闹剧能快点结束。


    乔一一盯着手机屏幕上又一次弹出的热搜通知，指尖在屏幕上方悬停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进去。#宴一夫妇合体扫楼#的话题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评论区一片尖叫和祝福。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林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一杯冰美式被放在乔一一面前的桌上，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下。


    乔一一锁上屏幕，抬头对林深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看看今天的舆论风向。"


    林深的目光在那部手机上停留了一秒，嘴角扯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数据很好，CP超话已经冲到前三了。孙宴博那边刚发消息，说半小时后到楼下接你，今天要去那个新开的网红餐厅打卡。"


    "又要去？"乔一一揉了揉太阳穴，"前天不是刚拍过约会视频吗？"


    "公司安排的，陆总说热度要持续维持。"林深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他低头整理着手中的平板，刻意避开乔一一的目光，"服装已经准备好了，是你喜欢的那套浅蓝色衬衫。"


    乔一一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更衣室。林深站在原地，直到更衣室的门关上，才允许自己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他点开手机相册，里面存着今天早上狗仔偷拍的乔一一和孙宴博在片场"亲密互动"的照片——孙宴博的手自然地搭在乔一一肩上，乔一一仰头对他笑着，阳光透过树叶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多完美的一对。林深自嘲地想。


    更衣室的门开了，乔一一穿着那件浅蓝色衬衫走出来，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林深迅速调整表情，走上前帮他整理衣领，手指克制地不触碰到皮肤。


    "领子有点歪。"林深低声说，声音有些哑。


    乔一一安静地站着任他摆弄，突然问道："林深，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林深的手顿了一下："什么？"


    "这些炒作。"乔一一指了指手机，"我们明明只是工作关系，现在全网都觉得我们在谈恋爱。"


    林深收回手，强迫自己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这是行业常态，你知道的。等剧播完了，热度自然就下去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孙宴博人不错，配合度很高，你们相处得也很好，不是吗？"


    乔一一盯着林深看了几秒，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嗯，他很专业。"


    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林深走到窗边看了一眼："他到了。"他转身拿起准备好的包递给乔一一，"里面有补妆用品和备用口罩，餐厅地址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记得，从进门开始就可能有人拍照。"


    乔一一接过包，突然抓住林深的手腕："你今天不跟去？"


    林深轻轻挣脱："陆总让我去处理安黎那边的事，她又在采访里暗示你和孙宴博是合约情侣。"他挤出一个笑容，"别担心，餐厅那边有孙宴博的助理在。"


    看着乔一一走进电梯的背影，林深终于允许自己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上。手机震动起来，是孙宴博发来的消息："放心，我会照顾好一一的。"


    林深盯着那条消息，手指在键盘上悬停许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嗯"字。


    餐厅里，乔一一机械地切着盘中的牛排，耳边是孙宴博温柔的絮叨。摄影师已经拍够了素材离开，但他们还得继续这场"约会"，以防有路人偷拍。


    "一一，你心不在焉。"孙宴博伸手覆上乔一一的手，"累了？"


    乔一一下意识想抽回手，又想起林深交代的"随时可能有镜头"，只好任由他握着："有点，最近宣传期太忙了。"


    孙宴博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乔一一的手背："我知道这些安排很烦人，但观众喜欢看我们在一起的样子。"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其实...不只是观众。"


    乔一一抬头，对上孙宴博认真的眼神，心里一紧。这不是营业该有的表情。


    "宴博，我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孙宴博苦笑一下，"但你能确定你对我的所有反应都是演出来的吗？片场那次吻戏，你明明也——"


    "那是工作。"乔一一打断他，终于抽回了手，"我们都是专业的演员和编剧，别把戏和现实搞混了。"


    孙宴博的表情黯淡下来，但很快又挂上那种荧幕上迷人的微笑："当然，专业第一。"他举起酒杯，"为了我们成功的合作。"


    乔一一勉强碰了碰杯，心里想的却是林深早上帮他整理衣领时微微发抖的手指。


    当晚，林深在办公室加班处理安黎散布的谣言时，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他点开工作群，一张照片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昏暗的停车场里，孙宴博将乔一一按在墙上亲吻，而乔一一的手揪着孙宴博的衣领，看不清是推拒还是迎合。


    "这怎么回事？"林深立刻拨通了乔一一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林深..."乔一一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照片是真的？"林深直接问道，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送我回家时突然...我没反应过来就被拍了。"


    林深呼吸一滞，胸口像被重锤击中。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用专业的口吻说："公关部已经在处理了，你暂时别回应任何消息。陆总要求你们明天一起发微博，承认恋情。"


    "什么？"乔一一的声音提高了，"这太过分了！"


    "这是止损的最好方式。"林深机械地说着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否认只会让网友觉得你们在遮掩，不如顺势而为，还能为新剧造势。"


    电话那头传来乔一一急促的呼吸声："林深，你知道这不是真的，对吧？"


    林深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处理危机。"他停顿了一下，"我明天早上七点去接你，记得穿那件白色卫衣，粉丝喜欢看你穿那件。"


    挂断电话后，林深在黑暗的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全网都在庆祝#宴一夫妇官宣#，相关话题霸占了热搜前五。林深站在摄影棚角落，看着乔一一和孙宴博在镜头前十指相扣，回答着主持人关于"如何相恋"的甜蜜问题。


    "我们是一见钟情。"孙宴博深情地看着乔一一，"虽然一开始是工作关系，但感情这种东西，来了就是来了。"


    乔一一配合地露出羞涩的笑容，却在镜头拍不到的角度，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林深。林深别过脸，假装查看手机消息。


    发布会结束后，安黎拦住了准备离开的林深："真是感人啊，为了保住你家艺人的名声，连这种绿帽子都肯戴？"


    林深冷冷地看着她："比起某些靠造谣博关注的人，至少我们是在认真工作。"


    "工作？"安黎嗤笑一声，"你明明喜欢他，却亲手把他送到别人床上，这也叫工作？"


    林深的手攥成拳头，声音却异常平静："我和乔一一的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如果你继续散布谣言，公司会采取法律手段。"


    安黎夸张地捂住胸口："我好怕哦！"她凑近林深，压低声音，"等着看吧，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乔一一不仅勾引孙宴博，还和陆总有一腿。一个靠卖上位的编剧，看他还能得意多久。"


    林深猛地抓住安黎的手腕："你再说一遍？"


    "恼羞成怒了？"安黎得意地笑了，"有本事去告诉陆总啊，看他会不会为了一个小编剧得罪我。"


    林深松开手，后退一步："你会为今天的话后悔的。"


    接下来的几周，林深几乎不眠不休地奔波于各大媒体之间，澄清安黎散布的谣言。他找出了安黎买水军的证据，甚至说服一向低调的陆远亲自出面，在采访中严正否认与乔一一有任何超出工作的关系。


    "乔一一和孙宴博是非常优秀的一对，希望大家多关注他们的作品，而不是这些无聊的谣言。"陆远在镜头前如是说。


    这场风波最终以安黎被公司雪藏告终，而"宴一CP"的人气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只有林深知道，每次安排乔一一和孙宴博的"约会行程"时，自己的心就像被钝刀一点点凌迟。


    某个深夜，林深在整理完最后一份宣传方案后，给陆远发了一封辞职信。他站在乔一一家楼下，看着窗户里透出的暖黄灯光，知道孙宴博正在里面。手机屏幕亮起，是乔一一发来的消息："明天有个品牌活动，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林深看了很久，回复道："抱歉，我临时有事。孙宴博会陪你的。"


    他关掉手机，转身走进夜色中。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


    第五章


    在灯光摇曳的舞池中，形形色色的人们摇摇晃晃的跟着音乐跳舞，旁边沙发上的林深喝醉酒，不时的拿出手机看着乔一一热搜新闻“美女作家和新晋男明星”


    乔一一发觉了最近状态不好的林深，打电话询问：


    林深你在哪儿呀？


    酒吧！


    你说啥在那个酒吧，你和谁在哪里，你喝醉了吗？


    林深不耐烦的挂断电话，乔一一还是找到了林深


    林深你挂我电话干什么，你干嘛一个人喝闷酒啊


    林深满脸写着不耐烦，你管我干嘛？你去找孙晏博啊，你们可是cp啊


    别闹了林深


    我没有闹我都看见了，孙晏博今天跟你表白了，


    我没有同意啊


    可是你也没有拒绝


    炒cp不是你提的吗？现在这么闹是怎么回事吗？


    是我提的，我真tm不是人


    林深用力的扇自己的脸喊着


    乔一一我tm喜欢你，你知道吗，从小就喜欢你，你看到的日记是我故意放到那里让你看到的，我早知道你是谁了，我第一眼就知道了，我tm不是gay，是为了接近你我才演的gay


    可是我不喜欢你，你总是来无影去无踪，我也不知道你平时在干什么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见犹豫的乔一一，你不是喜欢上孙晏博了吧？


    好啊我成全你们，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乔一一


    林深扔出手中的酒杯，酒杯掉落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周围的人纷纷散开，林深失望的离开了酒吧，与乔一一断了所有联系，包括陆远也联系不到他


    乔一一回到酒店看着林深留下的日记本，上面记录着的：爱上一一的第一天，给她送花，爱上一一的第二天带她去他爱吃的零食店，爱上一一的第三天······上面详细的记录这爱上一一的一千天，从相识相知到暗恋在到分开后在相遇，乔一一没有爱上过别人也不知道如何爱人，也许爱也是一种天赋，刚好他没有而已，或许是无情无义，或许是麻木冷淡，所以他不知道如何接受别人的爱，也不知道如何坦白自己内心的爱


    第七章


    哈城的雪下得铺天盖地，仿佛要将整座城市淹没。乔一一站在酒店门口，看着眼前这个手捧玫瑰、被媒体团团围住的男人，只觉得荒谬至极。


    "一一，从第一次读你的剧本，我就被你打动了。"孙宴博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他穿着单薄的戏服，冻得嘴唇发紫却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这三个月来，我们朝夕相处，我已经分不清戏里戏外..."


    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的镜头对准了这一幕"浪漫"的表白现场。乔一一能想象到，明天各大娱乐版面的标题会多么煽情孙宴博戏假情真当众表白编剧乔一一》《从戏里爱到戏外，这对CP成真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果然，微博热搜已经爆了。#孙宴博表白乔一一#的话题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沸"字。


    "抱歉，戏演完了。"乔一一抬起头，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我们也该杀青了。"


    孙宴博的笑容僵在脸上，玫瑰上的雪水滴落在他的皮鞋上。记者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有人倒吸冷气，有人已经开始低头疯狂打字——这绝对是更大的爆点。


    乔一一转身走进酒店大堂，将喧嚣和雪花一起关在门外。她的手机立刻震动起来，是制片人林姐的电话。


    "乔一一！你疯了吗？"林姐的声音几乎刺破耳膜，"你知道公司为了捧孙宴博投入了多少吗？你知道你们这对CP给剧带来了多少热度？"


    "我知道，林姐。"乔一一平静地说，"但合同里只写了配合宣传期的CP营销，没写要假戏真做。杀青宴已经结束了，我的工作完成了。"


    "你——"林姐气得语塞，"你会后悔的！在这个圈子里，没有热度就等于死亡！"


    乔一一挂断电话，走进电梯。镜面墙壁映出她苍白的脸和眼下淡淡的青色。三个月来，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从剧本修改到现场跟组，再到配合各种宣传活动。最累的不是工作本身，而是那些虚假的微笑、精心设计的"偶遇"、被安排好的"甜蜜互动"。


    回到房间，乔一一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手机不断震动，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有同事的询问，有朋友的关心，还有孙宴博发来的长达六十秒的语音——她连点开的**都没有。


    窗外，雪越下越大。乔一一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她打开订票软件，搜索了明天最早的一班火车——去雪乡。那里有最纯净的雪，最安静的山，没有摄像头，没有热搜，没有虚假的CP。


    第二天清晨，乔一一戴着口罩和毛线帽，拖着行李箱悄悄离开了酒店。哈城火车站人不多，她买了一杯热可可，坐在候车室的角落。手机已经关机，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火车缓缓驶出站台，窗外的城市渐渐被雪原取代。乔一一靠在窗边，看着无边无际的白色，第一次感到呼吸顺畅。她想起三个月前，当公司提出让她和孙宴博组CP宣传新剧时，林姐说的话："观众就爱看这个，你们互动越多，剧的热度越高，对你下一部作品的报价也有好处。"


    当时的她没有拒绝，因为在这个行业里，拒绝意味着不合群，意味着失去机会。但现在，她只想逃离这一切虚假。


    火车行驶了六个小时，终于到达雪乡。这里比哈城更冷，雪也更厚。乔一一预定了山脚下的一家民宿，老板是个和蔼的中年妇女，看到她一个人拖着行李，热情地迎上来。


    "姑娘一个人来玩啊？这季节游客少，你算是捡着便宜了。"老板娘帮她提着行李上楼，"这间房视野最好，推开窗就能看到雪山。"


    房间是传统的东北火炕设计，温暖又舒适。乔一一谢过老板娘，瘫坐在窗边的摇椅上。窗外，夕阳将雪山染成金色，美得不真实。


    她终于打开手机，几十条未读消息和十几个未接电话涌进来。乔一一只回复了几位真正关心她的朋友，依然没有林深的任何消息，告诉他们自己需要静一静，然后再次关机。


    晚餐是老板娘亲手做的酸菜白肉和玉米饼子，乔一一吃得心满意足。餐厅里只有她一个客人，老板娘坐在旁边织毛衣，偶尔和她聊几句。


    "明天要是天气好，你可以坐雪地摩托上山看看。"老板娘建议道，"山顶有个观景台，能看到整个雪乡的全景。"


    乔一一点头答应，她需要这样的活动来填满时间，不让自己去想那些烦心事。


    第二天一早，乔一一租了件厚厚的羽绒服，跟着当地的向导坐上了雪地摩托。山路蜿蜒，两旁的松树挂满冰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向导是个健谈的小伙子，一路上给她介绍雪乡的各种传说和景点。


    "今天天气不错，不过下午可能会变天。"向导看了看天色，"我们尽量早点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