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难逃掌心》 “她胡说。”苏韫本能地辩解,又忽地收住后面的话,抬眸望向陆慎炀。
果然他笑得张扬肆意,眉眼都充斥着舒畅:“我也觉得那书呆子没甚优点。”
昨夜他辗转难眠,床榻上翻来覆去,今儿得了她的话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冒着畅快。
“你怎么说动肃王妃的?”苏韫难以置信问道。
陆慎炀吊儿郎当地瘫坐在树枝上,手上拨弄着树叶:“一哭二闹三上吊呗。”
苏韫眼睛睁得浑圆,听着陆慎炀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无理取闹。
“哎,你别不信啊。”陆慎炀见苏韫一脸不信,“我可是闹绝食饿了好几天,我娘那个人只是看着不好对付。”
苏韫仔细一想,肃王妃宠溺陆慎炀是京城出了名,他以绝食威胁能成功也不稀奇。
“你干嘛不说话。”陆慎炀死缠烂打,“虽然苏夫人拒绝了,但我还是想来问问你的意思。”
苏韫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陆慎炀。
平心而论,他有有一副好皮囊,深邃英气的眉眼,挺拔的鼻子,面部线条轮廓分明。
“你喜欢我什么?”苏韫问道。
陆慎炀罕见地脸红了,支支吾吾了许久:“哪都喜欢。”
她为他挺身而出,洗刷污名时。
她细心温柔为他讲解书本时,哪怕是她生气怒嗔他时,一动一静皆是说不出的动人。
“夫人,你怎么来了啊。”彩韵的声音在外部响起。
吓得苏韫脸色惨白,急忙转身,又倏地响起陆慎炀还在,接着她扭头回望,只余下摇晃飘落的树叶,不见人影了。
“韫儿,外面风大。”苏夫人以为苏韫被冷风吹白了脸,“小心着了风寒。”
“母亲有急事找我?”苏韫问道。
自从生下弟弟后,苏夫人几乎从未踏入苏韫的院子了。
“近日来我夜里总是睡不好。”苏夫人握住苏韫的手,“你陪我去普德寺烧烧香。”
其实是苏夫人生怕肃王一家碍了苏韫的婚事,既然招来了这个活阎王自然要到寺庙去去晦气。
“现在去吗?”苏韫看着一脸急切的母亲。
苏夫人重重点了点头,语气焦急:“事不宜迟,咱们再求个平安符。”
普德寺位于京城附近的郊区,一去一来所耗路程时间甚多,估计要在山里住一夜再走。
“去山里不方便,不如咱们去附近其他寺庙?”苏韫问道。
京城内也有许多香火旺盛的寺庙。
“不行,听说普德寺最为灵验。”苏夫人感觉拒绝。
以她之见最好带着苏韫在山里多住些时日,躲躲肃王家的煞星。
“舟车劳顿,弟弟怎么办?”苏韫继续问道。
“无妨。”苏夫人早已安排好了,“他一个婴儿不碍事的,刚好沾沾寺庙的福气。”
见母亲已经下定决心,苏韫也不好再劝,一行人火急火燎地出发。
三人共坐一辆马车,婴儿的哭啼声一阵一阵,乳母和彩韵另坐一辆简易马车。
苏韫听了只觉脑瓜子嗡嗡响,太阳穴处隐隐作痛。
苏夫人小心翼翼地哄着孩子,时不时自言自语和他说着话。
苏韫疲惫地紧闭双眼,聆听外面的雨声。
稀稀拉拉的雨点打在马车顶棚上,时不时飘来几缕风钻入马车。
一个时辰后雨声越来越大,倾盆大雨,狂风作响。
外面阵阵猛烈的大风,吹得路边树枝哗啦啦响,时不时有树枝掉落的重响。
山上的路更是泥泞不堪,马车艰难前行。
苏夫人紧张不安地抱着孩子,语气担忧:“这雨怎下得如此大。”
路程已经行至一半,眼下回去也不是个好法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山上走。
屋漏偏逢漏雨,马夫着急回禀:“夫人,咱们马车陷在泥坑里了。”
苏韫和苏夫人连忙下了马车,苏夫人抱着孩子苏韫给她们撑伞,马夫去后面唤人。
几人合力去抬马车却依旧深深陷在泥坑,如何驱赶马儿也不能将马车拉出来。
“夫人,这辆马车是走不成了。”马夫被雨淋透全身,小跑过来回话。
幸好仆人们乘坐的马车还可以继续使用。
但那辆马车狭小简陋,只能乘坐两人。
苏夫人为难地看看苏韫,又看看乳母。
睿儿还小,每一个时辰左右须得有人喂奶。
为了保证苏夫人他们不淋雨,苏韫将倾斜着伞偏向他们,自己身上几乎全被淋湿。
“母亲,你和乳母们先去寺庙吧。”苏韫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酸涩,“请寺庙的人下来接应我们。”
苏夫人连连点头,目光怜爱不舍地看着苏韫:“韫儿,你和彩韵找个避雨的地方等着。”
接着苏夫人又安排另一个马夫回京城,双管齐下更为稳妥
苏韫看着母亲一行人的马车越走越远,独留下她和彩韵。
连绵不绝地下雨,天色比以往黑得更早。
看着逐渐乌黑阴沉的天色,苏韫心里害怕。
到母亲到了山上后,寺庙的人才能下来,来来回回能在天色完全漆黑之前找到他们吗?他们不会在这过夜吧?
大风吹得四处怪响,彩韵紧张地耸耸肩靠近苏韫:“姑娘,山上不会有狼什么的吗?”
深山野林的保不准有什么凶狠猛兽。
“不会,你别怕。”苏韫冷静地安慰彩韵,其实心里也拿不准。
忽地此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姑娘,说不定有人路过这儿,咱们有救了。”彩韵神色激动,手舞足蹈。
苏韫却比她更多了一层思虑,下着大雨的天气深山野林的,若是遇见山匪坏人怎么办?
不过京城附近没听说有山匪贼人,应该是恰巧路过。
苏韫打着马车的帘子看着来人,来人一袭深色绯衣,身后跟着两位随从。
苏韫探头回眸望去,朦胧的雨水遮挡着视线,瞧不清楚脸蛋。
却依旧能感觉他盛气凌人的气质。
距离越发近了,苏韫逐渐看清来人的面孔。
竟然是陆慎炀!
“你的救星来了。”陆慎炀对上她的视线,大笑一声。
苏韫的眼眸被雨水浸湿了些,眼尾发红。
她抑制内心的情绪:“你怎么来了?”
“这么大的雨我不放心,自然要跟来瞧瞧。”陆慎炀避重就轻,没有说他偷听了母女俩的谈话。
苏韫几乎是又哭又笑的表情。
“苏夫人呢?”陆慎炀环视车内,只见主仆二人。
他还有心想在丈母娘前好好表现一番呢。
苏韫情绪低落没有回答,彩韵抢先回答:“夫人带着公子乳母上山搬救兵了。”
她心里是有怨气的,在夫人心里姑娘竟然没有一个乳母重要!
可她人微言轻,不敢多加议论主子的不是,也唯恐姑娘听了伤怀。
陆慎炀听后满脸的不赞同:“这当娘的心够大啊,你们先下来,我想法子把马车弄出来。”
陆慎炀带着吴崖吴舟,几人都是舞枪弄棍的练家子。
力气大得很,片刻功夫就将马车搬出来了。
陆慎炀的到来驱散了雨雾的阴霾,破解了一切的阻碍。
马车继续行驶时,他未调转马头离开。
苏韫面色不解,陆慎炀悄声道:“好人做到底,自然要安全护送你们上山。”
顺便在苏夫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这门亲事总要有人愿意为他说好话才成。
外面的雨绵绵不断地下着,苏韫看着他利落的下颚角划下的雨水,浓密长黑的睫毛上挂着的雨水。
“你要不要进来避避雨?”苏韫鬼使神差地问道。
旁边彩韵想要出言阻止,又讪讪闭嘴。
男女共处一室,实在是不妥。可陆世子冒雨前来,只为确定姑娘的安危,赤忱一片,谁能不感动?
反正这儿也没什么外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慎炀爽朗一笑,接着上了马车,吴崖充当马夫。
“有没有被感动啊?”陆慎炀嬉皮笑脸问道。
正以为苏韫会和往常一样不予理会时,她清冷的眉眼认真道:“有。”
陆慎炀愣神片刻,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小巧,外壳图案繁杂。
“你把它拿着防身。”陆慎炀回想刚才见苏韫的场景。
雨夜漫漫,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这苏家的长辈也不知是怎么安排的。
苏韫接过匕首,入手冰凉,她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这大概就是一往无前,赤诚绝对的爱,而不是权衡利弊,不是门当户对的婚姻。
一行人终于在天色完全黑前到达了普德寺,苏夫人见到苏韫平安归来,开心不已。表面对陆慎炀连连感谢,内心却偷偷感叹躲到了偏僻之地,依旧躲不开这煞星。
第二日一早,苏韫和苏夫人烧香祈福后,苏韫无趣地四处闲逛。
发现寺庙后院处的一颗姻缘树,上面系满了鲜红的飘带,飘带上用浓墨写着大字,大多是男女名字,期盼婚姻顺遂。
拿着扫帚的小沙弥看着苏韫仰头望着大树,贴心指着旁边的飘带纸墨:“施主也可许愿一试。”
苏夫人本欲多住几日,躲避肃王府,眼下不知陆慎炀从哪得知了消息,死缠烂跟来寺庙,她担心于苏韫清白有损,下午匆匆忙忙回了国子监。
回了国子监,苏夫人长舒一口气,心里总算安稳了些。
却见苏韫倏地跪于她面前,沉着开口:“母亲,我亦喜欢陆世子。”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苏夫人震惊地嘴唇微张,缓过神后才劝道:“昨儿他虽然有恩于你,可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万万不能犯糊涂。”
苏韫执拗地重复:“陆世子喜欢我,我亦喜欢他,希望母亲成全。”
“不行,此事绝不可能。”苏夫人被气得声量拔高,“肃王府狼谭虎穴,你去了焉有好日子过?景家家风清正,景阳更是个老实的好孩子,你不要识人不清,毁了一声啊。”
苏韫听了心里泛起阵阵冷意,她的母亲一边口口声声说着希望她找个情投意合的好郎君,一边认定的女婿只有景阳。
“我不喜欢景阳。”苏韫掷地有声。
屋外的门哗啦一声被打开,听闻妻女回府的苏祭酒一开门便看到这场景。
“这是怎么了?”他眉头紧蹙。
苏夫人如同见了救星:“夫君,你快劝劝韫儿,不过是上山时偶遇陆世子,他帮韫儿把马车拖出泥坑,韫儿便闹着要嫁他。”
苏祭酒比苏夫人拎得清,也更加清楚自家女儿的性情。
“你们认识多久了?私定终生了?”苏祭酒眼睛紧紧盯着苏韫。
“发乎于情止乎礼。”苏韫目光坦荡。
“此事不行。”苏祭酒内心松了口气,态度坚定,“陛下对肃王猜忌愈发加重,我们苏家绝不能和肃王沾上关系。”
苏韫神情一滞,欲要再言。
“韫儿啊,你别犯糊涂。”苏夫人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陆慎炀那比得上景阳啊,我们千挑万挑的人选,我和你父亲不会害你的。”
苏韫没有回话。
“苏韫,你不能拿苏家上下的性命去赌。”苏祭酒的话说得很重。
肃王府内,肃王妃看着回来的陆慎炀,忍不住埋怨:“你这眼里只有苏姑娘了,前儿我将你的事情写给你父亲了。”
孩子的婚姻大事,她若是不知会肃王一声,成何体统。
陆慎炀一个人窝在椅子上沉思,如何才能让苏家松口。
半月后远在边疆的肃王收到肃王府的书信,一目十行后冷笑一声。
大难临头了,还想着情爱这种东西。
当年的从龙之功早已淡薄,皇兄对他的兵权忌惮不已。
或许主动奉上兵权能有一条活命,可没有他一路拼搏才有了如今的权势,那愿意任人宰割。
肃王当机立断命人准备聘礼,他的儿媳早有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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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京城上下都传言说,陆世子与太原王氏定了亲。
陆慎炀听了传言后,砸了场子后怒气冲冲回了王府。
恰逢肃王快马加鞭的回信送来,他拆开书信阅读后怒不可遏:“他什么意思!”
仆人连忙捡起丢在地面的书信,递至肃王妃面前。
肃王言明已给陆慎炀定好亲事,太原王氏门阀世家,钟鸣鼎食。
“平时对我不问不顾,现在是见不得我欢喜快乐是吧。”陆慎炀眼眸阴鸷,语气阴森,“娘你给他回信,我绝不可能娶王家姑娘,让他自己解决了。不然等我出手,王陆两家成了世仇可别怪我。”
话摞下后,陆慎炀大步离开。
苏韫近来一月都未与他见面,连她院子附近都增派了许多人手,他要找到她好好解释一番。
苏韫静静坐于房内,她和父母僵持一月有余。
苏夫人的脚步声传来:“别置气了,陆慎炀已经定亲了!”
苏韫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苏夫人。
苏夫人扬扬手里的密报:“这还是你父亲拖了关系弄到的,已经过了官府文书了。”
苏韫仔仔细细读了三遍,肃王亲手操办了一切:“这不是他的本意。”
“傻姑娘,肃王府一切都是肃王做主,他能拗得过他父王?”苏夫人焦急劝说,“如今下了聘礼有了文书,是正儿八经的亲家了,韫儿你难不成要给他做妾?”
“我不会。”苏韫斩钉截铁回答。
临近年关,天气愈加寒冷,冷风如刀子割在人身上,冷得她手脚灌铅似的沉重。竭尽全力的事情并不意味着有好的结果,她无可奈何,事已至此已无转圜之机。
“好,你终于想通了。”苏夫人几乎喜极而泣,“这些日子你清瘦了不少,要好好补补。”
苏韫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我想再见他一次,最后一次。”
苏夫人惶恐不安想要拒绝,最后苏祭酒答应了这件事,放苏韫出了门。
两人以往常去的竹林里,竹叶染黄,寒风萧瑟。
苏韫提着糕点安静坐在一旁等待,得了消息的慎炀连忙赶来。
“苏韫,你别听外面胡言乱语。”陆慎炀面色带着紧张,“我不会娶王家姑娘。”
“可肃王已经下了聘礼,过了文书了。”苏韫平静地陈述着事实,“这份糕点是我祝你的贺礼,我们不必再见了。”
“我已经和我的父王言明,不日我将带着母亲去退亲。”陆慎炀将心里的话全部说出。
苏韫大惊失色:“你疯了!私自出京是重罪。”
肃王远在边疆,肃王妃和陆慎炀在京城内不得随意外出。
“你再耐心等我一段时间!”陆慎炀情急之下,紧紧握住苏韫的手。
苏韫狠心:“不必了,我不喜欢你。”
说话后将他送她的匕首丢下,决然离去。
苏祭酒在门口等着苏韫回来,见她失魂落魄走回。
他蹙眉担忧:“都断干净了?”
苏韫点点头,又忍不住心存幻想出声道:“若是陆家与王家退亲...”
“肃王亲自定下的婚事,缘何又去退?”苏祭酒反问。
苏韫沉默片刻后道:“陆慎炀与我说,会与他母亲一同去退亲。”
苏祭酒双眼睁大:“他陆家真是胆大包天,从今以后你不得再出家门一步。”
肃王府内,陆慎炀催促着肃王妃离开。
“我这么做了,你父王可要骂死我。”肃王妃一脸为难。
陆慎炀冷笑讥讽:“所以你站在他一边是吧?不要你儿子了?”
肃王妃又默默闭了嘴,当娘的哪能看儿子难过?
他连声哀求,不管冒多大的风险,她也忍了。
带上亲兵赔礼,一行人轻装悄无声息出发。
行至城门门口时,竟然还有人早为他们打点好一切,陆慎炀准备的假文书都没用上,就草草通关放行。
一行人行至了两个时辰后,快走出京城边界时,倏地身后传来阵阵马蹄重甲声。
陆慎炀眯眼望去,是黑压压的军队。
皇帝为了来抓他们,竟然动用如此大的阵仗,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肃王妃身边的亲兵领队忽地出声:“快,加速,被他们追上就没命了。”
“你什么意思?”陆慎炀顿感不对,“为什么会没命了?”
只要还需要他父亲一日,皇帝就不可能将他们母子处死,需要他们母子牵制肃王。
“肃王殿下与皇帝已势如水火,不死不休了。”亲兵领队言简意赅,“此行出逃是在殿下意料之中。”
定亲是真的,光有兵权是不够的,太原王氏富甲一方,家财万贯,最重要的他们粮草充足,交通便利。
一旦宣布两家联姻,皇帝是左右为难,担忧更甚,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肃王早有意让肃王妃和陆慎炀出逃,可担心肃王妃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所以才言语鼓动两人亲自退亲。
解释清楚缘故后,肃王妃吓得脸色惨白,她这一生过得都是仆从环绕,富贵平安的日子,何曾如此落荒而逃。
她乘坐的是马车,哪里跑得过后面训练有素的骑兵。
“王妃对不起了,王爷有令情况危急下要先保证世子的安全。”亲兵领队开市安排人手,意欲丢下肃王妃。
“畜生!”陆慎炀怒骂一声,“我娘走不了,我也不走了,就是死我也陪她一起。”
他不可能和他父亲一样,轻飘飘地抛下家人。
“世子,被追上了所有人都活不成!”领队竭尽全力劝说。
肃王妃眼泪止不住流下,她绝食威胁执意要嫁的夫君竟然如此对她,他们也曾恩爱,她亦为他千辛万苦生下孩子。
“娘,你别怕。刀山火海,孩儿都陪你。”陆慎炀重声安慰。
肃王妃释然地笑笑,接着摇摇头。
她一生千娇百宠惯了,连马儿都不会骑。纵使舍弃马车,与他人骑马也不行。马儿搭着两人的重量,跑不过身后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