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路上天命的机甲都被清理干净，就在两人准备撤退时，丽塔忽然来到了现扬。】


    【还没等特司拉反应过来，丽塔就将其抓住。】


    【姬子顿时意识到不妙，连忙拿着大剑准备救下特司拉。】


    【然而这时，她忽然听见符华的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


    【“放下武器，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们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琪亚娜她……”】


    【“她并不是真正的琪亚娜，我和德丽莎早就知道。”姬子抢过符华的话题，冷声道。】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无数古人顿时有些懵了。


    “什么，琪亚娜不是真正的琪亚娜？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双胞胎姐妹的意思吗？可是之前也没听说过啊……”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很早之前，奥托不是拿琪亚娜来做实验了吗？”


    “是不是说明那时候的琪亚娜已经死了，只是身体还在，所以用来容纳第二律者的灵魂了？”


    “妈……妈呀，你可别吓我，那不就是诡了吗？这世上真有这种脏东西吗？”


    “那不然怎么解释姬子说的这句话……嘶——感觉他们好像都知道一样～”


    “不对吧，如果琪亚娜是奥托做实验弄死的，那她们是不是也知道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知道了，真的琪亚娜肯定还没出现，奥托是想让真的琪亚娜杀死成为第二律者的琪亚娜，让真的琪亚娜拥有律者的能力！”


    “你们有听说过益州郡，夜郎国（古代汉朝对yun nan等地方的称谓）那些人的养蛊之术吗？”


    “我听说啊，就是让一堆虫子互相厮杀，能够活下来的就是最厉害的。”


    “这个奥托，该不会也想让真假琪亚娜互相厮杀吧？然后活下来的那个就是真琪亚娜？”


    “那按你这么说，为什么假琪亚娜会有第二律者的灵魂？”


    “你怎么就知道真的就没有？”


    眼看一群人争辩到最后还是没结果，这时候就有人皱着眉头大喊道：“别吵了，看天幕呢，你们吵着咱都听不清楚了……”


    ……


    【符华没想到姬子竟然能够这么平静的说这话，有些疑惑道：“那为什么你们……她的力量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暴走，放任她的自由对人类是一种威胁。”】


    【姬子看向符华，回答道。】


    【“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一边把一个无辜的女孩活生生地推向死亡。”】


    【“符华，这就是你的正义吗？”】


    “就是就是！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那琪亚娜都命就不是命了？”


    “对啊，符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琪亚娜明明是个好人，无缘无故就因为身体内有第二律者，所以就要杀死她？”


    “这不对吧？这明明还是奥托放进去的，这个该死的奥托，我现在一想到他就来气。”


    “对啊对啊，这明明是奥托的问题啊！凭什么怪琪亚娜……”


    “况且，就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琪亚娜是第二律者，她这不是没变坏吗？”


    “难道就不能让琪亚娜体内的第二律者变成好人吗？”


    “说起来，你们还记得吗？一开始西琳暴走好像就是因为天命的实验……”


    “这天命到底是在抵抗崩坏还是在制造崩坏啊？”


    “一群伪君子，跟那些昏君又有什么区别！我呸！”


    【符华摇摇头：“为了对抗崩坏，牺牲是无法避免的。”】


    【“少校，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合时宜的怜悯，只会招致更可怕的后果。”】


    【姬子闭上了眼，满脸愁容：“你不明白［牺牲是无法避免的］意味着什么。”】


    【“符华，真正可怕的并不是这个世界夺走了多少人的性命，而是它让多少人对失去生命这件事习以为常。”】


    “姬子这句话真是说进了我的心坎里呐……”


    另一个时空，已经年老色衰的杜甫仰望着天空，眼中已满是泪水。


    对啊，［牺牲是无法避免的］这句话常常挂在那群帝王将相，阴谋家的嘴中。


    什么为图大业，牺牲那群愚昧的老百姓是无可避免的。


    什么为天下苍生，牺牲这群毫无价值的士兵的生命是无可避免的。


    诸如此类，实在太多太多。


    这句话在杜甫这里一直是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


    人人生来珍贵，他见不得那些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被官员士兵践踏生命。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凭什么你就比别人更加高贵？


    现在，当他听到姬子这番言论之后，原本已麻木的心竟然微微开始跳动。


    与此同时，各朝各代。


    无数忠臣良将因为姬子的话陷入了沉思。


    他们忽然发现，自己一路走来，竟然已麻木如此。


    诸葛亮看向自己的主公，他忽然有些理解刘备为何如此受人爱戴了。


    【符华见自己与姬子无法达成共识，当下也只好采取武力行动。】


    【同样作为A级女武神，姬子在符华手下竟然只能坚持不到一分钟时间。】


    看着姬子逐渐落入下风，天幕下的老百姓心中顿时万分焦急。


    可除了着急，他们也没办法。


    毕竟他们可是见识过完全体的符华斩杀第二律者的画面。


    那扬面，估计一百个一千个姬子来了都不一定杀的了她。


    “虽然很想支持姬子，可……”


    “没事的，姬子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无条件相信她了，即便她面对的是符华……”


    “说起来，为什么符华会在圣芙蕾雅学园当班长啊？明明凭她的实力，完全可以成为S级女武神……”


    “不知道……再说吧……”


    后者明显有些不想说话了，因为他看见姬子已经被符华完全制止住了。


    【这时丽塔缓缓走了过来。】


    【看着已经无法站起来的姬子，温柔道。】


    【“那么，就由我来给她们最后一击……”】


    【话还没说完，一只修长的手忽然拦住丽塔。】


    【符华看向丽塔，脸上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说过了，如果不想与我为敌的话，就不许伤害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