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道观
作品:《长生 by 时中君》 等到清晨,霞光万道,人都说朝霞不出门,或许是要下雨了,可是清晨的霞光比落日霞光,更多一份清爽,也可以说是少一分热烈。
村庄醒得是很早的,哪怕老年人居多,也是一样。
先是四下响起锻炼的声音,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收音机大声播放着新闻。
年轻人,特别是熬了夜的年轻人往往是受不了的,要去找老人家说道说道吗?
还是不要了吧,毕竟都那么大年纪了,万一出了事反而不好。
这不是小山村的生存法则,而是中国人所特有的退一步海阔天空。
迎着朝阳元辰一行人出发了。
山还是那座山,背对着朝阳的那一面显得有些邪恶,猛兽奇鬼森然欲博人。
山里的湿气很重,才走了一会,裤腿就湿透了。
“这可怎么办,还没到观里,反而先洗了个澡了。”宋远抱怨到。
“那就把裤腿卷起来。”陈棠继续走着。
赵亭摇摇头,:“不行,山里虫蛇多,哪怕裤子湿了,也不能把腿暴露在外。”又转头对着宋远说:“忍耐会吧。”
宋远只好点点头。
元辰遥遥地喊着:“记得把裤脚塞到袜子里面!”
又是一阵奔波。
元辰抬头望望,这里的树很密,看不见那里有阴气了。索性把包一扔,爬到树顶,去找找踪迹,下面三个人就地休息。
“别说,这山里的空气是清新,我的烟肺都要被净化了。”赵亭说着,又猛吸了一口气。
宋远说:“我住的村子总有股淡淡的作物香。”
正说着,元辰下来了。指了指前方,说:“就在那里,我看了眼,里面没有人。”
走到观前,青灰色的瓦片,灰白的墙。
院里是一片死寂,一点声音也没有。进了院中,外头的鸟叫好像也被隔在了外边。
其实这观蛮大的,先是山门,左右配房,中间正殿。
走到正殿里也就是些塑像,可惜大都背捣毁了。泥块碎瓦遍地都是。也看不出先前供奉的是谁。
再往里走是坊门,过了坊门还有一道正阳门。
“我靠,这地方怎么这么大!”赵亭惊讶万分,在外边看这山里就是整块的林子,一点道观的影子都看不到。
在配天门之前有一块刻碑,上面是整座观的平面图。
元辰四下转悠着,看到源源不断的阴气被纳到观中,藏风纳气没见过纳阴气的。阴气太重的地方普通人根本活不下去,待久了就会重病缠身,阳气渐亏。
她看看那几个人,不行。
“你们先走吧,这里阴气重,你们待久了是要死的。”
陈棠摇头就是不走。
“你们不走,我还要分心照顾你们。”
宋远走上前,:“你之前不是说会画符吗,不能给我们一张克制阴气的符吗。”
元辰看了眼他,心想你小子。
赵亭满眼期待地看着她,就想看看她怎么做法。谁知道她走到赵亭面前,划开了他的手掌,取出些血,沾在食指和中指上分别在他们三人的额头上画了符。
赵亭说:“就这样啊,不是说要开坛做法吗。”
“我不会。”
赵亭眼睛都睁大了,开始怀疑这符管不管用。
“你不用怀疑,之前抓我的人只画了无形符和这样的符,我也就学会了画这些。时效吗,两个时辰。”
“那我们赶紧找吧。”陈棠说。
可是到底找什么呢,各殿都已经找了个遍,各寝宫也找了个遍。什么也没有啊。
“这可怎么办?”宋远两手一摊,就坐在了地上。
赵亭伸手要把他拉起来,宋远忽然窜起来,:“山里就是寒气重,这地板凉飕飕的。”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陈棠急忙去喊元辰来看。
元辰一来,就摆好架势,往地上重重一击,纹丝没动。
有点尴尬,这下她直接跳到房梁上,往地上重击过去,纹丝没动。
赵亭摸了摸地板,:“这倒是奇了,会不会是又机关啊。”
于是众人开始四处摸,只有元辰似乎是被挑起了斗志,一门心思和地板干上了。
震得地面尘土飞扬,一点效果也没有。
陈棠叫到:“你可别动了,这抖的,妨碍我们工作了!”元辰只好歇火,爬上塑像座位,看着他们四处搜寻。
元辰自己倒不是干歇着,她想这种地方定然和气运有关,那我找到气口,不久知道机关在什么地方了吗。
东北引到了西南,西北又引到了东南,这也找不到点啊?不对,不对,这点不就是我在的宝座吗。
一阵头皮发麻,急忙跳下了宝座,警惕地看着残破的塑像。
是了,阴气就是聚集在了它身下。
“在这里,我找到了!”
呼回众人,指着宝座,就在这下面。
宋远有些害怕地看着她,:“那我们是不是要下去了......”
“你害怕啊,那就守在上面吧,当后援吧。”陈棠拍拍他的肩膀,劝道。
“那我一个人在上面不是更害怕。”宋远小声说道。
“怕什么,一起下去吧。”赵亭说。
元辰抄起一根木棍就朝塑像打去,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的泥块。
在那塑像的底部,赫然出现一个黑洞,穿出丝丝凉意。
“我们走。”元辰带头打先锋,陈棠次之,宋远跟上,赵亭殿后。
“她进去了。”远处山头立着的黑发老者说道,:“我看她那样,不像是鬼啊。”
“是啊爷爷,她不惧阳光,还有实体。”
“没事,等她遇到了我们留下的那东西,就算不被杀,也一定是两败俱伤。届时我们再坐收渔利。”说罢摸了摸身旁女子的头。
“可是爷爷,她到底是什么东西,您先前不是算出孙回是跑向了柳树吗,会不会和他有关。”
黑发老者点点头,:“可是他也在柳怀文之死上受利,也是柳怀文的仇家,不至于害我们啊。”
他孙女摇摇头:“不,爷爷,十年前,他只是个打下手的,只不过是得到了些许魂气。而道成观被捣毁时,我们没有出手救他,他必定怀恨在心,会不会是他一命换命,救了柳怀文。”
老者赞许地看了眼她:“好孩子,你想的很周到,但是你没想过他换命出来的柳怀文应该是知道我们的啊,可是这个柳怀文却好像无头苍蝇,四下乱转,不知道敌人是谁一样。而且他换回柳怀文,这柳怀文最多也不过半个月的阳寿,因为他孙远就是活不长的。
还有就是你刚刚看到了柳怀文的功法了吗,很没章法,明明就是个没有根基之人,但是却又千斤之力。还有她画符的法子,有本事画定阳符,却不知道画聚阳符,明明聚阳符的功效比定阳符更好些。所以她其实不知道怎么画符。”
女人挠了挠头,:“着太奇怪了,爷爷。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
“是啊,太奇怪了。”
黑发老者遥遥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