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四十一章
作品:《替嫁王妃她死遁了》 这一晚穆荧没有睡着,脑子里都是关于被皇帝看上这件事,还有子恒的突然追求。
两件事的纠结与思考,消耗了她不少的脑细胞,终于在太阳初生公鸡打鸣儿之时,她想通了。
一边是残暴皇帝,去之即死;另一边是对她图谋不轨的美男,这么一看,似乎第二个还不错。
万一她真到了被逼第二次死遁的地步,那她还顾及什么,就问子恒肯不肯跟她私奔,找个深山密林隐居过了算了。
省得一天提心吊胆的。
果然,越担心什么,越会发生什么。
宋钰早朝回来后,就一副郁闷的表情,瞧见前厅等候的穆荧,张了张嘴到底是没忍心讲出来。
穆荧急忙冲上面询问:“哥哥你怎的这般难过,可是今日早朝皇上说了什么?”
“今日早朝,皇上说有意纳你为妃,还特意斩杀了柳家家主为你出气,柳府女眷全部贬为奴婢发卖。”
宋钰不想妹妹进宫,也不想与妹妹再次分离,简直两难之选。
说到这儿宋钰赶紧将她拉回房间,叫她躺在床上:“皇上念你生病,还要派太医来为你诊脉,此刻正在府外侯着。”
穆荧慌了,她的身体又没真病:“我这脉象如何瞒得过太医。”
“无碍”宋钰从兜里掏出个布包,翻开一看里面全是各种药瓶,瓶底有小子写着药效:“我与国师交好,下朝时便求他拿了处理脉象的药丸,你且服下。”
“真是太好了。”穆荧知道哥哥和国师才不是交好的人,看那些药瓶,怕不是直接抢的国师府,里面各种药都有。
翻了半天终于找到几瓶假病的药,胡乱服下几粒,过一会儿后高热头晕,还伴有呕吐欲望,心头发怵躺倒在床上。
这些药是有效,连带症状都做得一模一样,假的也跟真的似的。
太医进来诊脉半天,也是连连摇头,开了几副吊命的药匆匆离去。
缓了一会儿,穆荧才起身对兄长道:“哥哥,我们怕是今后得分开了。”
她刚刚吃了那么多假病药,就是要让脉象变得跟将死之人一般,这样一来,将军府还未办喜宴就得办丧宴了。
宋钰哽咽着不说话,一双手把紧了床头,实在想不到他们兄妹这么快又要分开了。
穆荧伸手捧住宋钰的脸庞:“哥哥不必难过,等我选定了住处书信于你,将来也可来看我。”
半响宋钰才颤声吐出一个字。
“好!”
穆荧眼珠一转,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还一边问:“哥哥可知子恒在哪儿?”
“怎的问起这个。”
“我想去问问他,能不能跟我一起走。”穆荧也算想明白了,她一个人住山里还真怕,但多一个人就不一样了。
若他不愿,那就去找国师,想想法子给她再易容一次,虽说易容伤脸,再来一次可能她脸这辈子就毁了,那也比没命了强。
半天不见宋钰回复,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又说一回:“哥哥告诉我他家在何处,我去寻他。”
宋钰此刻回神,连忙阻止道:“你现在情况特殊,可能会被皇上盯着,我替你寻他来就是了。”
“好,多谢哥哥。”
穆荧想想也是,自己出去太显眼,还是哥哥想得周到。
一直等到中午之后,饭菜都吃过了,总算是等到了想见的人。
祁景渊进门的一刹那,穆荧立即就扑了上去,开门见山道:“你愿意跟我私奔吗?”
祁景渊被她这句话给听懵了,手扶着她退后几步,瞳孔微微收缩,眸中尽是诧异。
“你说什么?”
“私奔你走不走,”穆荧郑重地再跟他说了一遍,视线忍不住投在他脸上,一面欣赏这令人心醉的容颜,一面表现期待的的样子。“我被皇帝看上了,为了不进宫只能跑了,你不是说喜欢我么,那现在跟我私奔你要不要?”
怪,太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祁景渊拿开她的手,往旁边挪几步:“可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么,为何如今想与我私奔。”
穆荧捧上他的脸,肆无忌惮地揉捏道:“以前是我没想清楚,如今看你也是眉清目秀,与我那前夫甚为相似。”
说着松开手继续说:“如今我遭逢劫难必须假死离去,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若你无意见咱们就私奔。若你介意,那就当不认识我,咱们各走一边。”
“你想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像你前夫?!”一时间祁景渊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阿荧心里还有他,可却又想同旁人私奔。
“倒不全是。”主要脸太好看。
剩下的话穆荧没有直说,而是编了另一套解释:“看你挺顾家的,干活儿也利索,有几分力气可以保护我,与你搭伙过日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你就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和我私奔吧。”穆荧心急如焚,她怕再晚些离开就不好走了。
面对她的催促,祁景渊像是被架在火架上烧烤,左右为难。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用这身份再接近阿荧的,如今造成这样的局面,身份也不得不揭开了。
“不能私奔!”
穆荧先是一愣,仔细打量对方的神态,似乎非常纠结局促。她也能理解他的想法,他在京中有自己的生活,若因为她断送前程,实在可惜。
“我知道了。”她扯起一个微笑,“今日之事,我希望你忘掉,为了彼此的安危,我们从此就当陌生人。”
她自顾地退回去,收拾起桌上的包袱。
事到如今也顾不上什么隐藏身份了,老婆又要跑了他还顾及什么。
祁景渊乌黑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丝光亮,绷紧嘴角低声说:“阿荧,其实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你说吧。”他这是要交换秘密?穆荧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起他。
“我就是恒王。”
穆荧手里的珠宝骤然掉落地上,片刻后不自在地蹲下捡回来,她并不信对方说的,手脚更利索地收拾起来。
“你在跟我开玩笑?冒充皇亲国戚可是死罪,你要以此向我保证你不会出卖我么?”
为了让她相信,祁景渊从怀里掏出了专属令牌,放在桌上推给她。
穆荧身子一顿,缓缓拿过那块金灿灿的令牌,这东西在手里沉甸甸的是真金,花纹样式,与其他王爷日常别在腰间的确有几分相似。
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之后,穆荧将令牌扔了回去,收拾东西的速度加快,嘴上心不在焉地开口:“挺漂亮的,开玩笑还找这么真的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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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是不信,祁景渊只能从怀里,掏出他们曾经互赠的信物,一只“连鲤情”镯子、一只她留在王府的银钗、那枚她曾视若珍宝的玉佩……
一件件信物的出现,撕碎了穆荧最后一点理智,她的眼眶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她。
她低下头,眼泪竖直地滴进包袱里,将包袱的布料打湿小块儿,脸上的表情不让对面看清。
“骗子……”
她已经不知道该是惊讶,原书的男主不围着女主转,竟然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她身边。还是生气,原来她的夫君一直知道她是谁,一直就在她身边,就是不与她相认,是想测试她的忠贞?还是想玩一场隐藏身份的游戏?
好笑!
她如今究竟在书里算是什么?还是恶毒女配?
不,或许已经无法计算了。
书里的剧情,在祁景渊出现在她身边时就崩了。
祁景渊时刻注意穆荧的变化,瞧她一脸颓丧地坐到地上,眼里莫名的空洞,他赶紧过去扶住:“阿荧,你听我解释,我当初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
穆荧偏头凝视他,怒火在此刻点燃:“当初在边关不是,那后来呢!你是何时认出我的?”
穆荧理解他在边关的身不由己,可回到京城后呢,为什么还要对她隐藏身份。
祁景渊安抚她的情绪,为她擦去眼角泪花:“我从边关回来,听说你死了,于是刨开了你的坟墓,想见你最后一面,可谁知看见的是一副空空如也的棺。
那时我知道你没死,只是离开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当再见到你的第一眼,便认出了你,只敢以假身份问你,你的心里到底对我是何感情,可你说“前尘往事就此了结”说我对你“什么也不是”。”
话到此处,祁景渊将她双手合在一起,紧紧攥住,他压下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酸涩继续道:“你可知,我听到那些话后,有多难过。所以我不敢告诉你我是谁,只想借着别的身份接近你。”
“那你也不能一来,就用那种手段吧!”穆荧想起那次被关的经历还记忆犹新,那还是她头一次体验轻功,被锁在陌生的院子,封闭多日看同一片景色。
“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我保证今后不会了。”祁景渊认错速度很快,眼睛噙着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叫穆荧想生气也没了火。
都怪这张脸!
穆荧唾弃自己为美色所动,若不是手被人攥着,她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清醒一下。
整理思绪,她恢复正经神色反问:“所以,你现在告诉我你的身份,是想怎么做?”
祁景渊坚定地开口:“你再死遁一次,我再娶你一回!”
“你不怕皇上发现啊,跟你成亲可是要上皇家玉牒的,我以什么身份呢。”穆荧都被他大胆的想法惊了一跳,再死遁一次,她又成黑户了。
“我自有法子。”
“我觉得吧,这事儿有点……唔!”
“就这么定了。”
危险二字还未出口,放大的俊脸就贴了过来,温热的触感停留在唇上一瞬便消失。
等意识到被占便宜,人已经踏着欢快的步伐走远,只留背影气得穆荧站起来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