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郊外巨大的摄影棚里。


    绿幕从地面一直延伸到高高的天花板，把整个空间包裹起来。地上贴着密密麻麻的彩色胶带标记，荧光粉、亮蓝、刺眼橙的几何体道具东倒西歪，巨大的镜面板反射着忙碌的人影，晃得人眼花。


    导演举着喇叭，声音在空旷的棚里带着回音：“宇澈，威亚准备，注意角度。”


    宇澈被工作人员围着调整身上的威亚带，带子勒进肩膀，感觉有点喘不过气，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点点头。


    田柾国刚拍完他那段要命的隧道奔跑戏，满头大汗，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袖子蹭了一大块荧光橙的颜料。


    他小跑过来，把一杯插好吸管的冰美式塞到宇澈手里：“澈儿，给。等下转起来的时候，核心收紧了，落地才稳。你上次下来晃那一下，我看着都悬。”


    宇澈接过咖啡，冰凉的感觉让他舒服了点，他“嗯”了一声，目光扫过柾国脏兮兮的袖子。


    另一边，金泰亨站在一个环形灯光装置的中心，深吸了一口气。场记板“咔嗒”一声落下。


    他开口唱出第一句：“我知道这不是偶然...” 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但更多的是投入。


    镜头外，金南俊、朴智旻、郑号锡、金硕珍、闵玧其，还有捧着咖啡的宇澈，都无声地看着。


    “Cut！很好！泰亨啊，感情很到位！” 导演喊停。


    金泰亨松了口气，揉揉有点发烫的耳朵，看向金南俊：“哥，我没搞砸吧？”


    金南俊笑着走过去撞了下他肩膀：“很完美。” 宇澈默默走过来，递过去一颗润喉糖。


    金泰亨眼睛一亮，接过来揣进兜里：“谢啦澈儿！这颗留着，等柾国再跑几趟隧道，肯定用得着！” 他冲着刚喝完咖啡的柾国眨了眨眼。


    说到隧道，田柾国正瘫在冰冷反光的地板上，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像条脱水的鱼。


    那个由巨大彩色几何体和镜面组成的隧道，跑起来简直是个视觉迷宫，灯光晃眼，地面反射出无数个自己，跑得人头晕眼花，还得保持那种“被命运砸中”的狂喜表情。


    “第十遍了…这个隧道…” 柾国有气无力地哼哼。


    宇澈走过去蹲下，帮他调整了一下刚才跑得太猛有点松动的护膝。


    金硕珍拿着块湿毛巾也凑过来，小心地擦着柾国脸上蹭到的荧光粉：“哎一古，wuli忙内现在看起来，像被丢进颜料桶一样” 他憋着笑。


    柾国累得没力气反驳，只是翻了个白眼，惹得旁边几个人都笑起来。


    导演看着监视器里的回放，突然一拍大腿：“好！柾国冲出来这个镜头！看他的瞳孔！正好映着顶灯的光！就是这种命中注定的光的感觉！这条过了！”


    轮到拍群舞部分，八个人要在色彩爆炸的背景前跳那套复杂又充满活力的《DNA》编舞。不仅要整齐，更要拍出那种沉浸其中、彼此连接的感觉。


    站位变换很快，宇澈的位置正好在闵玧其和朴智旻之间，需要做一个快速的转身连接。排练时，他因为转身角度偏了一点，连着三次都差点脱节。


    “重心。” 一个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是闵玧其。他伸出手，在宇澈后腰靠下的位置轻轻托了一下，示意方向，“往左偏移一点点，别总盯着地板，看前面。”


    正式拍摄时，当音乐进行到宇澈需要配合威亚腾空旋转的部分，郑号锡在镜头外，同步做着那个标志性的“DNA”手势，用口型无声地给他打着节拍。


    田柾国也死死盯着他，用嘴型夸张地喊：“稳住！澈儿！”


    最终定格在监视器里的画面，八个人的手臂巧妙地交织在一起，真的像一条充满生命力的基因链。


    拍摄间隙，不知道哪个调皮的工作人员突然把音响切到了《DNA》的两倍速版本。音乐一响，所有人像被按了开关，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瞬间跳了起来！


    金泰亨几乎是零误差踩准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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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的节拍，动作快得像闪电。


    宇澈被他带得一个踉跄，但下一秒，凭着肌肉记忆，硬是精准地卡进了队形里，动作分毫不差。


    “噗哈哈哈！”郑号锡笑得直拍大腿，“看见没！肌肉记忆比大脑快啊！身体都记住了！”


    还有一次，大家在拍群舞收尾的走位，正快速移动着。金硕珍眼角余光扫到宇澈的鞋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长长地拖在地上。


    他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宇澈外套的后襟，把他猛地拉住：“停停停！有人要变滚地葫芦了！” 宇澈这才发现，惊出一身冷汗。


    拍摄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感觉像过了好几天。棚里的灯好像永远也不会关。


    每个人的黑眼圈都像熊猫，嗓子哑了，身上被威亚勒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但当导演终于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喊出那句“Cut！全部OK！杀青啦——！”的时候，整个摄影棚瞬间被巨大的欢呼和尖叫声填满！


    所有的疲惫好像一下子被冲走了。八个人尖叫着，大笑着拥抱在一起，用力拍打着彼此的背。


    郑号锡直接原地跳起了即兴的庆祝舞，动作夸张滑稽。颜料蹭到了脸上，精心做好的发型乱成了鸡窝，昂贵又鲜艳的打歌服皱巴巴地沾满了汗水和不知名的污渍。


    但每个人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灿烂到极点的笑容，比摄影棚里所有的灯光加起来还要亮，比MV里最炫目的色彩还要纯粹。


    他们嘻嘻哈哈地挤成一团，对着工作人员举起的相机，比着各种傻乎乎的V字、爱心，或者干脆就是累瘫了的鬼脸，留下了杀青纪念照。


    照片里，是八个累到脱形却眼睛亮得惊人、被汗水浸透却笑得像拥有了全世界的少年。


    田柾国一手搂着宇澈的肩膀，一手高高举起，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对着镜头嘶吼：“DNA！BTS！Fighting！”


    宇澈被他搂得晃了晃，看着镜头，也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