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钱刚带着人回来了!!
作品:《胡说!资本家大小姐怎么不能科研强国》 与此同时,厂房内。
张立军从长凳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酸疼。
昨天晚上,他和徐文两个人实在是太兴奋了,围着曲令颐问东问西,一直讨论到后半夜。
到了最后,索性把长凳拼床,直接和衣而卧。
床虽然简陋,但是办公室里有炉子,至少不冷。
虽然睡得不怎么舒服,但是精神头却好得很。
不过,张立军总觉得……
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奇怪了……”他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徐文一愣,凑在他旁边仔细思索:
“重要的事情?技术上的事,我们不是都跟曲工请教了吗?这图纸也看了,拖拉机也看了……”
年轻的脑子就是好用一点。
徐文说着说着,脸色大变,猛拍自己大腿,惊呼道:
“我的天!张工,我想起来了!”
“咱们……咱们是不是忘了给刘厂长打电话汇报情况了?”
张立军的表情也僵住了,差点直接汗流浃背。
“啊对对对!打电话!”他一拍脑门,“我昨天光顾着激动了,就想着冯将军肯定会跟京城汇报,消息肯定得传到厂长那边,就……就把这茬给忘了!”
徐文:“害!我也没想起来,走走走,我们赶紧打电话去。”
徐文往外走,一回头,瞧见张立军还在原地,表情迷茫。
“怎么了?”
张立军苦着个脸挠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不对,除了打电话,我好像还忘了点别的什么……”
徐文反应了过来,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试探着,小声说了一句:
“张工……是不是还有……钱刚?”
“钱刚昨天是怎么回去的?他住哪儿啊?”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大写的尴尬和心虚。
丸辣!!
钱刚再怎么不是个东西,再怎么过分……也都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啊。
要知道,东北这个时候,已经能冻死人了。
徐文再怎么厌烦钱刚,心里也想的是回去好好和厂长说,倒也没盼着钱刚被活活冻死在外面。
徐文忍不住想。
他昨天被赶出去之后,去哪了?
回招待所了吗?
“坏了坏了!咱们这事办得太不地道了!钱刚虽然是个王八犊子,但是咱们也不能一点都不管他死活啊!”
张立军急得在原地转圈。
他本来就是个厚道人,这会儿发现自己完全忘了钱刚这个人的存在,一时间也有些愧疚。
“快,快去打电话!先给厂长汇报,然后再问问奉天招待所那边,看钱刚回去了没有!”
两人急匆匆地跑到厂里的办公室,跟人借了电话,赶紧摇给了安钢的总机。
可是,电话接通之后,接线员却告诉他们一个不巧的消息。
“刘厂长啊?他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好像是坐火车去外地了,不在厂里。”
去外地了?
张立军和徐文拿着电话听筒,一脸的茫然。
这节骨眼上,厂长去哪了?
徐文道:“要不,咱们再打给奉天那边的招待所?”
张立军心里忽然有了个不祥的预感,他和徐文小声嘀咕:
“你说,厂长去外地了,会不会是来奉天了?”
“钱刚那厮,会不会跟厂长告状了啊……”
徐文一怔,想到这个可能性,当即横眉怒目:“他敢?!他还敢恶人先告状吗?”
张立军心里不太确定了。
钱刚这个人,只怕还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
这会儿,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嚷。
“曲工呢?曲工在不在?”
一个熟悉又带着愤怒的声音传了进来。
曲令颐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揉揉眼睛,惊讶道:
“牛村长?你们怎么来了?”
“你们拖拉机出问题了?”
牛村长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他带着十几个村民,气冲冲地过来,但是听见曲令颐的关怀之后,眼神一下子松缓了不少。
“没,不是拖拉机的事情。”
牛村长上下打量着曲令颐,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曲工,你没事吧?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可得跟我们说,我们三合村的人都在,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曲令颐:“???”
什么受委屈?
上几个想要让她受委屈的,现在还在劳改呢。
曲令颐疑惑道:“这是,发生什么了吗?怎么这么说?”
牛村长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愤怒起来:
“曲工,昨天傍晚,我们村里来了个男的,说是安钢来的工程师!那家伙,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安钢的工程师?
张立军和徐文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曲令颐恍然大悟。
她就说怎么突然来了这一出,原来还有钱刚的事儿啊!
牛村长气得胸膛起伏,继续说道:
“那家伙跑到我们村,张口就说你们拖拉机厂的坏话!说你们这儿乱七八糟……还说你一个女同志,啥都不懂,说什么女人不懂这些……”
“我们看不过眼,就一顿棍子把他打出去了!”
一旁的村民也同样怒道:
“什么玩意啊!曲工我跟你说,这种小人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是啊!女同志怎么了!女同志的技术也可以相当过硬啊!”
听完这些话,厂房里的人全都明白了,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张立军和徐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丢人!太丢人了!
他们安钢的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还在背后这么诋毁人家女工程师!
这不是看不起女同志吗?
曲令颐也是相当无语。
这个钱刚,不光是思想有问题,这添油加醋、搬弄是非的本事也是一流啊!
不过,现在还稍微有点麻烦。
看这个样子。
这个钱刚能跑去村里搬弄是非,就是个会哭天抹泪,到处告状的主儿。
他在村里挨了打,哪里能善罢甘休,说不准……
会打电话给安钢那边告状。
一旁的张立军仿佛也想到了这个,当即就坐立不安了起来:
“曲工,我们昨天忘记联系厂长了,这……”
就在这个时候,工厂大门外,又一次传来了喧闹声。
“曲令颐呢!那个叫曲令颐的工程师在哪里?让她给我出来!”
这个声音,在场的人都太熟悉了。
是钱刚!
他回来了,而且听这口气,还带了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