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四十六章
作品:《替嫁王妃她死遁了》 帐内一张长方形木桌,铺上一大片布料作桌布,菜肴就这样端上桌了。
明明桌子很宽,祁景渊却非要同她挤作一处,烤着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另一只手时不时为她夹菜。
虽说都是穆荧之前爱吃的菜肴,可她又不是左撇子,这让她怎么吃饭?
穆荧生气地抽回手,使劲摇晃这恼人的手镯,连带着将祁景渊的手臂也牵动了。
“你看这东西在我手上,我还怎么吃饭,拿个筷子都被拘着,我一个人还得使两份力才能吃上一口饭。”
祁景渊不紧不慢地松了中间的链子,现在两人的手不用紧挨在一块儿了,他语气和煦:“阿荧忍忍,我们明日回京,待到宫中就替你解开。”
刚夹进嘴里的肉顿时都不香了,穆荧沉默地咀嚼着,听他这意思就是,怕她半路逃跑呗。
这就是信任危机的感觉么,她才是真的有点怕了。
最后一道石板煎羊排端上桌,那四溢的香气并没有引起穆荧的注意,反而是那滚烫的石板,让她想起自己怀里还有个鸟蛋,正好能放上去煎一下。
手在怀里掏两下,取出包裹,小心地将布层层剥开,一枚精致小巧的白色鸟蛋出现。
她刚要拿蛋,却诡异地发现,那蛋竟然自己在动!
怎么回事,她不会拿了个快孵出来的鸟蛋吧?
心里刚这么想,鸟蛋上就出现了丝丝裂纹,昭示着一个生命正在壳中努力。
穆荧呆愣愣地望着桌上的蛋,思绪翻飞,她怕是得去庙里上个香了,最近怎么诸事不顺呐。
小鸟的破壳让她绝了吃蛋的想法,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想法。
于是她戳戳祁景渊的衣袖道:“我想养它,可以吗?”
祁景渊微微一瞥:“养不活。”
“不养养怎么知道呢,我从现在起养它,每一个半时辰喂他吃一次奶粉,大一点吃虫子,还是很好养的嘛。”
穆荧是知道养一只刚出生的小鸟多麻烦的,可她不想时时刻刻都跟祁景渊绑一块儿,以小鸟为借口,估计折磨得他烦了,也就解开了。
祁景渊在她脸上打量片刻,最终松了口说:“好,可以养。”
“真的?”穆荧不可置信地看过去,居然这么快就松口了。
“但得交给旁人。”祁景渊瞧出她的小心思,养鸟这种事,宫里有的是人能替她养好。
不等穆荧多说,那帕子上的小鸟,就连着帕子一起被卷走了。
“你若想看它,随时可以唤来瞧。”
“哦”
她还是太嫩了,只能眼看着小鸟被带出营帐,不知送去了何处。
整个下午,穆荧都被强行圈在祁景渊的臂弯里,陪他看那一堆折子。
当她注意到折子上写的“平定金国”几个字,还有下面几行小字,她忙问:“你出去了三个多月,就把金国士兵打回去了,还倒攻陷对方两座城池?!”
“嗯。”祁景渊随意应道,仿佛这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穆荧心里不由得拍手,只能说不愧是主角光环加身的人么,这战神名号真不是白来的。
烛火渐渐昏暗,此时已是夜深。
穆荧褪去外衣准备就寝时,才注意这个更为严峻的问题,她的衣服怎么脱,又怎么穿?因为一只手被困住,导致一整只衣袖都没办法剥离。
在她跟衣服置气之际,眼睛被一阵寒光给吸引,这抬头一看,祁景渊拔出长剑就往她这里砍过来。
穆荧连连后退进床里头:“你想干什么,室内持剑这么危险,别乱来啊!”
祁景渊勾起嘴角淡淡道:“夫人别怕,我来为你斩去这碍事的衣服。”
“不许,你把它们砍坏了,我明天怎么穿衣服!”穆荧实在没想到,他会想出这种办法,急忙阻止:“也许你可以把这镯子松开,就一小会儿,也不碍事嘛。”
“夫人说得对。”
穆荧歇了口气,还好她说得快。
“可是,这镯子我也解不开呢~”
祁景渊脸上扔挂着笑意,看着却格外渗人。
“你难道没有钥匙之类的吗?”穆荧嘴角抽搐,脸上的惊慌已经完全消失。
“有哦,可是我扔了。”
“扔哪儿了?”
“湖里。”
“你……”穆荧捶胸顿足,这人已经变态到这种程度了吗,真打算回京之前都不和她分开啊。
最终衣裳还是被剑给划破了,穆荧望着满地碎布,感到一阵绝望,难道明天起来她得披床单当衣裳嘛。
祁景渊才不理会这些,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带着她进入甜甜的美梦。
竖日
一地的碎布已经被清理干净,桌上摆放着两套新衣,穆荧本来还担心如何穿衣,看到衣服那一刻。
她扭头气道:“你原来早就安排好特制的衣裳了,害我白担心了。”
祁景渊趁机在她脸上来了一口:“夫人紧张的样子很可爱。”
穆荧嫌弃擦脸:“全是口水!”
*
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驶进皇城,那是新帝凯旋的队伍,百姓无不激动欢呼,夹道欢迎。
暴君统治之下,无论何处百姓都苦不堪言,而新帝上位减免赋税、大赦天下。还在登基不足半日的情况,就御驾亲征,将金国贼子打得落花流水,实乃大梁百姓之福。
一路上即使是在马车里,穆荧对祁景渊这三年来的所作所为,也有了些耳闻。
想不到他竟会联合宋钰,将旧帝赶下龙椅,朝中所有支持旧帝的官员全部羁押斩首,对起余党也是用尽各种狠厉手段除之。
这些事迹有些被编为戏曲,在路过听风阁时,看戏班子在表演;有些被编成故事,在路过茶楼时,听说书先生讲述。
听了这一切,穆荧都感觉好魔幻,原书男主花了整本的时间完成的大目标,她才走三年,祁景渊就完成了。
收回探出窗外的手,她视线慢慢移到祁景渊的身上,不敢想他这三年到底花了多大心思,费了多少力气。
注意到她“紧张”目光,原本斜靠着休息的祁景渊幽幽开口:“夫人是害怕了,又想逃离?”
“没有,只是心疼你,扳倒暴君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穆荧像撸猫一般,顺着皮毛捋,逆着撸万一给刺激到了,抓伤人怎么办。
祁景渊一下子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委屈地靠近穆荧怀里:“没有阿荧在的日子,的确受了许多苦,阿荧可得好好补偿我。”
“好。”穆荧为他顺着头发,这次他倒不唤夫人二字了,听着舒心些。
进到皇宫,她们手上的链子总算是叫人剪开了,这东西带了十来天,手腕都戴出痕迹了。
穆荧被领到一座华丽的宫殿,上面的牌匾写着“凤仪宫”三个大字。
走进殿里,她一眼就瞧见了一个熟人,那是柳叶!
未等她先说话,柳叶先跪下行了个礼:“奴婢拜见娘娘。”
“快起来,”穆荧扶起柳叶屏退其他人,忍不住问:“你怎么会在这凤仪宫,你不是应该跟在真正的小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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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怎么还会在这宫里当差?”
柳叶眼里蓄起泪水,开始诉说着:“我本就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姐都没了,我又该去哪儿呢。”
“怎么会,小姐不是三年前就回来了么,你没有见到吗?”穆荧低头思索片刻,女主怎么可能没了,肯定是因为她的原因,女主并没有回王府,所有柳叶也没有继续跟着女主。
柳叶猛地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荧你知道么,真正的小姐已经死了,现在那个根本就不是小姐。”
此话一出穆荧先顿了一下,柳叶此前从未怀疑过小姐的真实,一直都认为那个魂穿女就是真小姐,怎么突然发现了真相呢?
穆荧镇定地询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叶一点点叙述道:“在你假死离府后,小姐同王爷回了王府,那个小姐一直吵着说她是真正的王妃,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有没有可能她也不是真小姐。”
“王爷命所有人去认她的脸,大家都说她是王妃,可我不敢认,认了是杀头的大罪。因此被她记上了,后来还悄悄拦我想问我情况,我越发觉得她,与从前的小姐判若两人,她绝不可能是真正的小姐。”
说着柳叶目光闪烁着,看向穆荧:“此事太过荒诞,没有人会相信,只有你不一样,你也看出小姐不对劲了,是吗?”
“是。”穆荧还以为除了她,没有人会发现这件事情,没想到柳叶也这般灵敏,干脆告诉柳叶更多。
“我比你更早发现,其实自小姐落水后,我去探望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我也觉得没人会信,所以一直藏在心里。”
柳叶听完泪水大滴落下,几乎要站不住了:“阿荧,你说咱们真正的小姐去哪儿了?现在在小姐身体里的,又是何方孤魂野鬼,能否将她送回原来的地方?”
“我不知道,此等怪力乱神之事,又如何说得清楚呢。”
原书里对于真正小姐的魂魄并没有描述,一开始就是魂穿女主的视角。
她也希望小姐还在另一个世界活着,希望某一天小姐能够回来,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柳叶丧气地坐到地上:“也是,这种事寻常人根本解决不了。”
穆荧忽地想起:“你可知如今小姐的躯壳在何处?”
“不知”柳叶回忆起最后一次遇到小姐的情景:“我最后见她,是一年前,她用了卧仙阁头牌的身份,进宫献舞,试图与咱们王爷发生点儿什么。
可是偏就被那时的昏君瞧上了,想强纳进后宫为妃,结果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跑了,就再也没见过了。”
“这昏君真是害人不浅,幸好死掉了。”穆荧忍不住吐槽,她和原女主情况还挺相似,都是这个昏君好色,引得她们不得不逃离。
二人在宫殿里长篇大论地叙旧起来,桌上的瓜子都磕了一地。
“陛下驾到!”
一个洪亮的嗓音在外响起,穆荧一听是祁景渊过来了,地都来不及收拾就想找地方躲。
柳叶倒是不解:“你躲什么呀,你跟如今的陛下不是两情相悦么,现在他接你回来定是享福的。”
“你不懂,以前的他是温润公子,现在的他就是一……”变态。
“就是什么?”
祁景渊推门入内,望着角落的她,眸中深沉,脸上挂着一丝戏谑。
“就是英俊潇洒的帝王。”穆荧紧急撤回想说的话,急中生智改口。
还以为这家伙晚上才会来,没想到这般快,穆荧认命地走了出去。
不管有什么,都冲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