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了？”


    林小青疑惑道。


    “里面有人发电报！”


    林舟沉声道。


    林小青微微一愣，随即立马下车，端着家伙事就朝那房子走去。


    林舟连忙拉住了她。


    “别着急，咱们不要进去，通知蒋所长就行！”


    上次来这时，林舟清晰的记的电报机上面落满了灰尘。


    但现在，这电报机的灰尘已经全部消失，明显刚刚用过。


    “蒋所长他们是专业的，咱们还是别管了。”


    里面连个人都没有，要是这个时候进去，自己怎么解释？


    虽然不知道这户人跑到了哪，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只要不打草惊蛇，这户人是不会察觉到异常的。


    林小青点了点头，失望的把家伙事收起。


    林舟后面又带着林小青去了其他几个地方。


    不出意料，好多户人家都没动静。


    一直去到最后一个地方。


    房子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发报。


    这人年纪不大，但发报的手法非常专业。


    一看就是条大鱼。


    林舟原本还想看看对方发的是什么内容，但看了半天也没看懂。


    算了吧，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自己还是不跟着瞎掺和了。


    记住这个男人的长相和住处之后，林舟便带着林小青离开了。


    有这两个确定的就够了，足够给自己和林小青记上一功。


    走在回去的路上。


    “小青，今天那两户人的位置你都记住了吗？”


    不需要对方说谎，只需要把今天的过程实话实说就行。


    林小青回想了一下，点点头：


    “记住了。”


    “那咱们回去吧。”


    骑了没一会，迎面走来七八个人。


    他们两两一组，打着手电朝林舟这个方向走来。


    现在掉头已经迟了，对方已经注意到了自己。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骑过去。


    看对方这样子，应该是公安。


    靠近之后，对方直接拦下了林舟。


    “等等！”


    林舟缓缓停下车。


    按住了林小青想要拔枪的手。


    “你们两个，这么晚不回家，在这干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质问道。


    林舟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都没有穿公安的衣服。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在这审问我？”


    那男人一听乐了。


    “我是公安，还不能审问你了？老实点，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我也是公安。”


    林舟说道。


    那人看了林舟一眼，狐疑道：


    “证件呢，拿出来！”


    林舟从怀里掏出那本证件，对方接过之后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把他抓起来，这证件过期了！”


    那人突然大吼道。


    林舟乱了阵脚，这才想起来蒋恩给自己的证件是有时间限制的。


    他顾不了那么多，连忙喊了一句。


    “等等！”


    “你们应该认识蒋所长吧，就是他给我的证件，不信我可以跟你们走，一起对峙！”


    那人闻言明显有些犹豫。


    虽然不是一个局的，但蒋恩他们还是认识的。


    林舟见状赶紧补了一句。


    “我是蒋所长特招进来抓特务的！”


    对方一听是来抓特务的，瞬间打消了怀疑。


    如此隐蔽的事，整个省城都没几个人知道。


    这人不像是在说谎。


    “行，那你们两个先跟我走，一会我们就去找蒋所长！”


    林舟和林小青就这么被人送到了派出所。


    要不是见他们两个镇定自若，估计还得押着走。


    这年头假冒公安可是重罪，含糊不得。


    进局里之前，林舟偷偷把小青的家伙事顺了过来。


    意念一动，吸入空间。


    进去之后，果然有两个公安过来搜身。


    确实没武器之后，二人被分开到了两个不同的审讯室。


    临走前，林舟笑着宽慰道：


    “小青，不用着急，等蒋所长来了就好了！”


    旁边的一个老公安有点不耐烦。


    “行了，别整这一套，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们到底什么身份，一会就知道了。”


    审讯室是间逼仄的小屋子，墙面斑驳得掉了白灰，正中间挂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红漆标语。


    头顶的灯泡昏黄，照得空气里飘着的煤烟味都清晰可见。


    墙角的铁炉早灭了，冷意顺着裤脚往上爬。


    林舟刚把冻僵的手揣回棉袄兜里，审讯室的门“砰”地被摔开，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就是你小子拿本过期证装公安？胆儿不小啊，知道冒充公安是什么罪不？”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林舟微微一愣。


    这是把自己当特务了啊。


    旁边的老公安赶紧起身：


    “李所长，他说自己是蒋所长特招的，还说有特务线索……”


    “线索？”


    旁边一个年轻点的公安轻笑一声，往木桌后一坐。


    “我看他是没地方编瞎话了！蒋所长抓特务的事，轮得到一个拿过期证的来掺和？你倒说说，你所谓的线索在哪？”


    李所长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林舟。


    林舟没急，指尖敲了敲桌沿，报得干脆。


    “城西区西巷37号，杂货铺后屋，里面有台M-10老式发报机，今天刚擦过灰，地线钉在北墙根；还有纺织厂后街11号，矮房里有个穿蓝布工装的男人，二十多岁，左脸有块疤，发报手法比部队通讯兵还熟，用的是境外加密频道。”


    这话一出口，李所长微微一愣。


    不等对面负责审讯的公安说话，他便抢先说道：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细？那发报机的型号，地线位置，不是亲眼见了说不出来！”


    林舟眼珠子一转，胡扯道：


    “今晚我和我妹去查之前发现的电报点，这两处是实打实见着的，37号的发报机还热着，11号那男人发报时，我在窗缝外看了足足五分钟。”


    李所长这下彻底收起了轻视，眼神逐渐变得郑重：


    “好！要是真能凭着你说的抓着人，那可是大功一件！除了这两处，你还找着其他有问题的地方没？有没有看见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