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使用的聊天软件并非市面常见应用，而是自行编写的小众程序，除莫星儿、萧牧野、十七和夜行外，无人知晓。


    这时，莫星儿的手机忽然响起，是萧牧野来电。


    无情立刻将手机递还给她。


    “喂，萧牧野。”


    “网上的新闻看到了吗？”


    “嗯，看到了。”


    “你觉得……会是谁做的？”萧牧野声音凝重。


    莫星儿明白他意指十七或夜行可能泄密。


    “我希望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虽然这软件只有我们用，但不能排除被其他黑客发现的可能性。还是先调查再说。”


    若真是外部黑客入侵还好，怕只怕是内部出了问题，那才最令她心寒。


    “好，那我先回公司一趟，找夜行和十七聊聊。”


    “好，我也过去。”


    莫星儿自然没了聚餐的心情。


    她收起手机，对无情和玖鸢道：“无情姐、玖鸢，不好意思，我得先回去处理这事。等解决了，我再请你们吃饭接风。”


    “需要我们做什么吗？”无情担忧地问。


    “不用了，这点小事我能解决。你们继续吃，别管我了。”


    “有需要一定要说，别客气。”玖鸢叮嘱。


    “嗯，好，我先走了。”


    莫星儿看了眼手机，事件仍在持续发酵。


    又有“知情人士”爆料，称神启选择的合作方是一家成立不足一年、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并附上陆宸川在交流会上向该公司负责人鞠躬道歉的照片。


    很快，公司名称也被扒出——魔王科技。


    陆宸川目前出差国外，未做任何回应。


    因时间仓促，他也未及向公司内部交代合作事宜，神启官网同样沉默。


    这更印证了网友猜测：神启总裁是被胁迫才答应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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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科技办公室，其他员工早已下班。


    十七刚从Y城赶回，夜行接到萧牧野电话后也未离开。


    两人都明白，是为聊天记录泄露的事。


    沉默良久，十七突然看向夜行质问：“夜行！是不是你干的？”


    夜行瞪大眼，一副被冤枉的表情：“你疯了吧！怎么可能是我！”


    “这软件只有我们四个人用。老大和萧哥不可能自毁长城，我也不会。只有你！而且昨晚你在群里一句话都没说！夜行，你为什么这么做？老大对我们那么好！”


    夜行骤然暴怒：“我说了不是我！那晚我睡着了半夜才醒！凭什么你就不会出卖老大？我看你才是贼喊捉贼！肯定是你曝出去的！”


    十七盯着突然失控的夜行，愈觉反常——夜行平时嘻嘻哈哈，很少与人冲突。


    “不是你，你激动什么？”


    “怎么？冤枉我还不能反驳了！”夜行吼道。


    “你们两个都住口！”


    门口传来莫星儿的冷喝。


    她已到了一会，刚刚的对话全听到了。


    稍后，堵车的萧牧野也赶到。


    “老大……”


    “老大，十七污蔑我！”夜行愤然道。


    莫星儿目光复杂地看了夜行片刻，转向十七：“十七，你说夜行做的，有证据吗？”


    “我……我是没有证据。夜行是我兄弟，我也不希望是他！可这软件只有我们四个用，您和萧哥肯定不会，我更不会……”


    “所以没查清就先怀疑自己人？”莫星儿打断他。


    事情水落石出前，她不想团队内讧。


    “我……”


    “你什么你！”萧牧野责备地看向十七，“现在是有人搞我们，该做的是查清对手，怎么能先内耗？万一是其他黑客干的呢？”


    见莫星儿和萧牧野都责怪自己，十七面色讪讪：“我……也是一时心急。”


    夜行瞪着十七愤然道：“你心急就怀疑我？”


    莫星儿看向十七，语气稍缓：“我明白你心急，但不能无凭无据就怀疑兄弟。”她又转向夜行：“好了夜行，十七也是无心。我相信你们。你们两个先回去吧，这事我会查清楚。”


    夜行点点头：“谢谢老大。”


    “老大，那网上那些言论怎么办？”十七问。


    “等我联系陆总吧。这事需要两家公司一起出面解释。”


    “哦，好吧。那老大、萧哥，我先走了。”


    夜行也道：“老大、萧哥，我也走了。”


    两人离开后，公司只剩莫星儿与萧牧野。


    莫星儿在十七工位坐下，看向萧牧野：“你有没有觉得夜行刚才的反应……有点不对劲？”


    “你怀疑夜行？”


    “我不想怀疑他，”莫星儿沉吟道，“只是觉得他情绪过于激烈了，尤其十七质问时，他瞬间暴怒，反应特别大。”


    萧牧野来时冲突已过，并未亲眼见到夜行的状态。


    “被冤枉了，愤怒也正常吧。”他顿了顿，又道，“要不……我查一下他电脑或手机？但如果不是他，事后他知道我们查他，恐怕会寒心。”


    萧牧野说的没错，夜行本身也是黑客，若贸然查他的设备，他必然会察觉。尤其在这种敏感时刻，很容易猜到是莫星儿或萧牧野在怀疑他。


    莫星儿蹙眉，轻抚下巴道：“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平时我们晚上打游戏都睡得很晚，怎么偏偏昨晚他那么早就‘睡着’了？要不这样，先不查他手机电脑，查一下他家附近或昨天离开公司后的监控，看看他有没有接触什么可疑的人？万一他是被胁迫的呢？”


    萧牧野沉吟片刻，点头道：“有道理，不排除这种可能。我去查一下。”他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查完有情况立刻告诉你。”


    “好，那你查吧。我回去也想想怎么公关。”莫星儿点头。


    两人随后一同离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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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景园。


    苏恒见莫星儿回来，立刻迎上前关切道：“星儿小姐，您没事吧？”


    不用说，苏恒肯定也看到了网上的风波。


    莫星儿轻叹：“没事，我都习惯了。那几个闲人不给我找点事，她们自己怎么能舒服呢！”


    “您知道是谁？”苏恒问。


    “当然。”除了白舒然还能有谁？她神色微凝，“只是有一点我还没查清……希望不是我猜的那样。”她不愿相信是夜行或十七中被白舒然收买了。


    “需要我派人处理吗？”苏恒问。


    御景园上下早已将莫星儿视为女主人，主人遇麻烦，他们自然有责出手。


    莫星儿摇头：“不用。她们是冲我和魔王科技来的，我会自己解决，也让她们知道，无论怎么算计，最终都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眸光坚定，语气决然。


    苏恒见状不再多问，心底暗赞女孩的成长与坚韧，更欣慰她愈发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当然，除了被九爷吓唬认怂的时候。


    “对了，九爷呢？回来了吗？”


    “九爷还没回。”


    “还没回来？”莫星儿略感诧异，本以为他早该到了。“哦，不用特地告诉他我回来了，我自己说吧。”


    “好的。”


    莫星儿上楼后，在电梯里给季北墨发了消息：【九爷，我回来了。】


    很快收到回复：【嗯。】


    紧接着又一条：【马上到。】


    她回：【好，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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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莫星儿坐在电脑前，淡定地看着网络上汹涌的骂声，思索应对之策。


    “魔王科技是什么鬼？太不要脸了！”


    “听说老板是个年轻女人，手段倒是厉害……”


    “不只是女人，据说还是个美女呢！我看陆总不是被威胁，是被迷晕了吧！”


    这时，一个叫“琉璃梦”的账号忽然评论：“什么美女老板？就是个有点手段不要脸的狐狸精！年纪轻轻就到处勾引男人，靠男人上位！”


    立刻有人回复：“哇，朋友你认识她？多爆点料啊！有没有照片？这种人就该曝光！”


    下面跟了一片咒骂，将莫星儿说得不堪入目。


    许多情绪激动的网友叫嚣要人肉她、公开照片，让她成为过街老鼠。


    这些明显是水军，针对性极强。


    莫星儿注意到“琉璃梦”账号，顺手查了一下——竟是罗希雅。


    此刻，罗家别墅里，罗希雅正给白舒然发语音邀功：“舒然，我找的可是专业水军！这次一定让莫星儿身败名裂！等会儿我就把她照片爆出去，让她以后上街被人骂、被人扔臭鸡蛋，成了过街老鼠，在帝都再也混不下去！”


    她连发好几条语音，白舒然却始终未回。


    罗希雅抱怨了几句，没再继续发。


    莫星儿几下操作便改了“琉璃梦”的密码，侵入罗希雅电脑，找到一些她的自拍。罗希雅长相普通，却十分自恋，什么风格的衣服都敢穿，还自以为美。


    莫星儿狡黠一笑，复制了一张罗希雅的素颜泳装照和一张打扮浮夸的原图，用“琉璃梦”账号发了出去，配文：“给大家看看，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发送成功后，水军立刻开始攻击：


    “我去！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女？自封的吧！要点脸行吗！”


    “这女人太丑了……这下可以证明神启总裁绝对是被威胁的！不存在潜规则，对着这张脸谁潜得下去啊！”


    有人甚至@琉璃梦问：“你确定这女人年纪不大？看长相明明是大妈啊！”


    因为是水军，言论极尽抹黑之能事。


    莫星儿看着评论区对罗希雅的一片骂声，忍不住笑出声——这蠢货想用网络暴力对付一个黑客，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