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被认出来了?
作品:《小小书童,给我马踏长安金榜题名》 此言一出。
贺洛成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惊喜。
转瞬间,贺洛成神色威严,紧盯着李尧上下打量:“就凭你一个穷酸书生,也敢向本将军献策?”
“真是可笑至极!你若是真有这能耐,还至于只是一个小小举子?行了,好好待着,本将军能忍你,可不代表右相和右相的门人能忍你的聒噪!”
话虽如此,贺洛成却不由自主的对他平添了几分兴趣。
这小子一路从全州抵达景州,千里之遥,途中经过多少县、州、府,都能平安无虞,许是有些本事。
倘若是个草包,他又怎能让孙玉政青睐,亲自为他们兄弟写下推荐信,让他们一路能够畅通无阻?
一想到这,贺洛成竟是对他的话,也开始多留了个心思。
“你,当真能让右相对本将军青睐?”
贺洛成到底忍不住问道。
李尧见他动心,连忙笑道:“这是自然,不瞒将军,我兄弟二人此番入京赶考,身边除了这一个仆人以外,再无旁人护卫左右,这一路山高水远,难免不安全,而将军出自神机营,武功盖世,神勇无比,如若我主仆三人能够得到将军庇佑,定是平安无虞!”
“我主仆三人也除了将军和孙公子以外,再无相熟之人,学生自然是希望将军能够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因此学生这才斗胆给将军献计,只是……唉,罢了罢了,将军既然不愿相信学生,学生就是说破了嘴,也无用。”
说着。
李尧长吁短叹,坐在台阶下。
见他煞有其事,贺洛成相信了几分。
李尧到底是个举人,能够考中举人,自然是饱读诗书,有几分文采。
贺洛成顿了顿,朝他走去,坐在他身侧:“好,本将军信你,你有何计策,只管说来,如若能让本将军如愿,本将军承了你的情,日后自会谢你。”
“相逢就是有缘,将军何必言谢,”李尧示意他附耳过来。
贺洛成有些犹豫,可为了能顺遂,他还是照做。
在听到李尧的计策后。
贺洛成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李尧,你把本将军当成什么人了!居然让本将军去给一个举人当奴才,还要让本将军在右相大人面前提携他!”
“敢问将军,我那兄弟相貌如何?”
“自是不错。”
“我那兄弟才情如何?”
“尚可。”
“那不就结了!”
李尧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看,我那兄弟人品出众,相貌英俊,文采斐然,才华横溢,一身武艺,可谓是能文能武,将来圣上点为状元,而右相大人千金小姐尚未婚配,如若将军能成就两人,那便是两人的媒人,孙小姐得了好夫君,右相大人得了贤婿,能不感激将军?”
一听这话。
贺洛成嘴角猛地一抽,好像受到了欺骗。
在寺庙时,孙初落在听闻李犰习武之后,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人,可见孙初落对习武之人厌恶至极。
这时候,他去撮合两人,那岂不是遭人嫉恨?
还未等他开口。
李尧紧忙道:“不瞒将军,我那兄弟与孙公子今日初见,孙公子对我那兄弟可是敬仰有加,不仅如此,孙公子还邀请我们兄弟二人相聚酒肆之中,雅间内,孙公子唤我那兄弟为兄,孙公子还亲口说了,他日我兄弟的事,那就是他的事!”
“这……”
贺洛成思索万千。
如若李犰真与孙玉政是要好的朋友,他向孙祖佑提议,要让李犰代孙玉政考试,那岂不是把双方都给得罪了?
得罪了李犰倒好说,他毕竟是神机营都尉,李犰还奈何不了他。
可孙玉政不一样,这公子哥可是京都城里有名的霸道纨绔。
万一孙玉政知晓了此事,一怒之下把他一刀给砍了,怕是他也只能到九泉之下向阎王爷伸冤。
思及此。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贺洛成,慌忙起身,一路飞快跑向后院。
见他一声不吭就跑,李尧一阵苦恼。
“老陈,你不觉得本少爷的计策十分完美吗?他就算是不称赞几句,好歹他也不能就这么跑了,没礼数!”李尧吐槽道。
老陈在旁打着哈欠,随口应付:“少爷,李犰少爷是个聪明人,他有的是主意,这一路走来咱们也是靠李犰少爷才平安度过的,这一回李犰少爷也一定能安全出来,再说了,兴许右相大人找李犰少爷单独谈话,那是想要重用李犰少爷。”
“切。”
李尧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满面忧愁的往里看了看:“倘若真是如此,那就好了,可我这心里头,就是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
大厅之内。
孙祖佑满脸笑容的上下打量着李犰,频频点头。
见李犰仍跪着。
孙祖佑亲自把他搀扶起身,拉着他一块坐下。
“学生粗鄙微末之人,怎敢与右相大人同座,”李犰弓着身子,小心谨慎,在他面前恭敬有加。
孙祖佑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太师椅上:“什么粗鄙微末,你是本相女儿的恩人,又是有功名在身的举子,来日金榜题名,你可就是天子门生,入朝为官,你我便是同僚,同座又有何妨。”
李犰急忙站了起来,跪在他面前,卑恭有礼:“学生当日只是偶然间遇上孙小姐,并未做什么,不敢承一个''恩''字,学生诚惶诚恐,不敢造次冒领功劳。”
“李举人不愧是个读书人,熟读四书五经,好,好好好,”孙祖佑不厌其烦,再一次将他扶了起来,紧握着他的手,端详着他的模样。
在看到他的模样俊朗时,心却不经漏跳了半拍。
他那模样,似乎让孙祖佑想起了什么。
在察觉到孙祖佑微妙变化后,蔡荆山立马扶着他坐下:“右相是否不适?可用传唤医士?”
孙祖佑摆了摆手,再次打量着李犰,可再看之时心中的那一股突然的慌乱,转瞬即逝。
李犰同时心里也有一丝的不安,同样的也是刹那消亡。
孙祖佑当初与他的父亲徐有道是挚友,常年往来徐家。
可现如今的他历经了千万磨难,饱经风霜,早已经没有了少年时的灵动和光彩,相貌也不似父祖,而是和他的母亲有两分的相似。
即便孙祖佑熟悉徐有道,熟悉少年的他,也不可能认出他就是徐江宁。
然而孙祖佑一瞬的转变,还是让李犰感到诧异。
他筹备了十五年,难道还是被他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