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的战情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总统先生的脸色铁青，他死死盯着面前加密电话的话筒，仿佛要把它捏碎。电话的另一头，是远在香港的乔治·金，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和挫败。


    “……是的，总统先生。他直接点出了我的身份，一字不差。”


    “他还说……他还说……”


    “他说什么？”总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说，他能研发出让我们的航母战斗群……永远沉在海底的小玩意。”


    “放屁！”国防部长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这是恐吓！赤裸裸的讹诈！一个商人，他哪来的这种技术和胆量？”


    中情局局长卡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却异常凝重：“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一个能凭空拿出10纳米芯片技术的组织，他们的科技树到底攀到了什么程度，我们一无所知。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战情室陷入死寂。


    航母战斗群，是他们称霸全球的基石，是国家权力的象征。这个叫姜楠的年轻人，却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狂妄的威胁。


    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握有底牌？


    没人敢赌。


    一旦赌输了，代价谁也付不起。


    “他暴露了乔治的身份，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卡特局长沉声说道，“我们的情报系统，在他面前可能就是透明的。这意味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或许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这句话让在扬所有人的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暂停所有针对港联集团和龙腾岛的渗透行动。”总统终于做出了决定，声音嘶哑，“把对抗等级，提升到最高。从现在开始，把姜楠列为最高级别的观察目标。”


    他看向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在弄清楚他手里的牌之前，我们不能再轻举妄动。让杰克·韦尔继续接触，姿态放低一点。合作，我们要合作！无论用什么方式，必须搞清楚他技术的来源！”


    命令下达，但所有人心头都压着一块沉重的巨石。


    ……


    半山别墅。


    车刚停稳，真理子就迎了出来，她身上还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条毛巾。


    “楠君，你回来了。”


    她看到方进新也在，便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自然地接过姜楠的外套。


    “是不是很累？我给你留了宵夜。”


    “不用了，在酒店吃过了。”姜楠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松弛下来。


    他看了一眼方进新：“今晚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回去好好休息。”


    “我明白，楠哥。”方进新点点头，坐车离开。


    姜楠走进别墅，雅子和小当她们都在客厅，见他回来，都站了起来。


    “楠君，有客人来访？”雅子看出他神情中的一丝疲惫。


    “嗯，谈了笔生意。”姜楠摆摆手，“都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上学。”


    女人们听话地各自回房，她们从不过问姜楠工作上的事，这是这个家的默契。


    姜楠独自来到书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他没有急着查看刚解锁的技术资料，而是拨通了一个加密线路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姜生。”电话那头传来雷洛沉稳的声音。


    “雷洛，让你盯着的人，有动静了么？”


    “有。就在半小时前，美国驻港领事馆的最高安全等级线路，向华盛顿发送了一份超长加密电报。我们的技术人员尝试破译，但对方的加密等级非常高，需要时间。”


    “很好。”姜楠喝了一口酒，“继续盯着，有任何动静，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姜生。”


    挂断电话，姜楠走到窗边。


    维多利亚港的夜色依旧繁华，但在他眼中，这片璀璨的灯火下，暗流正在变得越来越汹涌。


    今晚，只是一个开始。


    他知道，白宫绝不会因为一句口头威胁就善罢甘休。


    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来调查龙腾岛的虚实。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他们查清楚之前，让龙腾岛拥有真正的实力。


    ……


    第二天一早。


    整个香港的金融圈和新闻界都炸了锅。


    《信报》头版头条，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通用电气董事长秘访香江，或与港联集团达成世纪合作》。


    《明报》则更进一步，直接猜测港联可能会被这家美国巨头收购。


    一时间，关于港联集团的讨论甚嚣尘上。


    港联大厦，姜楠的办公室。


    方进新拿着一叠报纸，脸色复杂地走了进来。


    “楠哥，外面都传疯了。还有好几家投行打电话来，想做我们的并购顾问。”


    “让他们传。”姜楠正在看一份文件，头也没抬。


    “可是……昨天我们跟他们谈崩了。杰克·韦尔连夜就坐专机离开了香港，今天港联的股价开盘就有些波动。”方进新忧心忡忡，“楠哥，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美国那边真的动用手段来制裁我们……”


    姜楠终于放下文件，抬起头。


    “进新，你知道龙腾岛的法理基础是什么吗？”


    方进新一愣，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当年袋鼠国北部地区闹财政危机，联邦政府为了甩包袱，将那一片连同周边几座荒岛打包出售。我买下来之后，在澳洲国会运作，通过了一项特别法案。”


    姜楠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法案承认龙腾岛为‘特殊自由领’，拥有除外交之外的一切主权。”


    方进新的眼睛越睁越大，呼吸都急促起来。


    “也就是说，从法理上，龙腾岛是一个准国家。我们有自己的军队，是合法的。美国人就算想动我们，也找不到任何借口，除非他们想对一个主权领土直接宣战。”


    “这……”方进新彻底被这个消息震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以为龙腾岛只是楠哥买下来的一块私人地皮，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法律操作。


    这已经不是商业布局了，这是在建国！


    【叮！来自方进新的震惊、崇拜情绪+6000！】


    “所以，不用担心。”姜楠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不敢乱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加快脚步。”


    他走到巨大的世界地图前，目光落在中东地区。


    “收购中东皇家能源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


    “已经拿下了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成了第一大股东，但还没到绝对控股的地步。”方进新立刻回答。


    “太慢了。”


    姜楠的手指，从地图上的中东，一路划向了非洲。


    “通知下去，计划变更。”


    “变更？”


    “我们不只是要收购能源公司了。”


    姜楠转身，看着方进新，眼中闪烁着一种让后者心悸的光芒。


    “我要在非洲，建立我们自己的能源基地、矿产基地，还有……军事基地。”


    方进新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白宫那帮人以为，拿捏住能源和航道，就能卡住我们的脖子。那我们就告诉他们……”


    “这个世界的规则，不是只有他们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