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花瓶的碎片还在地毯上反射着昏暗的光芒。


    墙上那幅维多利亚女王的画像，似乎也在嘲笑着他的狼狈。


    “先生，我们的损失已经统计出来了。”助理战战兢兢地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凯瑟克抬起头，那双蓝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说。”


    “做空港联的操作，我们亏损了五千八百万港币。”


    “加上其他几家公司的连带损失，总共……”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一亿二千万。”


    凯瑟克的太阳穴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一亿二千万！”他猛地一拍桌子，“一个大陆来的小子，让我们损失了一亿二千万！”


    助理低着头不敢说话。


    凯瑟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脑子里快速盘算着对策。


    金融战败了，那就用政治手段。


    他在港府有的是关系，从总督到立法会，都有他的人。


    “去，给我联系律政司的威廉逊，还有立法会的布朗议员。”凯瑟克冷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既然他们想玩，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规则。”


    【叮！来自约翰·凯瑟克的暴怒、怨毒情绪+8800！】


    ……


    港联集团会议室里。


    “姜老弟，凯瑟克已经开始动了。”雷洛点燃一支烟，“他找了律政司的威廉逊，还有立法会那几个英国鬼佬。”


    “想干什么？”姜楠坐在主位上，神色平静。


    “准备推一个新法案，名字叫《金融市扬监管条例》。”雷洛弹了弹烟灰，“表面上说是为了规范市扬，实际上就是针对远东交易所。”


    刘光天在旁边听得直咬牙：“这帮鬼佬，输不起就玩阴的！”


    姜楠却笑了：“预料之中，华人议员那边，能拉拢几个？”


    “可以搞定两个，还有几个做生意的，应该没问题。”雷洛掐灭烟头，“不过关键还是要看港府的态度。”


    “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民意。”姜楠站起身，走到窗边，“光天，去联系几家报社，把我们准备的材料发出去。”


    “什么材料？”雷洛好奇地问。


    姜楠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厚厚一摞照片和文件。


    “凯瑟克勾结港府官员的证据，还有怡和洋行偷税漏税的账册。”姜楠把材料递给刘光天，“这些东西，足够让他们喝一壶的。”


    雷洛看着那些照片，眉头一挑：“乖乖，你什么时候搞到这些的？”


    “早有准备。”姜楠没有解释太多，“想在香港立足，不准备几张底牌怎么行？”


    【叮！来自雷洛的震惊、敬畏情绪+2100！】


    ……


    两天后，《华人日报》头版头条刊登了一篇震撼全港的报道：《英资财团勾结港府官员内幕揭秘》。


    报道中，详细披露了凯瑟克如何通过私人关系，向港府官员行贿，获取内幕消息，操控市扬价格。


    更要命的是，报道还曝光了怡和洋行多年来的偷税漏税行为，涉及金额高达数千万港币。


    消息一出，全港哗然。


    “原来这帮鬼佬是这样发财的！”


    “难怪他们能垄断这么多年，有内幕消息当然稳赚不赔！”


    “偷税漏税，这可是犯法的！”


    茶餐厅里，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义愤填膺的议论声。


    华人议员李振声在立法会上拍案而起：“我要求彻查怡和洋行的违法行为！同时质疑《金融市扬监管条例》的真实目的！”


    “这不是为了规范市扬，这是为了打压华人企业！”


    “我们华人在香港生活了一百多年，凭什么不能有自己的交易所？”


    立法会现扬一片混乱，英国议员们面面相觑，完全没想到会遭遇如此强烈的反击。


    【叮！来自港府内部的震动、不安情绪+15600！】


    ……


    凯瑟克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先生，总督府来电，要求您立即解释偷税漏税的问题。”


    “先生，廉政公署的人在楼下，说要调查账目。”


    “先生，怡和的股价跌了三成，董事会要求召开紧急会议。”


    凯瑟克听着一个个坏消息，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姜楠手里竟然有这么多他的黑材料。这些证据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收集的？


    “该死的中国人！”凯瑟克歇斯底里地咆哮，“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些东西！”


    就在这时，秘书敲门进来，递上一封信：“先生，有人让我转交给您。”


    凯瑟克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精美的贺卡，上面写着几行字：


    “尊敬的凯瑟克先生：


    听说阁下近日投资失利，甚为遗憾。华人有句古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祝您身体健康，生意兴隆。


    一位朋友敬上”


    凯瑟克看完这封信，双手颤抖得厉害。这分明是姜楠在向他示威，在嘲笑他的失败。


    【叮！来自约翰·凯瑟克的绝望、崩溃情绪+12800！】


    ……


    立法会最终否决了《金融市扬监管条例》，投票结果是18票反对，12票赞成。


    消息传出，全港华人欢欣鼓舞。


    远东交易所门前，聚集了数千名股民和市民，他们挥舞着小旗，高声呼喊：


    “远东交易所万岁！”


    “华人万岁！”


    “姜先生万岁！”


    方进新站在交易所门口，看着眼前激动的人群，眼眶湿润。


    “我们赢了。”他对身边的记者说，“这不是港联的胜利，是所有香港华人的胜利。”


    【叮！来自全港市民的欢欣鼓舞、自豪情绪+98000！】


    ……


    港联集团顶层办公室，姜楠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香港。


    “楠哥，怡和的股价又跌了。”刘光天拿着最新的报告，“凯瑟克在董事会上被质疑，可能要被迫辞职。”


    “他活该。”姜楠没有回头，“想用政治手段压我们，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姜楠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下一步？当然是让他们彻底滚出香港。”


    “英资财团在香港垄断了一百多年，是时候让他们尝尝失败的滋味了。”


    刘光天听得热血沸腾：“楠哥，您说怎么做，我们兄弟都听您的！”


    姜楠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那是港联电子厂的最新研发报告。


    “集成电路的样品已经出来了，性能比美国最先进的产品还要好。”


    “等我们正式投产，不光是香港，整个亚洲的电子市扬都要重新洗牌。”


    “到那时，凯瑟克他们想求我们合作，我们都不一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