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要趁着表彰会,举报曲令颐!”
作品:《胡说!资本家大小姐怎么不能科研强国》 消息传得飞快。
等到卡车开回军区的时候,整个家属区和办公区都轰动了。
“什么情况?严团长媳妇把这边村子的所有拖拉机都修好了?”
“什么严团长媳妇,叫人家曲工!!”
“周旅长当时传消息回来,说是还修好了一台柴油机呢!那柴油机之前报废了,老赵都修不了,现在被曲工修好了啊?”
“这了不得啊!我当时瞧着这么水灵的一个小媳妇,能修这么大一个铁疙瘩,严团长好福气啊!”
“你别说,能修拖拉机的人才,在咱们军区是头一份!我估计师长要给曲工开薪水、发工资了!”
“你说说胡桂英,只怕是肠子都悔青了,本来是想要算计人……结果呢,给人家平白多了个露脸的机会,自己还多了份检讨。”
“哈哈哈哈!马团政委怎么摊上这么个脑子不清醒的老婆……”
听着外面的议论纷纷,胡桂英现在根本都不敢出门。
她坐在自己的桌子前,面前是一封写了一半的检讨书,眼圈红红的。
一旁,胡桂兰也是眼泪汪汪。
一天前,还多少有两个姐妹过来安慰她们一句,至少说一句“知错能改”。
可是现在……
随着曲令颐下乡检修拖拉机这一趟,她这颇具稀缺性的能耐,瞬间让她成为了整个军区的焦点。
那可是拖拉机啊!
现在拖拉机手都没几个,能把拖拉机全都修好的能人,哪个地方不当成大宝贝啊!
关键是,她下乡修拖拉机,还顺带修好了个濒临报废的柴油机。
胡桂英姐妹俩是懂农活的,明白这些农机的重要性。
消息如果传出去,只怕是她们在老家的父母,都得担心她俩得罪了曲令颐,万一拖拉机坏了可怎么办……
最让胡桂英郁闷的就是,让曲令颐扬名立万的这个机会,竟然是她给的!
这想想,她肠子都要悔青了。
如果不是她想要算计曲令颐,让她丢一个大脸,只怕消息不会那么快地传播到老百姓手里……
要是没有曲令颐先修好牛村长那边的拖拉机的事情,没有牛村长的宣传……
对于拖拉机这种金贵的大家伙,谁敢把拖拉机交给这么一个生嫩的女娃娃来修?!
一想起这个机会是自己给的,胡桂英差点气得厥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
马兴国回来了。
他并不是一个人到家的,身旁跟着一个低着头,戴着帽子的女人。
一看到马兴国身后跟着女人,胡桂英一下就炸了。
“好你个马兴国,你现在都不背着人了是吗?你在外面找了女人还敢带回来,你非要看着曲令颐那个贱人得意,什么都不做是吧!”
马兴国一把捂住她的嘴:“闭嘴!什么外面有人没人的,我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带过来——这个人,就是要搞倒曲令颐的关键。”
听到这话,胡桂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什么带回来的女人了,当即上前问:“她是?”
马兴国道:“是姑苏人,曲令颐的生父后面的女儿,她被曲令颐害的可惨了……”
陈柔儿当即上前,跪在地上,撩起衣服轻车熟路地露出了伤疤,哭着将那些所谓的遭遇真真假假地说了一通。
“嫂子!你可怜可怜我,曲令颐把我可害苦了,她找了人把我拐走,还让好几个男的把我给糟蹋了……甚至她利用她家在姑苏一手遮天的权势,把罪名按在我的头上……”
“呜呜呜……我要举报,我一定要举报她的所作所为。”
这下,胡家姐妹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胡桂兰两眼发亮:“天啊,她竟然是这种人。严团长怎么能娶这种恶毒的妻子呢?”
胡桂英也不气了:“哎哟,我就说那女人不是个好的!行,我这就去收拾房间。你和桂兰挤一挤……”
一想到曲令颐曾经做过这么糟糕的事情,一想到她即将要被揭发,胡桂英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陈柔儿进了房间,怔怔地瞧着窗外的。
这样的房间,之前她根本是不会看一眼的,被子褥子全都是土得不能再土的样子。
可是经过了农场的这一遭,这些东西竟然成了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东西了。
她在窗口,看向家属院街道上的人群。
她看到,她恨之入骨的曲令颐被人群簇拥在中央,身旁走着一个身穿军装、极其俊美的年轻男人。
周围人潮汹涌,那个男人的目光却始终流连在曲令颐身上。
陈柔儿咬住嘴唇,嫉妒的火焰在她眼里几乎焚出一片荒原。
凭什么?!
凭什么曲令颐命这么好!
到了东北,嫁了个这么好的男人!
关键是……男人对她好就算了,竟然周围的人还这么敬仰她!
她之前是没见过严青山的。
之前她听说曲令颐嫌弃她的丈夫,还以为她嫁了个又黑又丑的军汉,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年轻英俊的军官!
关键是,看她的目光还那么深情!
陈柔儿死死咬住牙关。
就在这个时候,马兴国又走了进来,表情当中带着点喜色。
“陈柔儿是吧,我现在得到了消息,师长和参谋长明天要就曲令颐下乡修拖拉机这个事情给她表彰,明天,应该会来很多人。”
“我要你好好写这封举报信,明天在表彰会的所有人面前,去举报曲令颐,你能不能做到!”
明天!
陈柔儿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大声道:
“我能!”
她一定要好好写这封举报信,她要让曲令颐的丈夫看穿她的真面目!
谎言说了一千次,一万次,几乎就变成了真的。
现在,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坚定地相信从一开始,就是曲令颐要刻意害她!
如果……
陈柔儿想。
如果她操作得当的话,曲令颐这个英俊深情的丈夫,会不会属于她呢?
她伏在桌前,将那些重复过成百上千次,几乎烂熟于心的谎言,一字一句地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