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许母见两个人一脸疲惫的样子：“你们昨晚几点睡的啊？脸色这么差？”


    又看到自己儿子一脸满足的样子：“是不是许知昨晚睡觉踢到你们了？”


    满星河尴尬的笑笑：“不是。”


    “不是啊，不是就好。”夏家三口已经出去上坟了，沈清沅还在睡觉，“等下我们要回去上坟啊，有汜照顾好你同学和你妈妈哦。”


    “阿姨，正好我等下也要去给我爷爷奶奶上坟。”满星河咬一口包子。


    “嗯？你不是不是本地人吗？”许母问。


    “啊，我爷爷奶奶是本地人，我爸他啊因为创业就在南京那边。”满星河说。


    “嬢嬢，你顺便替我向我外公外婆问个好吧。”沈清沅是个不确定因素，随时随地可能发疯，每次逢年过节接回来，家里总要留着人守着。


    “行啊。”


    满星河瞟了一眼江有汜，双目对视，两人都尴尬的躲开了。


    吃完早饭大家都赶紧上路。


    大年初一来祭祖的人多，东边响几声炮子，西边传来几句喃喃低语。


    满星河在附近小商店买点祭司的用品，就上山了。


    “爷爷奶奶，以后我就留在江城啦。”满星河单膝跪在地上点燃黄纸，火星被风吹的四散飘零，“爷爷奶奶，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但他没答应我的表白，怎么办哦。”


    “奶奶你不是喜欢吃桃酥吗？我给你带了点，不记得你以前吃的是哪家的了，也不知道对不对味儿。”满星河拆开包装放过去，“爷爷，我爸今年估计是回不来了，你喜欢的酒我给你带来了。”


    “爷爷奶奶，新年快乐！”


    满星河没有多做停留，拍拍膝盖上的灰，准备立刻马上去找他的小同桌。


    江有汜那边运气就比较背了。


    江城的规矩大年初一是祭祖的，不能去别人家拜年，而某位衣冠禽兽的不速之客……


    “你来干什么？”江有汜打开门的那一刻，几乎是下意识挡住里面，门口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看到江清他感觉身体发冷，不好的预感由心而生。


    “过年了，来看看清沅还有你啊……”男人手上提着一箱牛奶，“家里这么冷清。”试图挤进不是很大的房子里。


    “这是你家吗？你就来？”江有汜不耐烦，很想把这人一脚踹出去，江有汜想关门，胳膊却被拉住。


    “有汜啊，你让爸爸进去嘛，爸爸坐一会就走。”江清漏出当初哄骗他妈的恶心姿态，江有汜直感觉反胃。


    “你滚，行不行？！”江有汜回头看房间门，见沈清沅没出来长舒一口气，然后把门猛的关上，那人拿脚抵住门，又被前者强行踹出去。


    江清不是这种能够忍气吞声放弃的人，大过年的敲门敲的跟报丧的一样：“有汜，你开开门，我就是想见见你和你妈妈，让我进去看看。”


    “你贱不贱啊？江清？你不要脸的吗？”江有汜在门内对着外面的男人说，隔音不太好，男人听见了，“你就让我进去啊。”


    江清还在不停的拍门，这架势试必想引出沈清沅，如他所料，确实。


    “宝宝，是谁啊，怎么不开门啊。”沈清沅走到客厅问满星河。


    “嗯，妈妈没谁，就是一酒鬼。”


    “哦哦。”


    江清纯贱一人，听到声响后又开始喊，沈清沅她的记忆力因为吃药治疗下降许多，再加上许久未见，他不记得江清的声音了，还以为是遇到急事的人，“宝宝，他知道我的名字万一是急事呢？”没等江有汜反应过来门锁被打开。


    门被沈清沅打开的那一刻，江有汜感觉更冷了接下来会发生他已经预测到了。


    “清沅！你终于愿意见我了！”**紧紧抓住女人的手腕。女人犹如触电的人，见到那人第一面，先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江有汜拉住沈清沅抱在怀里：“你他妈膈应谁？滚远点啊！你有病吧！大年初一来？踏马的我妈没死呢！”


    江清自做情深的表述：“我来看看你们。清沅你过得好吗？”


    沈清沅这些年来陆陆续续治疗的还行，只要不被特定的场景特定的人刺激，除了反应慢点，还是能正常生活。


    “啊——”响彻耳膜的叫声，江有汜很清楚这是沈清沅犯病了。


    “你是谁？你是谁？啊——不要过来！”


    “是你！就是你！你想害我是不是？！”


    “啊——”沈清沅尖叫着蜷缩在角落里。


    江清今天的目的大概就是故意来刺激他：“清沅，别这样好不好，我是江清啊，你丈夫啊。”


    沈清沅被刺激到后有自残现象，双手死死的扣手臂，宛若想要生生剜走那块的皮肉，“江清！——江清！——都是你！啊——滚——”


    “妈！”江有汜一边要去阻拦沈清沅，还要赶走江清。


    沈清沅疯起来没边，直接咬住自己儿子的手臂不放。


    “嘶——”又不可能让沈清沅松手，江有汜只好用另一只手驱逐江清出去。


    “你踏马的能不能滚远点！你一定要逼我们吗？！！江清，我他吗的欠你的？滚！”江有汜的手臂已经略微出血


    江清没有见识过沈清沅真正发疯的样子，现在被吓傻了。


    “你滚好不好？！”江有汜手上痛，心里更痛。


    “我…我…有汜……你的手臂出血了！……真它妈的是个疯子。”


    “他为什么疯你不知道吗？！滚啊！”同时江有汜还要低头去安抚沈清沅。战场僵持，前者怀里的那个人还在不停的发抖，喃喃自语，大喊尖叫。


    楼道有人上来了，满星河回来了……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边圈子里的人差不多都清楚了他的家庭状况，可依旧不想让满星河看到自家狼狈的样子，没有来的窒息。


    “江清你滚行不行？！你才是真的疯子！”


    “我……”


    满星河见一片狼藉，和他们之间的对话，锁定目标，过去拽住江清的一拎，往楼下丢，江清连续翻几个滚才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