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作品:《春溪润柳》 “别忘了魏建德是礼部尚书。”赵元晖提醒道。
礼部虽没有户部、吏部等其他五部重要,但尚书是朝中重臣。多一个支持者便多一分胜算。“神月教不会无缘无故杀我,朝中想要我死的人不多。”
赵甲压低了声音:“您是说神月教与听风阁背后可能是两位殿下?”
定国侯没有否认,赵甲明白了。早在侯爷回京进宫面圣时便猜到回京途中遭遇刺杀应该与争储有关。陛下也有怀疑,派人沿途去查但什么都没查到。
不过赵元晖隐瞒了神月教之事,宫中定有棋王和瑞王的眼线,敌在暗处他在明,在未能一举歼灭之前麻痹敌人是最好的策略。
某位王爷是想把魏建德拉下水,但他们真正意图怕是定国侯,或者说是定国侯手里的青龙军,如今又多了玄武军。不客气地说定国侯想支持哪位皇子做皇帝轻而易举,但赵家只衷于陛下。
也不怪最近棋王和瑞王总想着法地与主子接近,为了不跟他们攀扯,侯爷天不亮就离府,戌时才回家。
躲人已经很辛苦,如今又要防魏家,这门婚事怎么看都要不得了。“侯爷,魏家大小姐解救卖花女之事,属下叫人查了。当年调戏卖花女的地痞早就没影了,听人说那件事不久人便离开了京城不知去向。”
这事透着蹊跷,赵元晖阴沉着脸,他从未想过魏惊岚与祖父相遇会是一场计算。他想要相守一生的未婚妻心机竟如此之深。
赵甲忍不住替主子心疼,常年守边关婚都顾不上成,旁人这么大孩子都满地跑了,他家侯爷好不容易找个未婚妻还是被算计了。
不过吧,这事得分怎么看。魏惊岚若是个好的,因倾慕侯爷而动了点小心思、使了点小手段,那是为爱筹谋、无伤大雅,或许还能成就一段假话呢。
可惜啊,魏家长者无德家风不正,魏惊岚又如其母心思歹毒,不知道便罢了,如今侯爷定不会娶她过门。
要说这事还得感谢杜春溪,要不是她乱来,非要掺和魏家家事,恐怕等到成亲侯爷都不会真正了解魏家人的品性。
“春、”赵甲刚开口,见主子比了噤声的手势,他赶紧闭嘴、屏气凝神。他功夫不比主子,此时也听出来有两人进了东院。
赵甲心惊,侯府护卫重重,能避开守卫悄无声息摸进侯爷的院子,武功定然不俗,他把手放在腰间的短刀上。身为护卫赵甲任何时候身上都带着武器。
赵元晖盯着房门,外面很快传来开关门的轻响,定国侯一愣,随后夺门而出往魏昭的房间跑去,赵甲紧随其后。
俩人刚到魏昭房门口,就见一大汉对着床上道:“闺女!”
赵元晖止住脚步,看着床前的一男一女。两位不速之客也瞧见了破门而入的他们。
满脸络腮胡的大汉问:“你们谁啊?”
赵元晖:“……”这话不是该他问吗?
还不等定国侯回答,床上的魏昭悠悠转醒,他晚上吃的药里有安睡的成分,不然也不会这么迟才醒过来。魏昭茫然地看着床头的陌生人。
“闺女,爹娘找你找的好苦啊,你怎么跑这来了啊?”杜十里一屁股坐到床边,“是不是那小子见你好看把你掳来了?”他指着门口的人问。
赵元晖:“……”
“咋了?不认识爹和娘了?”陈九娘伸出手在魏昭眼前晃了晃。“怎么瘦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说完陈九娘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门口。赵元晖认为最好尽快解释,不然可能会动手。他上前几步,杜十里立刻起身与陈九娘并排站在床前。赵甲紧跟在主子身后,他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赵元晖:“二位可是春溪的爹娘?”
“你虐待我闺女了?”说着杜十里就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
赵元晖忙道:“误会,二位稍安勿躁,请听我解释。”
正在这时,他们身后的魏昭终于反应过来,他挣扎着坐起来,“你们是春溪的爹娘?”
杜十里惊得张大了嘴巴,“娘子,咱闺女傻了,不认识咱们了。”
“你这声音?”陈九娘重新打量魏昭,终于发现眼前之人不是自己闺女。“你不是春溪。”
魏昭要下床见礼,他身体弱,脚刚落地身体便软了下来。
杜十里单手把他提起来,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孩子是男娃,不是他闺女啊。杜十里皱了皱眉,“你这身子骨太差,我姑娘可不是这身板。”
魏昭很激动,他稳了稳身体后躬身行礼,“晚辈魏昭见过杜叔、见过婶子,春溪姐姐找你们找得很辛苦,姐姐若是知道你们来找她,一定很高兴。”
杜十里和陈九娘对视一眼,杜十里两手环抱看向魏昭:“小子,你为啥管我闺女叫姐?我同意了吗?”
陈九娘瞪了一眼丈夫,然后问魏昭:“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春溪是怎么认识的?她为何会来京城?”
赵元晖:“此事由我来解释,两位请坐。”
赵甲出去让人上了热茶,赵元晖便把从认识春溪的经过说了。
听完后陈九娘叹口气:“傻孩子,爹娘怎么会不要她呢。都怪我们有事走得急,没来得及告诉她。”陈九娘起身福了一个礼,“侯爷费心了。”
坐在床边的魏昭起身躬身拱手:“叔、婶子,晚辈有一事想问。”
“有事就说。”杜十里看他脸色不好,“你快坐吧,可别厥过去。”
赵元晖以为魏昭会问陈九娘能不能救他,然而他问的却是:“春溪是否是二位亲生?”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杜十里暴怒一掌拍碎了身边的桌子。侯府的桌子是红木的,桌面差不多有两寸厚,一掌就给拍得四分五裂,这人功力了得。
赵甲心惊肉跳就要拔刀,还好让主子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羸弱的少年毫无惧色,魏昭保持躬身拱手行礼的姿势,盯着杜十里和陈九娘。“春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二位养育她长大,竟也能将我错认成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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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长得如此像的唯有同胞兄妹,敢问春溪是二位亲生的吗?”
“小子,你找死吗?”杜十里被气着了,女儿就是他的软肋,谁敢说她不是亲生的,比剜他肉都难受。
陈九娘拉住杜十里,“别冲动。”她看了看魏昭,对丈夫道:“这就是命,远隔千里都能让他们见着,你今日不说,改日女儿也得问。”
杜十里气呼呼坐下,陈九娘看向魏昭。“春溪的确不是我生的,十七年前我夫妻在北城河捡到她,记得那日是三月十八的丑时左右。那么冷的天把孩子扔进河里就没想让她活,所以我们也没想要找孩子爹娘,第二天便带着她离开了京城。”
魏建德在未发达之前就住在北城河附近,魏昭掩饰不住地激动。春溪说她的生辰是三月十八日丑时一刻,也就是这夫妻俩捡到她的时辰。
而他生于庚申年三月十七酉时三刻,只比春溪早了几个时辰。春溪很可能也是三月十七酉时左右出生,之后被扔进北城河,过了午夜才被杜十里和陈九娘捡到。
“春溪!”魏昭双眼泛红,“我们可能是兄妹。”
“你和我闺女长得像也不一定就是一家,说不定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呢。再说了即便是又怎么样?你爹娘压根没想让她活,从把她扔进河里起春溪就和亲生爹娘没有关系了。谁都别想把我闺女抢走。”杜十里不愿承认闺女是别人家的。
陈九娘拍了拍丈夫的手,继续道:“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春溪是不是与你一母同胞我们不清楚。今日我夫妻二人没有看清,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咳咳!”魏昭咳嗽两声,然后摆手,“我、我没有要把春溪从你们身边夺走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春溪是不是和我一母同胞。”说完他用拳头抵住嘴又低声咳起来。
今日在外奔波许久又大悲大喜,魏昭有些受不住。陈九娘走过来抓起魏昭的手腕。片刻后皱起眉:“怎会中毒这么深?”
“不碍事。”魏昭抽回手,对陈九娘拱手,“当年之事晚辈会想办法查证,还请两位放心,魏昭此举并非是要回春溪,我已是将死之人,死之前知道我还有同胞姐姐或是妹妹,我死也瞑目。”
他把话说道这份上,又病歪歪的样子,杜十里想说什么都不好意思开口。
赵元晖起身:“魏公子累了,让他休息吧,二位请随我来,春溪姑娘眼下的情况由我来对二位详说。”
陈九娘扶着魏昭躺下,然后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睡吧。”
魏昭投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赵元晖把人请到书房,把春溪即将要做的事说给他们听。
杜十里:“听侯爷的意思这魏家不咋地啊,亲爹和后娘一起磋磨亲儿子,这还是人吗?”
“有后娘就有后爹。”陈九娘冷哼,“那魏家若是如此败德,当年扔了孩子便也不难理解。”
“咱俩快去找闺女。”杜十里急吼吼道,“晚了那魏家老太婆给她下毒就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