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老乞丐

作品:《我在汴京卖茶饮

    尤其是昨日经过大相国寺时,他的脑中竟一下子蹦出了寺内景象,就连寺中有几株桃树都记得清楚。


    难不成,他真的是汴京人士?江言脑中一片混乱。


    前方,江念鱼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江言也太安静了,平常只要跟她在一起,江言总有说不完的话,可自昨日她赁完房子后,江言却突然变得惜字如金起来。


    想到这,她侧身悄悄观察了江言几眼,果然见江言两眼无神,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江念鱼向来不喜猜别人的心思,见江言如此,索性直接张口问道:“怎么了?从昨日到今日,竟没听你说几句话。”


    听到江念鱼的声音,江言终于回神。


    “没事,我只是觉得......汴京太繁华了,一时没有回过神罢了。”此话一出口,懊恼的情绪也随之而来。


    怎么回事?他明明是想说真话的,怎么话到了嘴边,竟下意识隐瞒了呢?


    江言自己都看不透自己了。


    江念鱼见他竟是因这种事出神,不禁有些好笑,“好了,这有什么好出神的?我们过几日便会搬过去,到时你可以看个够。”


    江言低头小声“嗯”了声,有些不敢看江念鱼的眼睛。


    江念鱼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心虚,前方就是江家所在的巷子了,她归心似箭。


    扣门声响,屋内的杏春吓了一激灵,如同惊弓之鸟。


    除了屋内昏暗的蜡烛提供了些许光亮,其余地方都是黑洞洞的。


    在杏春看来,就像是食人的巨口。


    更不用说,昨日还发生了那样的事。


    “谁啊?”她犹豫片刻,大着胆子扬声道。


    “是我。”


    听到江念鱼的声音,杏春愣住了,原本的黑暗处好像突然有了光,她丢掉手中的木棍,飞奔到了门口。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江念鱼人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瘦小的身影就扑到了她怀中。


    待看清怀中的人,她抬手抚了抚杏春的发,温声道:“怎么了?不是才三日不见吗?”


    杏春趴在她怀里摇了摇头,“三日就已经够长了。”


    “好啦,我们快进门吧,我还特地带了汴京的吃食给你呢。”江念鱼举起手中提着的油布包晃了晃。


    “好!”杏春松开江念鱼,回身走在了前头,黑暗处,她悄悄抬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进了前堂,江念鱼将东西放在桌上,三人围坐在桌前,江念鱼同杏春讲了这几日在汴京的见闻,两人说说笑笑,江言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添几句话。


    烛光柔暖,岁月静好。


    三人闲坐到亥时才散,江念鱼目送杏春回房后,望着杏春离去的背影道:“江言,你有没有发现,杏春有点不对劲?”


    “有吗?”江言迷茫,杏春明明同之前一样啊,除了吃就是粘着江念鱼。


    “有。”江念鱼肯定地点头,“就算是三日没见我,她也不至于伤心到如此地步,还有,方才闲聊时,杏春总是时不时走神。”


    “平常若有吃食摆在她面前,她的注意力可都在上面,哪里会走神?”


    “我们不在的这三日,定然发生了什么。”


    听了江念鱼的一番剖析,江言终于察觉出不对来。


    他方才坐在杏春身侧,确实见她眼下青黑,像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这样吧,明日我们找人打听一下,”说到这,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突然顿住了。


    江言看了眼烛光下的江念鱼,轻声说完了方才没说完的话,“行不行,阿鱼?”


    “好。”江念鱼面色平静,并无江言想象中的不耐或是其他的表情。


    “不过我猜,多半又是她爹搞得鬼。”说到这,江念鱼的表情才变了,变得有些冷漠厌烦。


    江言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只知道,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嫉妒杏春。


    “行了,我们都去歇息吧,这三日也辛苦你了。”


    ......


    杏春的事很好打听,江家也是有邻居的,只是平日里江念鱼没空与她们来往罢了。


    今日为了杏春的事,江念鱼专门买了些糕点上门拜访。


    邻居大娘是个话多的,拉住江念鱼就聊个没完,这也是江念鱼平日里少与她往来的原因。


    人太热情,她实在受不住。


    好在江言编了个借口,成功将她解救了出来。


    “怎么样?”江言看向满脸疲惫的江念鱼。


    “问出来了。”江念鱼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就是杏春爹搞得鬼。”


    “我们一走,他就上门来找杏春要钱,杏春不理他,他狗急跳墙,趁着夜色翻进了家里,把杏春吓个够呛。”


    “好在杏春机灵,提前做了防备,引来了守夜的官兵,这才逃过一劫。”


    “本以为他消停了,没想到他竟敢变本加厉,看来不让他好好吃顿苦头是不行了。”江念鱼眸中的厉色一闪而过。


    “对付这种杂碎,就不应该心慈手软。”江言赞同道,话说得毫不留情。


    听到此话,江念鱼诧异地看向江言,“你……刚刚的话,是你说的?”


    江言的脑子轰然一懵,怎么回事?怎么又是这样?他的脑子还未转过来,与平日不符的话就已出口。


    简直像......简直像是被另一个人夺舍了一样。


    “你没事吧?”江念鱼见江言的脸色反复变换,跟中了邪般。


    江言按捺住内心的慌乱,强颜欢笑道:“我没事,是因为杏春爹实在枉为人父,我太气愤罢了。”


    “哦,那便好,要不你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我一个人去便好。”江念鱼见江言脸色极差,明显不太对劲的样子,决定打发他回去歇息。


    江言心神不宁,便点头同意了。


    待江言走后,江念鱼便去找了老乞丐。


    如今是冬日,老乞丐不再躺在巷子里,而是待在破庙,见江念鱼来,他罕见得先开了口,“如何,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听他提到这事,江念鱼瞬间来了气。


    “您确定那间当铺不是奸商吗?给的价钱也太低了些,简直是狮子开口。”她气愤道。


    老乞丐悠哉悠哉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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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在炉上的热酒喝了口,话中带了些笑音,“无奸不商,当铺更是如此,更何况,这天底下哪有白吃的饭?你那些东西能出手,便是万幸了。”


    “若不然那黄老二怎么一直将东西搁在手里,还不是怕东西一面世恐会引来杀身之祸?”


    “好吧。”事已至此,江念鱼也只是发发牢骚罢了,毕竟钱都到手了,她是不会还回去的。


    “你找我又有何事?”老乞丐问道。


    江念鱼终于想起了正事,“你这里,卖不卖药?”


    “你想要什么药?能毒死人的没有,折磨人的倒有很多。”老乞丐解下腰间的一个大布袋,扔到江念鱼面前,“自己挑吧。”


    江念鱼挑了几个有意思的,愉快地付了银子。


    老乞丐接过银子揣进兜里,直视江念鱼的眼睛认真道:“以后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也不要再来找我,同我这样的人多接触,可不是什么好事。”说完,他闭上眼睛,靠在了身后的破草堆里。


    江念鱼撇撇嘴,拎起药包走了。


    她来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有她想要的东西,她只凭她的需求做事,就这么简单。


    若是老乞丐于她而言没有了价值,她自然不会再来。


    这般想着,江念鱼揣紧了怀中的药包,拐去了杏春爹所在的巷子。


    杏春家是一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江念鱼在外头听了听声音,确认没人在家后翻了进去。


    她进来后,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家徒四壁。


    院中全是泥土,正房甚至连门都没有,她站在院中往里一瞧,里头只有一张瘸腿的木床和一口缸。


    江念鱼严重怀疑,大缸之所以还能存活,是因为实在太重,杏春爹搬不出去卖才留着的。


    她不再磨蹭,直接进屋掀开罩着缸的木板将药粉撒了进去。


    全程速战速决,走之前,她特地将自己印在泥土上的脚印都处理干净了。


    处理完杏春爹的事,江念鱼便回家收拾包袱,她要赶在年前筹备好汴京的茶饮记。


    时间宝贵,垂柳镇的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她要赶紧前往汴京开辟新地图。


    三日后。


    江念鱼的家当都收拾完毕,三人坐上了前往汴京的马车。


    离开之前,江念鱼打探了下杏春爹的消息,邻居大娘告诉她,杏春爹得了怪病,每日发困不说,身上还发痒,折磨得他想睡觉却又痒得睡不着,连酒肆都没空去了。


    如今正天天躺在家里受折磨呢。


    江念鱼得了这个消息,心满意足地坐上了前往汴京的马车。


    这药粉她下了七日的量,就让那个卖女换银子的牲畜好好受着吧。


    马车的速度比驴车快得多,小半日就到了汴京。


    杏春兴奋地左顾右盼,江言却不敢再随意乱看了,他怕又看到什么熟悉的场景。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不愿回忆从前,不愿在梦中梦到过去的记忆。


    江念鱼虽没了第一次的新鲜,可却格外享受人潮汹涌的感觉。


    蓦地,她顿住了,她感觉到脑后好似有一抹窥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