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狗？！”


    “谁应谁就是狗。”


    张燕气炸了，她不管不顾上前撕扯江南柚，江南柚稳稳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半分。


    “你明知道自己打不过我，还送上门，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江南柚很少说话这么难听，她说完自己都觉得嘴脏了。


    “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现在就报公安抓你。”张燕自以为自己能吓住江南柚。


    江南柚可不怕她：“我只是抓你的手，又没打你，就算你报公安也没用。”


    “我不想再跟你在这浪费时间，你也别招我，听懂了吗？”


    张燕梗着脖子，不说话。


    她手上稍微用劲，把张燕的手腕朝后掰，疼着张燕哇哇直叫：“知道了，知道了。”


    她松开张燕的手，扫了张燕一眼，张燕揉着自己被掰疼的手腕，狠狠瞪着她。


    倒是没再扑上来，要跟她打架。


    江南柚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张燕对着她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一个以色侍人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


    身边的人立马捂住她的嘴：“你快别说了，小心她听见又打你。”


    “我们惹不起她，赶紧走吧。”


    两人拽着张燕离开了茶馆。


    回去后，张燕算了一笔账，违约金实在太贵，她赔了之后，手上就没什么钱了，别说开茶馆，连日常的开销都难。


    她不想赔那个违约金，就撺掇着另外两个人一起去茶馆门口闹。


    另外两个人还在犹豫，毕竟他们在茶馆的时候正房对她们还挺好的，走的时候，违约金还给她们打了一半的折。


    “燕燕，要不算了吧，该赔多少就赔多少，别去闹了。”


    “对呀，我们专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别去跟人硬碰硬。”


    郑凡当老板当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她们跟郑凡硬碰硬，没什么好下场。


    张燕最讨厌她们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你们要是怂了，那我就自己去，别我免了违约金，你们没免，背后又说我。”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想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答应。


    “那我们跟你一起去。”


    万一呢，她一他们闹出了效果就不用赔违约金了，省下了两千块，整整两千块。


    这两千块她们拿来干什么不好。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们三个人就跑到茶馆门口闹。


    “走过的大哥大姐，求求你们帮我们做主。”张燕抹着眼泪哭嚎。


    “我们在这一家茶馆做了一年，想辞职，老板还要我们赔违约金。”


    “两千块的违约金，我们年纪轻轻，哪有那么多钱赔。”


    “他还不如直接把我抓去，杀了我，来的痛快。”


    她的声音很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


    这些人也都是打工人，很容易同情张燕。


    “这个老板怎么这么可恶，离职还要交违约金？真是闻所未闻。”


    “照这小姑娘说的，那岂不是在贴钱上班？”


    “一个月挣那么点子，都不够还违约金的。”


    “我现在就报公安，让公安来主持公道。”


    有好心人帮她们打了公安电话，让公安过来。


    江南柚过来的时候，茶馆的门口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


    她一眼看到郑凡，走过去：“郑哥这是怎么回事？”


    茶馆平时可没这么多人，今天这么多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郑凡冷笑一声，指着人群中间的张燕三人：“你看看那是谁。”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她们在控诉离职的时候还要给违约金。”


    江南柚皱眉：“既然有异议，那为什么昨天离职不说，非要今天到门口来闹？”


    “当然是不想赔违约金。”郑凡咬着后槽牙，“我看在她们在我这做了一年的份上，已经给她们免去一半的违约金。”


    “她们居然还跟着张燕来闹，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烂好心。”


    “大家快看，他就是那个黑心老板！”张燕发现了两人的位置，指着两人。


    其他人立马围了过来，把江南柚和郑凡围在中间。


    “你就是那个没良心的老板？”


    “你这个老板是怎么当的，人家要离职你还要人家赔钱，凭什么？”


    “也不知道你这小身板经不经得住我这拳头，你要是能经得住，那钱我替她们赔了。”


    其中一个大哥直接举起拳头，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郑凡大声怒吼：“你们不知道事情真相，在这闹影响到我做生意，我可以让公安把你们抓起来。”


    “你还报公安抓我们？”


    “大家伙，他要报公安抓我们！”张燕煽风点火，“这年头见义勇为还要被公安抓，公理何在？”


    郑凡实在忍不住举起手想打张燕。


    张燕不躲，反而往上凑，她把脸凑到郑凡手底下：“来，你往这打，你今天要是不打你就不是男人。”


    她嘴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


    只要今天郑凡敢对她动手，那郑凡就死定了。


    她不仅不用赔那一笔违约金，还要从郑凡的身上撕一块大肉下来。


    江南柚看她嘴角那么不怀好意的笑，拦住郑凡，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我满足你。”


    张燕发懵。


    她没想到江南柚在大庭广众之下敢打她。


    “你这个贱人敢打我！”


    “大哥大姐你们都看见了，这个女人仗着有人给她撑腰，嚣张的不得了。”


    “我们之前做的好好的，也没想过离职的事情。”


    “自从这个女人来，我们就没好日子过，本来说还想忍一忍，可实在忍不下去才提的离职。”


    “结果他们两个连一条活路都不给我们，要我们赔违约金。”


    张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但这不影响周围人为她们出头。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合起伙来欺负三小姑娘，还要不要脸？”


    “你当着我们的面还敢动手，来，朝着打，我看看你多有能耐。”


    他们逼近江南柚和郑凡。


    江南柚保持着镇定，大声解释：“你们能不能冷静一点，不要听风就是雨，事情根本就不是她们说的那样。”


    “我们都看到了，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你都敢打人，你私底下欺负她们肯定欺负的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