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不服者,杀

作品:《小小书童,给我马踏长安金榜题名

    李犰刚一下楼。


    就看到李尧、老陈窝在楼梯口。


    正与孙玉政带来的侍从大眼瞪小眼。


    一听到身后有声音,两人不约而同朝他看来。


    “走了。”


    李犰一开口。


    李尧喜笑颜开,立马催促着身后的老陈:“老陈,还杵着,快去赶车,这地方我早就待够了。”


    “咱们这一趟出来都没能好好的看看风景,观赏沿途风土人情,反正这路也不远了,还有时间,咱们可以边走边逛。”


    “小蛮儿,往后你可不能老是说我,凶我,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李家少爷,万众瞩目的美男子……”


    习惯了他的絮叨,李犰也没再阻止,随他说去。


    老陈也是欢天喜地的,畅想着到了京都以后为两人准备笔墨纸砚和吃食。


    两人十分默契的,一句也不曾提起李犰和孙玉政在雅间里说什么话。


    李犰也没有主动提及。


    一路上有这两个活宝,倒也不至于寂寞。


    ……


    “那逆子舍得回来了?”


    巡抚衙门后衙内。


    孙祖佑一身褐色团祥云纹锦缎,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凝重的扫了一眼从外面进来的贺洛成。


    贺洛成朝他拱手,恭敬回应:“回右相,公子人是回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一听这话,孙祖佑下意识的有些紧张,赶忙追问。


    “右相,您老宽心,公子他人没事儿,就是有点失了魂似的,”贺洛成急忙回应,“卑职手底下的一个副将回来禀报,说是公子独具慧眼,看中了两名要赴京赶考的举子,并给了这两名举子推荐信,保两人一路平安无虞。”


    “两名举子?什么样的举子,竟是能让他这逆子上心?”孙祖佑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故作不悦。


    孙玉政在京都那是出了名的桀骜纨绔,整日里不是斗鸡斗狗,就是仗势欺人,流连于各个青楼。


    什么诗书礼乐,他是全然不顾。


    为了他能走上正途,孙祖佑这些年没少费心。


    奈何孙玉政总是和他唱反调,让他头疼欲裂,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这纨绔的逆子,居然会收揽人心了,能不让他欣喜吗?


    贺洛成看到了他眼里的一丝笑意,连忙笑道:“公子到底是在您身边多年,素有谋略只是鲜少显现,卑职曾考察过这两名举子,倒是不错的。”


    “另外,那天在许江县,小姐被马匪掳走,也是这其中一名叫李犰的举子出手搭救,如今公子将他收入麾下,今后如若此人能够在春闱中大显身手一举夺魁,对于公子而言,那也是一桩喜事。”


    “喜事?哼!”


    孙祖佑把手中茶盏往桌上一砸,脸上却不见一丝怒意:“这逆子不学好,整日里胡作非为,总有一天他会连累老夫,让老夫跟着他一块受罪!别人金榜题名,又不是他,有什么值得喜的,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以后别用他的事来惹老夫心烦!”


    “爹!”


    正当这时。


    孙玉政一脸深沉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一看到他,孙祖佑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见状。


    贺洛成弓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一旁闷声不响的观察着这对父子两。


    平日里,这对父子只要在一块,那就没少伤及无辜的。


    两人不论是谁动怒,底下的人都得遭殃。


    孙祖佑板着张老脸,恨铁不成钢:“玩够了,舍得回来了?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啊,老夫可真幸运,还有个儿子!”


    “我要参加科考!”


    孙玉政一脸严肃,突然开口道。


    此言一出。


    孙祖佑瞳孔地震一般,不可思议站了起来:“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要什么?”


    “我说,我要参加参加科考,我要做官!”


    孙玉政一嗓子,整个后衙回荡着他的声音。


    在确定不是自己幻听之后,孙祖佑微微一顿,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道:“你这逆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这些年你荒废了多少学业,你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你凭什么参加科考?你有什么资格参加科考?”


    “天下学子满腹经纶者有多少,你比得上他们?还想做官,你以为做官有那么容易,张张嘴,就能做了?你……”


    孙玉政不耐烦打断:“这些事情对你来说算不上什么事,孙家于国有恩,求一个入场资格,圣上自会应允,至于能否考得上,这不用你管,我凭自己本事。”


    说罢,孙玉政头也不回离开。


    一时间。


    孙祖佑不知是喜是忧。


    他是大武国当朝右相不假,皇帝对他信任,他孙家于国有恩,求皇帝破例开恩于他而言也并非难事。


    然而此番春闱皇帝格外重视,也因此那些试图混淆视听的人不敢明目张胆,而是巧立名目上下联手,戕害过往举子,以此减少入京赶考的举子,好让自己的人能够有更大的几率金榜题名。


    可这孙玉政素来不学无术,连一句诗词都写不出来,又凭什么能够与天下举子考场较量?


    如若孙玉政考而不中,岂不是要让他草包之名传遍天下?


    堂堂右相,养出一个连进士都考不中的儿子,那他这些年为孙玉政树立的学富五车、不拘泥于小节的公子形象,岂不白费了?


    孙祖佑面色肃然,摸着胡子沉闷不语。


    贺洛成见状,连忙上前为他排忧解难:“右相,卑职或有一计,可让公子金榜题名,一举成名!”


    “哦?贺都尉有何良计?”孙祖佑一摆手,示意他靠近说话。


    贺洛成急忙快步上前,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在听到他的计策后。


    孙祖佑面色凝重:“贺都尉,此事如若被人识破,本相成为天下笑柄姑且不谈,就是一条,欺君之罪,就能让本相满门抄斩!你这是想让本相死无葬身之地啊!”


    贺洛成慌忙跪下,诚惶诚恐:“右相恕罪,卑职只是一心一意为右相排忧解难,并未有此心思,如若有,卑职哪怕是满门被屠,也要斗胆试为右相顶着欺君之罪!”


    “人呢?”


    “就在景州!”


    闻声。


    孙祖佑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淡声道:“如果能成就我儿,冒险又有何妨,去!把人找来,由你出面说服他!”


    “如若这李犰不肯来……”


    贺洛成小心翼翼抬眸,低声试探。


    孙祖佑眸子一沉,冷声道:“不服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