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春溪润柳

    春溪把自己和赵元晖认识的经过说出来,然后急切地问:“你见过杜十里和陈九娘吗?”


    魏昭听完稍稍安了心,和赵元晖那个有眼无珠的家伙没有关系就好。“没见过也不认识。”


    “真不认识?”春溪盯着魏昭的眼睛,生怕他说谎。


    魏昭从床上慢慢起身,“大部分时间我都在这寺里养病,很少见外人,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寺中僧人,我已有俩月不曾见过外人了。”


    魏昭没必要骗她,他应该与爹娘没有关系。得出这个结论春溪心情失落的同时也松了口气。这么看来爹娘除了她以外没有别的孩子,他们也没有因为旁人抛下自己。


    至于爹娘,继续找或是她回梨花镇大青山等他们。兴许在她来京城这段日子,他们已经回家了呢。


    魏昭半靠在床头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情甚是复杂。按常理两个长得如此像的人应该有血缘关系才对。可是他和杜春溪八竿子打不着。“敢问姑娘年岁几何?何时生辰?”


    “今年十七,三月十八日生。”


    魏昭直起上身:“具体时辰?”


    “丑时一刻。”春溪见他脸色古怪,便问:“有什么不对?”


    魏昭看着她:“我生于庚申年三月十七酉时三刻。”


    他俩同年同月,生时只差了几个时辰,二人长得像,生辰又如此相近,怎么会这么巧?


    春溪张大嘴巴,最初的怀疑又回来了。万一他俩是一母同胞,那魏昭是爹娘丢的孩子?他们突然消失,就是为了找儿子,只是还没有找来?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你不会是你家抱养的吧?”


    魏昭看她:“为何不是你是抱养的?”


    “不可能。”春溪想都没想便反驳,“爹娘对我很好,不是亲生的才不会对孩子这么好。”


    魏昭没有说话,按照这个说法他的确像魏家抱来的。魏家除了去世的祖母没人对他真正的好。但他知道自己是父亲的儿子,不然以魏建德的秉性早把他扫地出门了。


    当年母亲生他时大出血,没多久人就走了。有没有可能母亲当年生了一男一女?想到此魏昭心脏感到一阵抽痛,他捂住胸口强迫自己冷静。只是当年刘碧荷还未进魏家,祖母心肠好断然不会因为儿媳生了女孩便把她丢弃。那么孩子如何丢的?


    两人半晌无语,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时元宝端着托盘推门进来,“姑、姑娘快吃吧。”对着少爷的脸叫姑娘怪怪的。


    一碗米饭,一盘青菜,都冒着热气。春溪没客气坐下便吃。


    魏昭安静地看着她,疼爱他的祖母已去世,当年母亲身边伺候的人也早已不在府中。但只要人活着,想找也不难。“姑娘有何打算?”


    春溪咽下一口饭,“明日去京城转转,然后回梨花镇。”她没来过京城,总得瞧瞧京城是什么样子。


    “你这身是?”魏昭早注意到她全身珠宝首饰。


    说到这个春溪就来气,“还不是赵元晖,小气鬼。”


    元宝:“这跟赵侯爷有什么关系?”


    “侯爷?”春溪转头看元宝,“赵元晖是侯爷?啥侯?”


    魏昭:“你不知道赵元晖是定国侯?”


    “不知道,他是定国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用知道吗?”


    她问得特别认真,以至于魏昭都不知该如何答。不过心情突然变得很不错,赵元晖也不是所有人都待见他。“赵元晖如何小气?”


    元宝无奈,这姑娘也就罢了,但他家公子一口一个赵元晖,这要是让魏家人听见了又要指责公子大不敬。


    “他抢我钱,哼。”春溪气愤地把珠宝的事说了,说完她就后悔了。黑虎山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不知为何面对魏昭她就没了防备心。


    她刚想叮嘱他不准说出去,就听魏昭道:“堂堂定国侯竟然抢女子的钱财,真是不知羞耻。”


    春溪眨了眨眼,“对吧?虽然我没怎么出力,但要不是我他哪里能端了贼窝?分我一半都不为过,结果只让我拿这么一点,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魏昭附和:“何止是过分,简直是恬不知耻,让人笑掉大牙。”


    俩人一唱一和把人人称赞敬仰的定国侯贬得一文不值。


    元宝:“……”赵侯爷好像没有那么不堪吧?


    他家公子因为魏惊岚的关系对定国侯没好感,但其实定国侯在京城的口碑很不错。如果是亲妹夫,相信公子会与他相处得很好。


    “哼,明日去京城我就住他家。”拿了宝贝让她省点住宿费不过分吧?大灰还在他那呢。


    “你、要去找赵元晖?”魏昭的心提了起来,“他人不怎么样,你不要与他接触。”


    “他是你妹夫,你俩关系为何不好?”春溪奇怪。路上他问赵元晖魏昭的事,赵元晖不耐烦,看那样子是不想提这个人。如今魏昭对赵元晖也颇有微词,这大舅哥和妹夫关系也太差了吧?


    “哼!”魏昭不屑,“什么妹夫,我可没有妹夫。”


    见他不想说,春溪看元宝。少年对跟少爷长得像的姑娘很有好感,便把魏家的事说了。


    春溪边吃边听,听完之后终于明白魏昭为何不待见赵元晖了,因为他和妹妹根本就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你身上的毒不会是你继母给你下的吧?”


    “你知道我中过毒?”


    春溪咽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嗯,略懂一些。”


    “姑娘你能救我家公子吗?”元宝像是看到了希望,“郎中说我家公子活不过十八,明年就十八了啊。”


    春溪摇头,“我只会看个皮毛,不懂怎么救人。”让她给人下毒还行,解毒救人那得找她娘。


    “怎么这样。”元宝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些年元宝为他没少操心,魏昭不忍。“元宝,去把东厢收拾出来给杜姑娘住,顺便烧些热水让姑娘洗漱。”


    “我这就去。”元宝抹着眼泪出了门。


    魏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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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这么多天一定很辛苦,等元宝收拾好房间姑娘就去休息。也不必着急回梨花镇,京城好玩好吃的地方很多,等休息够了,让元宝带你好好逛逛京城。”


    春溪坐在桌子旁,一手拄腮看着床上。她对魏昭有一丝心疼,以前遇到的人中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是因为长得太像了吗?还是因为他们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


    也许他们之间毫无关系,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


    能够解开疑问的只有爹和娘了。“我治不了你,我娘或许有办法。”


    “你娘?陈九娘?”魏昭脸上露出惊喜。


    春溪点头,“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爹娘在哪里。等我回了梨花镇,我娘要是在家,我让她来给你瞧瞧,也许会有办法。”她娘擅用毒,会下毒自然知道怎么解。


    闻言魏昭的喜悦冷却下来,梨花镇距京城千里之遥,他和人家无亲无故,春溪的娘凭什么千里迢迢来京城给自己看病?何况春溪说她爹娘突然失踪,能不能找到还两说。


    “多谢,那我便等着。”既然答应找陈九娘为自己治病,那么春溪就不会断了和他的联系。期待的种子在魏昭心里发了芽,他要找到当年母亲身边的人查清楚。


    “我去睡了。”春溪对魏昭挥了挥手转身走出房间。


    元宝把木柴塞进灶膛便去收拾屋子。东厢原本是他的房间,但公子身体不好,夜里容易发热、咳嗽,他不敢离开公子太久,所以就在公子屋里放了一张床,夜里方便照顾。


    东厢他经常打扫很干净,铺上新被褥就行。看见人进来,他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洗澡水烧好了,姑娘先去洗漱吧。”


    “等我找到爹娘,便让我娘来给你家公子瞧病,也许你家公子还有得治,你别哭了啊。”


    “真的?”元宝转悲为喜,两腿一弯给春溪跪下,“我替公子谢谢你。”


    “你总跪什么呀?快起来,膝盖怎么这么软。”春溪嘟囔。


    元宝起身不好意思地挠头:“习惯了。”在魏家刘碧荷母子总是找公子的麻烦,每次都是他下跪磕头求饶才能让公子免于老爷的处罚。


    元宝帮忙打好洗澡水,这时魏昭拿着一套衣服过来。“我见姑娘未带换洗衣物,我的衣服虽是男装但凑合能穿,望姑娘不要介意。”


    春溪接过衣服,“正愁没衣服穿呢,多谢!魏昭你真是好人!”


    魏昭腼腆一笑:“姑娘过奖了。”


    春溪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睡了一个好觉。次日太阳升起她才走出房间。打开房门就看见元宝神色慌张地从外面回来。“元宝,怎么了?”


    元宝带着哭腔道:“我家公子夜里又发热,我请人煎药去了。”


    魏昭的身体总发热并不奇怪,“我去看看。”


    春溪今日一身水蓝色长衫,是魏昭平日最常穿的颜色和款式,头发也只挽了一个简单的髻。


    恒慧和尚正在给魏公子把脉,转头看见另一个魏昭从门外走进来,惊得他差点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