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作品:《虚荣beta和顶A假婚真爱了

    周末,沈繁和庄景延一起去医院看了庄爷爷,庄爷爷的手术定在了下周五。


    周末过得闲适,到了周一,两人就都开始忙起来了。


    周一一大清早,庄景延正做着早餐,就见往日这个点都穿着睡衣的沈繁,这会已经穿好了出门的衣服。


    甚至还搭配好了项链、手表。


    衬衫西裤,gucci的浅蓝西装外套,项链则是卡地亚的。


    看起来,比上次的晚宴还要重视。


    他不仅身上穿了一套,手上还拿了一套,他拿着衣服,问庄景延,“哪个更适合我?”


    庄景延将芝士放到吐司上,扫了沈繁一眼,“元素太多。”


    项链,戒指,还有手表。


    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沈繁不太信庄景延,他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咕哝,“哪里多,这不正好。”


    庄景延:“……”


    花枝招展的品味。


    不过他已经给出了意见,某人不采纳,他也懒得劝。


    沈繁虽然没有采纳庄景延这个建议,但在客厅镜子前比了下两套衣服,又还是扭头问庄景延,“哪套合适点?”


    庄景延这会反正也是做早餐,并不忙,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心善地道:“看场合。”


    沈繁:“一个高端私人活动,见一个很重要很有钱的人。”


    庄景延听了,薄唇微抿了下,淡声,“商务活动?”


    沈繁:“半商务吧。”


    庄景延切黄油的手微顿了下,然后目光在沈繁腕间手表上停了下,他记得沈繁说过自己没有高价的手表。


    但这会沈繁手上戴的是块积家的手表,应该要二十万左右。


    庄景延:“为活动特意买的手表?”


    沈繁朝他扬了扬手腕,坦荡又得意:“租的。”


    “……”有不少手表,但不喜欢戴,以至于都没有带到这边来的庄景延,人生第一次听到租手表,他看了下沈繁,“为晚上的活动租的?”


    沈繁:“对呀,要不然我租它做什么,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有些人就是很看人下菜,他不装一装也不行。


    沈繁一边说着,一边打量镜子里的自己,思考哪里还需要调整。


    庄景延看着沈繁,不由想到跟沈繁相亲那晚,沈繁在餐厅,也是这样对着镜子整理自己。


    漂亮、张扬、自信、虚荣。


    虚荣得离谱,但又理直气壮。


    沈繁看着镜子,理了理自己头发,又扭头问庄景延:“庄景延,你还没说哪套合适我呢?”


    庄景延抿唇:“身上这套。”


    沈繁朝庄景延比了个大拇指,“我也更喜欢这套,看来我们眼光很一致。”


    “……”庄景延可不认同自己眼光跟沈繁一致,他将煎蛋放入碟中,刻薄道,“吃早饭了,孔雀大王。”


    沈繁:“……”


    吃过早饭,两人各自出门上班。


    庄景延觉得自己今天大概跟花孔雀有缘,在家看到了一只花孔雀,一来到朔圆,又看到了一只花孔雀。


    这只花孔雀是齐铄。


    只见对方从头到脚骚包到不行,头发像是刚从理发店吹出来的,耳朵上还有一枚耳夹。


    庄景延正在休息室弄咖啡,齐铄走了过来,一脸我很帅吧的表情,问道:“哥哥我这身怎么样?”


    庄景延扫了他一眼:“我们朔圆要不行了?你要下海?”


    齐铄欣喜:“能下海的程度了?”


    “……”庄景延无言看他,“总有人口味奇特的。”


    齐铄“啧”了一声,“我就说你没点浪漫基因!问你正经的,怎么样,这可是我为了下午的约会,特意搭配的。”


    庄景延听着,眸光微顿了下。


    他看着眼前这只花孔雀,脑海里却闪过另一只花孔雀。


    “约会?”庄景延淡声。


    “对啊。”齐铄唇角上扬,一脸荡漾,“我周末新认识的,是个omega,但超级飒,又飒又可爱。”


    齐铄在旁边念叨,他此刻陷入热恋的心情是多么激动,他想到对方是多么的甜蜜,他为了下午的约会,是做了多么精心的准备。


    耳钉是特地新买的。


    跟沈繁特地租了一块手表一样,异曲同工。


    不同的是,齐铄的重点在“喜欢”,沈繁的重点在“很有钱”。


    这个重点,倒是很符合庄景延对沈繁的最初印象。


    但不论重点是什么,沈繁对对方的重视程度,看来跟齐铄差不多。


    庄景延喝了一口咖啡,进了自己办公室。


    或许是夏天太燥热,到了下午六点,庄景延难得地不太想继续工作了。


    他暂停了手上工作,出了公司,直接回了家。


    到家后,吃完晚饭,洗了澡,又在客厅看了一部电影。


    看完电影已经十点半,但玄关那边还是安静得很。


    沈繁还没有回来。


    私人活动上可能会喝酒,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接沈繁?


    虽然他们只是名义上的伴侣,只是假婚姻,没什么感情,但法律意义上,他们毕竟是伴侣。


    庄景延想着,准备打个电话给沈繁。


    这时,另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来电显示——父亲。


    庄景延看着来电显示,垂了垂眼睫,他没有立即接,而是看着来电显示,看了十几秒,才最后按下接听。


    “爸,嗯,闪婚很奇怪吗?喜欢。我问下他时间。”


    庄景延全程语调没什么起伏,嗓音有种金属质感的冷硬。


    挂了电话,庄景延闭上眼,靠在了沙发上。


    刚刚他爸要他周三带沈繁回去吃饭。


    正想着,安静了许久的玄关,终于发出了响动。


    传来了输密码的声音,然后是门开的声音。


    庄景延睁开眼,看到了走进来的沈繁。


    同时进来的,还是沈繁身上的一身酒气,和某个陌生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庄景延皱了皱眉。


    沈繁见他在客厅,对他一笑,“难不成在等我?”


    庄景延走了过去,越走近,酒气和陌生信息素的味道就越重。


    没有alpha会喜欢在自己的私人领域,闻到陌生alpha的信息素。


    真难闻,庄景延想着。


    沈繁见他沉着个脸,以为自己的问题自讨了个没趣,立即赶在庄景延那张嘴讥讽他前,自己道,“我知道是我自作多情。”


    想想也知道,庄景延怎么可能特地在等他。


    他说着,因为有点醉,不由踉跄了下。


    庄景延伸手,扶住了他。


    两人一下子挨得很近,酒气和信息素的气味扑了上来。


    庄景延拧眉,垂目看他:“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很难闻?”


    沈繁站稳,闻了闻自己身上,然后咕哝,“酒气是有点大。”


    庄景延沉了沉眉,听起来,沈繁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沾了别人信息素。


    信息素并不是很好控制,要想完全不溢出,难度有点大,因此出门在外,偶尔会沾到别人信息素,也是正常。


    但这种正常接触沾到的,和别人故意释放而沾染到的,浓度是天壤之别。


    非常容易区分。


    而沈繁这会身上的浓度,重到根本不需要区分,就知道是别人故意留的。


    而当事人,还愚蠢的什么都不知道。


    庄景延看着愚蠢的花孔雀,“陪那个重要的有钱人喝的?”


    “对呀。”沈繁一边醉晕晕说着,一边不忘小心拿下手表,放到桌上。


    “有必要喝这么多?”庄景延无语看着他的小动作,但还是帮他把手表往里推了下。


    “有必要啊,虽然不是每个大客户都这样的,但这个客户就喜欢跟我喝酒,我当然陪着咯。”沈繁说着,脱下外套,扭头看庄景延,眼睛微亮,“你知道吗,我们老板可能会从我们这个部门选一个人,做总监。要是能升职,喝这点酒算什么。”


    庄景延虚虚扶着他,眉心轻拧,“为了升职,你什么都能做?”


    沈繁没有多想,毫不犹豫:“当然!升职,赚钱,知不知道!”


    他说着,朝庄景延笑着眨了眨眼睛,“学长,你要是有认识的大老板,记得介绍我认识哦。”


    这人就连喝醉了,也能清楚分出,该喊他学长,还是庄景延。


    一般有所求的时候,沈繁总会卖乖喊他学长。


    还真是喝醉也不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能。


    大老板?什么都能做?


    庄景延心想,倒是符合他对花孔雀的第一印象。


    毕竟是见到他第一面,就敢抓着他喊老公的人。


    庄景延垂目看着沈繁,想到了他父亲的电话。


    他父亲,算是沈繁想要认识的那种大老板了。


    沈繁会讨好他父亲吧?毕竟是为了升职,什么都能做的愚蠢孔雀。


    庄景延眸光沉了沉,松开了扶着沈繁的手,“周三晚上有空吗?我爸说要跟你吃饭。”


    “周三?”沈繁想了下,“有空。”


    他说着,顿了下,又看向庄景延,“你爸爸来海城了?”


    庄景延要他见他爷爷的时候,他就问过,是不是还要见他父母,但庄景延说暂时不用。


    他心想,那估计庄景延爸妈不在海城。


    因此这会听到,自然以为是庄景延爸爸特意来海城了。


    然而庄景延语调平直,言简意赅:“他就在海城。”


    一点没有要解释一下的意思。


    沈繁:?


    就在海城,那怎么之前不见?


    沈繁疑惑着,但喝醉了,反应有点钝,他咕哝了一句,“我还以为你爸爸不在海城。”


    然后往浴室去。


    他其实走路还算稳,但没注意到地上,一抬步,又被一旁的矮凳绊了下。


    庄景延下意识的,又伸手扶住了他。


    本已松开的手,再一次抓住了沈繁的手臂。


    庄景延沉默了两秒,薄唇轻抿,他看起来似乎不太乐意,但最后还是扶着沈繁去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难闻的信息素和酒气大部分都被关在了浴室内。


    但还残留了一点点在这外面。


    庄景延抬手,关了自己腕间的抑制环。


    柠檬雪松的味道,一点点将难闻陌生的信息素驱除。


    他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然后目光落在客厅的手表,项链,还有外套上。


    过了会,手表、项链,外套上,都浸染上了柠檬雪松的气味。


    清新,尖锐,冷沉。【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