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瞪着大眼睛看他们,夫妻两个像小鸡崽子一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多谢各位乡亲替我出头。”江南柚道谢,又接着说,“但这是我与他们的事情,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


    “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各位相亲先回去休息,等明天正式开工。”


    “你一个小姑娘哪能应付得来,这两个破皮无赖?我们不走,不能扔你一个人在这。”


    “有我们在这,他们两个不敢对你做什么,我们走了,指不定他们要怎么欺负你。”


    “我们不能走,你们要是打起来,他们耍无赖,讹上你怎么办?”


    江南柚哭笑不得,但也承了他们的情:“那我在此先谢过你们。”


    “不用谢,我们可看不得两个破皮无赖,欺负一个小姑娘。”


    “但凡要点脸,我都不敢出门,更别提跑的苦主面前撒泼打滚。”


    他们一边说一边翻蒋父蒋母的白眼。


    蒋父蒋母自觉无脸,推搡着跑了。


    后续的事情都已经安排清楚,江南柚他们也回去了。


    沈玉兰正拄着拐杖,扶墙在院子里练习走路。


    她走得满头大汗,咬着牙,愣是不肯停下。


    江南柚跑出去扶住她:“妈,你身体才刚刚恢复一点,锻炼不能操之过急。”


    “我在家没事干,就想着锻炼一下。”沈玉兰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事情办的怎么样,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免得妈妈担忧,江南柚没有说蒋父蒋母他们过来找麻烦的事情。


    “妈,我扶着你走两圈。”


    沈玉兰笑着:“好。”


    江南柚扶着沈玉兰慢慢的走了两圈。


    沈玉兰还想再走,江南柚强行扶着她进了屋子:“妈,都说了,不能太急,太急反而不利于恢复。”


    “南柚,你说妈妈这条腿还能恢复吗?”沈玉兰手搭在伤腿上,神情些许落寞。


    女儿说她这条腿只要好好养着,以后再锻炼锻炼,就会恢复。


    腿是她自己的,什么感觉,她能感觉到,她这条腿没有知觉,走路的时候要费很大的劲。


    就算以后能恢复,恐怕也不能恢复如初。


    “妈,没事的,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治好你这条腿。”


    沈玉兰眼圈微红:“是妈连累你了。”


    一想到女儿要为她这条腿花不少钱,她心里就难受。


    明明她才是妈妈,应该照顾女儿,现在却要让女儿为她担心,想方设法帮她治病。


    “妈,你养我小,我养你老。”江南柚握着妈妈的手,脸贴进去。


    一回家,就很自觉钻进厨房做饭的顾云帆端着三碗面出来。


    “可以吃饭了。”


    他把面放在桌子上:“这次味道应该会比前几次好。”


    这几天因为沈玉兰受伤,江南柚不让她乱动。


    做饭的事是江南柚和顾云帆轮流来。


    本来江南柚是想自己一个人来的,但顾云帆死都不肯。


    说什么自己在这住着,不能白吃白喝。


    缠着江南柚教他做最简单的菜。


    刚开始他做面,不是淡了就是咸了,敲鸡蛋还会把鸡蛋壳敲进锅里。


    不过好在他学习能力强,越做越像样,现在已经能煮出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


    吃过饭,江南柚陪着妈妈聊了会天,扶着妈妈进房间休息。


    她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顾云帆也在忙。


    江南柚她们这个老宅刚住进来修缮过,不过那时候没有精修,有些地方还是会漏雨。


    他要重新翻翻瓦片,撤走破瓦片,换上新的,再重新铺一下,让屋顶没有缝隙。


    时间在他们的忙碌之中过得很快。


    第二天正式开工,江南柚两头跑。


    看了在本村租的那几块地,又去了刘家村。


    请来的人干得很卖力,三天工夫就把所有的荒地全部都开垦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种茶树。


    他们去剪了村子里野生茶树的枝条,用来扦插,等茶树枝条生根再种。


    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刚好也到过年了,江南柚把几天的工资算了一下,结给他们,又买了很多东西送给他们。


    他们都很高兴,不要命夸江南柚。


    江南柚被他们围着夸,脸都红了。


    她想着后天就要过年,过年当天肯定是要和家人一起过。


    她买了好多肉和菜,让大家聚在一起,先过个早年。


    她也很高兴,吃饭的时候喝了不少酒。


    喝到最后不省人事,还是顾云帆把她背了回去。


    她再次有意识,头痛欲裂,想伸手揉一揉自己的太阳穴,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着。


    睁开眼一看,顾云帆躺在她身边,他一直抓着她的手。


    她脑袋发懵,眨着眼看了半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她的视线,顾云帆睁开眼,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你醒了。”


    她咽了咽口水:“云帆哥,我们两个怎么会在一张床上?”


    “昨天晚上我背你回来,你勾着我的脖子死活不肯下来,没办法,我只能带着你一起躺在床上。”


    “我放你下来,你还咬我。”顾云帆扒开自己的领口,指着修长的脖颈。


    一个深深的齿痕印在上面。


    江南柚抬手摸了一下,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事情:“真是我咬的?”


    顾云帆轻笑:“不是你,难不成还是我自己咬的吗?”


    他逼近江南柚:“你怀疑我自己咬自己,陷害你?”


    “没有。”


    他捏上她的脸:“你昨天晚上可不只在这一个地方咬了。”


    江南柚瞪大眼睛:“什么?”


    她……


    她喝醉了之后,做事情怎么这么不着调!


    “还,还咬哪了?”她声音发虚。


    顾云帆领口扒的更大:“你自己看。”


    锁骨的位置满是红痕。


    要不是她身上一点感觉也没有,她都要怀疑自己昨晚上是不是和顾云帆干那事了。


    “云帆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喝醉酒之后会耍酒疯。”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江南柚啊了声:“那你想干什么?”


    顾云帆微微勾唇:“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这样才公平。”


    “不行!”她捂着自己的衣服,拼命摇头,“我们,我们还没结婚,让人看见,会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