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他们说过阿玥坏话

作品:《被逼换亲?嫁冷面糙汉当团宠

    那边盛翊还在跟厂长、副厂长大声闲聊:“这机器是人为损坏,抓到凶手估计要赔不少钱吧。”


    副厂长亲自去进购的这台机器,记得清清楚楚:“进价五万三,刚用了三年!”


    厂长正打算做出成绩呢,为此气闷不已:“耽误一天都得几百上千块,都得赔!”


    立哥等人刚才嘲讽盛翊的时候得意洋洋,现在意识到万一指纹被录入,被抓的就是他们了,要赔偿的,当然也是他们,顿时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不说机器几万块,就是一天损失的钱,他们也拿不出来啊!


    真让赔,就是砸锅卖铁都赔不了一个零头……


    立哥左边的人一把扣住他的胳膊,满眼都是怨毒:“都怪你!要是我被抓出来了,欠的这些钱你给我赔!”


    立哥也战战兢兢的呢,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凭啥我赔?那东西有你一份,别想让老子背锅!”


    其他的人不满道:“我们本身没想惹这么大的事儿的,要不是你昨晚上泄愤踢了他机器,非说是机器坏了得赔钱,不如就赖到盛翊头上,我们也不可能干这缺德事。”


    “扯什么犊子,你不是也踢了?要不是你自己心虚,咋可能我一说你们就答应?”


    立哥压低了声音,表情阴狠地盯着盛翊:“我就没听说过有这么牛的机器,肯定是诈咱们的!都把嘴给我闭严实了,谁要是敢攀扯上老子,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众人听得面色难看,但事儿确实是一起干的,生怕立哥发疯拉上所有人一起,不敢再说话了。


    但他们不说,有别人说:“说完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立哥等人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头,就见身后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和煦地对他们露出个微笑,“同志,都跟我们走一趟吧。”


    盛翊瞥了一眼,只觉得啼笑皆非。


    这群蠢货真是不知死活,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想过他会报警。


    只会勾1心斗角、研究工作上的潜规则,却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他确实没法拿出证据来证明,辩驳也显得无力,但可以找专业的人来啊!


    只不过,他在厂里波澜不惊,回到家和乔玥说起时,却是另一个说法。


    先提了结果,不让她太担心,随后又满脸委屈地讲述这无妄之灾。


    又长又密的睫毛轻轻垂下,漆黑的眸子半掩着,薄唇抿成一条线,声音也是闷闷的,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看在乔玥眼里,就是经历了同事的污蔑栽赃、险些遭遇牢狱之灾的丧气小、大狗。


    她忍不住心软,摸摸他有些扎人的发茬,安慰道:“遇见那几个心思不正的同事真是太辛苦了,幸好我们盛翊同志聪明机智,没有让他们得逞!”


    是的,盛翊卖完惨,又见缝插针地描述了立哥等人被发现的过程,自然也包括他如何诈出他们的恐慌不安。


    盛翊坐在她旁边,稍低了头乖乖让她揉搓,应了一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居然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竟然拿厂子的机器做手脚。”


    乔玥有些新奇地用指腹一下一下地拨弄他的短发,感觉稍微刺刺的手感还不错,闻言说道:“有时候人的恶意就是莫名其妙。不管因为什么,他们都做了坏事,咱们不用去纠结原因,只看结果就行了。”


    盛翊听着她轻柔的声音,眸中带了些笑意,抓住她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黑眸沉沉:“你是不是在把我当小孩哄?”


    乔玥浑然不觉,不明所以问道:“没有啊,我怎么会把你当小孩?”


    盛翊笑了笑,“没有就好。”


    乔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噘着嘴把手抽出来,“安慰你还挑剔。”


    盛翊讨饶地轻声哄人:“没有挑剔,是我想错了,别生气。”


    他刚才还在委屈,这会儿却又来哄自己,乔玥想着,一边觉得好像不太对劲,一边又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啦,没生气。现在他们都被抓了吗?”


    “嗯,蓄意损坏公家财产,还栽赃陷害,不知道会判多久,但厂里的损失肯定是要赔的。”盛翊见她笑得开怀,自己也轻轻勾唇。


    “那就好。就是可怜他们家里人了,平白无故天降巨债,真是倒大霉。”


    盛翊给她剥了新买回来的橘子,声音淡淡的:“她们能下狠心的话,尽快离婚受到的牵连会少一些,毕竟跟她们无关。”


    这就是那些人自己家里的事了,乔玥随口说了几句,没有再提。


    再怎么无辜,也没有盛翊无辜,她不可能放着盛翊不心疼,闲得慌去同情犯罪者的家属。


    哪怕结果是好的,盛翊没有被陷害到,到底也是经历了这件事,过程必定惊心动魄,乔玥第二天一早起床,做了好些吃食不说,还烤了几炉蛋挞和纸杯蛋糕出来,让盛翊带去厂里。


    给他吃,也分给其他被耽误时间的工人们。


    盛翊知道这是她怕自己在厂里被排挤,毕竟哪怕不是他做的,也免不了会有人觉得由他引起事端而对他不满。


    揣着一箱沉甸甸的来自媳妇儿的心意,盛翊心情好极了,见到厂里的同事时都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相熟的人感叹几句,不等回到自己的位置,就被塞了一颗蛋挞。


    厂长和副厂长口中前途无量、沉稳大方的年轻人不动声色:“这是我媳妇儿做的甜点,昨天因为我的事耽误大家的工作了,她特意做了这些让我分给各位表示歉意。”


    顿时就有人道:“这有啥的,又不能怪你!”


    “这是蛋挞?我听说过纺织厂那边有人摆摊卖,五毛一个呢!说是用鸡蛋和牛奶做的,我都没舍得买过。”


    “那就是盛翊媳妇儿呀!她原先还做了麻辣烫让盛翊带来厂里给咱分着吃呢!”


    “哎哟,是她呀!盛翊同志可真是好福气!”


    但盛翊分了大半个厂长,却漏下了几个。


    没分到甜品的人听着其他同事夸个不停,吃个巴掌大的小东西都细嚼慢咽的,又是嘴馋又是难堪,偏他们不好自己去问。


    倒是有别人悄悄问了。


    盛翊眼皮都不抬,“他们说过阿玥坏话。”


    什么女人抛头露面摆摊是不守妇道、生意那么好指定是跟不少人有特殊关系之类的,他听见教训过,却不代表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至于和同事关系如何他并不在意,如果不是阿玥交代的,他才舍不得将这些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甜点随意送人,更不会把它们送给诋毁侮辱过阿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