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机械厂
作品:《被逼换亲?嫁冷面糙汉当团宠》 等乔玥回到家,送走盛翊后,便扒拉着准备好的东西,将单子上有的一一划掉,盘算还有什么需要置办的。
等到盛翊回来,便是带着许多工具和材料,堆在院子里叮叮当当。
乔玥在边上看着,看不出个所以然,倒是看得出盛翊满头大汗。
她想了想,进了厨房,没一会儿便端了碗绿豆汤出来:“喝点水吧,今天天热。”
盛翊戴着手套,两手漆黑,刚要摘下来,便瞧见装着绿豆汤的素白色瓷碗递到了跟前。
乔玥仰着头,抬手喂到他唇边,“快喝呀。”
长得这么高,她举着也很累的!
盛翊轻轻勾唇,低头乖乖喝完,转头看她,“很甜。”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两人离得近,乔玥只觉得仿佛就响彻在耳边,不自在地撇过头,“我加了糖。歇会儿再做吧,忙了一天了。”
盛翊笑了笑,说道:“不累,你去歇着吧,我从南城带回来的布料还没收拾,你挑几块喜欢的做衣服和床单。”
他本想给乔玥买衣服的,但挑了几件带花的,同行的刘哥都驳回了。
“我原先给我 媳妇儿买过这样的,她都嫌丑,没穿过几次,白花钱。你不如就跟我似的,买点这种软和的布料,做衣裳准舒服。”
他琢磨一阵,还是听了前辈的经验。这次陪乔玥去买衣服,心里不停庆幸自己没买。
当时看着那些衣裳好看,但比起乔玥自己选的这些,似乎是多了几分俗气。
乔玥也想到了他从南城带回来的东西,除了布料,还有些特产糕点,这人确实没有食言。
只是,那布料软和透气没错,但上面大片的花纹……让她实在有点傻眼。
人家还给自己做三轮车呢,也不好挑剔,乔玥轻咳一声:“就做床单和被单吧,做多几套换洗。”
盛翊幽幽看她一眼,“真的有那么丑吗?”
乔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其实还好,但做衣服是肯定不好看了。”
盛翊轻哼一声,唇角却高高扬起。
这一说笑,两人之间的距离更拉近了些,乔玥没再打扰他忙碌,回了屋里按照床的大小裁剪布料。
只不过,天刚擦黑,就见赵存喜匆忙赶回来,瞧见好端端站在院子里的盛翊才松了口气。
盛翊不明所以,脱下手套过去扶住她:“妈,咋了?”
乔玥听见声音走出来,见状吓了一跳,“妈,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发生啥事了?”
赵存喜坐下喘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刚才有人去我们厂子报丧,说是机械厂运输队让人劫了,开车送货的人里头就活了俩,这会儿还在医院呢。”
去世的其中一个工人,他家人就在纺织厂上班,听见消息直接晕了过去。
送货的一共两辆车,六个人,算得上是死伤惨重了。
赵存喜听见这事儿心里就怦怦跳。
要知道,她儿子差点就跟着运输队的一块儿去了,幸好儿媳妇没让,非花钱买火车票,不然盛翊跟着货车走了,谁知道道上会出什么事?
越想越害怕,正好到了下班时间,她急匆匆就跑回了家,瞧见儿子好好的,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乔玥听得晃神。
估计前世的盛翊就是坐货车去的南城,路上遇见了劫匪。机械厂这么大的厂子都敢劫,必定是穷凶极恶之徒,心狠手辣之下,将东西抢了不说,还动手杀人。
她之前并不知情,没法确定路上会出事,只能隐晦提醒盛翊。今生改变了盛翊和他同事的命运,却没法提醒那些运输的工人。
几条生命的逝去,总是叫人遗憾的。
乔玥叹了口气,安慰道:“盛翊现在好好的,过了这个劫,以后肯定否极泰来,一帆风顺。”
赵存喜一把抓住她,目光炯炯:“阿玥说得对!咱家阿玥就是福星啊,你这又救了盛翊一命!”
盛翊也是沉沉地看过来:“是,我这条命都是阿玥的。”
乔玥听得愣住:“不,不用,说的太严重了,我就是随口提了一句,也幸好盛翊没有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他敢?”赵存喜眉头一竖:“这就叫听媳妇话的人才有好运气!”
盛翊深以为然。
就连晚些时候回来的盛东和盛铭、盛岚兄妹俩都这样想。
乔玥哭笑不得,她现在快被盛家人供起来了,怎么说都不行。
盛岚还趁着吃过饭偷偷过来摸摸她的手:“嫂子,我明儿考试,蹭蹭好运气!”
乔玥失笑着点点她的额头:“你啊,蹭吧,考个好成绩。”
盛岚嘿嘿一笑,捂着手宝贝一样地跑了。
第二天盛翊上班,一到厂里,便感受到沉闷的气氛。
既然已经通知到死者家属,出事的机械厂必然也是知道的。
老刘心有余悸地找到盛翊:“这回哥得谢谢你,真是多亏了你提出要坐火车,不然咱俩指定听主任的,跟着货车一块儿走了。”
盛翊并不居功:“是我媳妇儿说的。”
“你这媳妇儿可真是娶着了!”老刘感叹地竖了个大拇指:“这几天估计得忙,等下回休班,领着你媳妇儿上哥家吃饭!”
盛翊笑了笑,没有推辞。
他是不怎么参与同事间的社交,但不代表他不懂人情世故。
老刘还要说什么,眼尖地瞥见主任的身影,连忙使了个眼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主任满脸都是晦气,刚挨了厂长的骂,一进门便瓮声瓮气地喊了盛翊出去。
不多时,老刘凑近回来的盛翊问道:“咋回事?叫你干啥啊?”
盛翊面色不变:“问我为什么要突然换乘火车,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原话说的比这都难听。
“啥玩意?”老刘猛地叫道:“他意思怀疑你给劫匪通风报信?”
“嗯。”
“不是,哪有这样的,这不是推卸责任吗?”老刘骂了几句,又避开同事,小声道:“老弟,这主任是故意针对你吧?还有厂长也有点那意思。”
说实话,这事儿厂里工人都看得出来,要不是还有个副厂长大力提拔,盛翊别说涨工资,指不定都让主任给排挤走了。
据说是因为厂长觉得盛翊进厂的时候占了他侄子的名额,但盛翊进厂明明是凭真本事考进来的。
厂里就招一个,厂长侄子没考过,那也怪不着人家啊!更何况他侄子后来也进厂了,就是花钱买的而已,那他本事不够花钱来凑,不是应该的吗?
就因为这小事儿,记恨人家两年。
老刘心里嘀咕着,知道厂长小心眼儿,没寻思还能这么小心眼儿。
至于主任就不用说了,他就是巴结厂长上位的,跟厂长有亲戚关系,自然跟他一个鼻孔出气。
这回厂子运输队出事,丢了货损失惨重不说,还四死两伤,赔偿金是少不了的。
他们进厂的时候都听见了厂长办公室里的哭嚎声,想来厂长是焦头烂额了。
可再怎么样,也不能让无辜的人背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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