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 73 章

作品:《成了疯批的吉祥物挂件

    曲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就在他屏息凝神连呼吸都不敢多喘两口的时候,一条黑黄色的鱼猛地从地面上跃出,朝准声音发出的方向长大嘴巴要将猎物一口吞没。


    曲澄迅速回头和沈澜山对视一眼,两人迅速从晶石上举起一个用绷带纱布和鱼骨缠成的巨大网兜,朝着鱼的方向兜了过去。


    鱼头撞在围兜上,惯性力带着沈澜山和曲澄一起往下拉。


    曲澄的力气没沈澜山那么逆天,他的一只胳膊上还有伤,受伤的那只胳膊用力攥紧了手里的绷带,筛糠似的抖。


    沈澜山眼见曲澄慢慢从晶石上滑下,立刻腾出一只手要去抓曲澄的衣领。


    然而他的指尖堪堪擦着曲澄的后领而过,曲澄踉跄了几步差点脱力。


    曲澄咬着牙,用尽全力。


    沈澜山不久前给他包扎好的伤口开始渗血,他感觉自己的伤口像要对半裂开了一样。


    在他的脚边沙子翻涌,只要他从晶石上掉下去大概就是被吞吃入腹的宿命。


    就在这时,沙丘上慢慢鼓起一个沙包。


    沙包上伸出一条沙子触手,摇晃着到了曲澄的身边,从他的手臂上缠上去,顺着他手发力的方向涌上了拉扯着那条鱼的纱布。


    曲澄觉得压迫着自己手臂的力气越来越小,刚想回头看看是不是沈澜山在帮自己的忙,结果不经意低头就瞥见了手要一抹黄沙,吓得他直接松了手。


    松手后的瞬间,沙子就化形成了一条手臂的样子,代替着曲澄用力。


    鱼被沙子和沈澜山两个人合力脱上晶石,鱼尾在晶石上拍打了两下,彻底不动了。


    曲澄蹲下身,戳戳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手臂,坚实得犹如人类的骨骼。


    他回头望向沈澜山,沈澜山松开自己手上的绷带大步朝着他的方向夸来。


    曲澄问他:“接下来我们怎么处理这条……”他话说到一半,沈澜山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臂将胳膊展平,查看他伤口的状况。


    果然又流血了……


    在列车上没有特殊的装备,沈澜山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子弹上残留的异能处理干净。


    曲澄的动作一大,就很有再感染的风险。


    许花以前和曲澄说过很多次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是曲澄不听。


    后来许花死了,曲澄一个人和小黑摸爬滚打活到现在,更没人提醒他要珍惜自己的身体。


    他把自己的手抠得一片斑驳。


    现在他身上的伤口也是。


    或许沈澜山想,曲澄总是这样下去,他有必要采取一些强制手段。


    比如说上一次曲澄抠手上的伤口被他发现,他揍了曲澄一顿之后曲澄明显就老实多了。


    在沈澜山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开始为曲澄提心吊胆。


    ……变得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他,但是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不错。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互相有了可以关心的人,互相关心着对方。


    沈澜山终于不再是独立于世界之外的一部分,因为有了曲澄,他和世界有了联系。


    沈澜山的力气用得不大,但是脸色不太好看,握住曲澄的手臂控制住他之后就准备把绷带拆开。


    但是曲澄此时的重心都在那条鱼身上。


    他不想自己和沈澜山半天的努力白费。


    他抬头,正准备让沈澜山先处理那条鱼,一抬眸对上沈澜山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话了。


    随即不自在地将视线移到自己眼前的绷带上。


    见沈澜山又要把绷带拆下来,他问:“不是刚绑上去的吗?怎么又要拆下来?”


    沈澜山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最后伸手一指绷带上的血迹:“你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裂开了你没有什么感觉吗?”


    曲澄以为沈澜山真的只是在问他问题,真的好好感觉了一下,随即告诉沈澜山答案:“有点热热的,现在你一说还有点疼。”


    沈澜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叹了一口气,然后问他:“还有其他感觉吗?”


    看见曲澄笃定地摇了摇头之后,猜测曲澄大概是没什么事情,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大致检查了下伤口之后,他换了个绷带重新包扎好。


    曲澄以为完事了,欢天喜地转身去看鱼,接着被沈澜山抓住手,重新拉回自己身边。


    沈澜山冷着脸问他:“你知道伤口裂开不处理以后会怎么样吗?”


    曲澄诚实地摇头。


    他实际上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在G区都是和别人肉搏,他力气又比同龄人都大,大部分时候都是别人吃亏,自己身上最多擦伤点皮。


    沈澜山指了指他的胳膊:“伤口如果不处理的话很快就会弥散到身体的各个地方,尤其是这种附上了异能的伤口。伤口的异能没有处理干净,最后就会全身腐烂,极其痛苦地死去。”


    沈澜山紧紧盯着曲澄的眼睛,吓唬他,然后接着道,“在主城你发烧昏倒的时候陈折告诉我,你手上的伤口再抠就会组织坏死,以后就用不了手了。”


    沈澜山边说着,曲澄边低头看自己手。


    掌心掌背都有伤,世界上大概也没谁的手是像他这个样子的。


    听沈澜山说完,曲澄问他:“真的吗?”


    沈澜山突然心生一丝丝唬小孩的愧疚感,但最后还是相当郑重地点头。


    “那你以后监督我吧。没人提醒我总是记不住,下意识就想抠手上的伤疤。”


    就在曲澄说这句话的间隙,他们身旁倏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沈澜山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抓住曲澄把他拽得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紧接着,在曲澄还震惊得嘴巴长大的时候,一条比他们刚刚引诱上来的还要大的鱼从沙面上腾空而起,一口咬上了那条鱼的鱼头。


    曲澄最开始的计划是抓一条鱼上来,踩在鱼背上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到达他们的目的地。


    现在眼见鱼要被吃,他们又没有多余的材料再做一个渔网,曲澄转身就追,一只手抓住鱼鳃要翻上去。


    他的速度比沈澜山反应得还要快,沈澜山差点扑了个空,好在最后还是抓着鱼尾成功翻到鱼身上。


    那条大鱼扭动尾巴准备从晶石之上下去,鱼尾翻来覆去地拍,顺便要把曲澄和沈澜山也给甩下去。


    曲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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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颠地七荤八素,俯下身降低重心企图站稳,但还是一个趔趄差点跌了下去。


    他撑着胳膊抓住鱼鳞,那条受伤手臂上的伤口又突然发作。


    曲澄疼得眼前一白,手上失了力气。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澜山一只手抓着鱼鳃稳定下来,另一只手握紧他的手腕一点点把他从空中拉回鱼背。


    曲澄翻了个身终于坐稳,鱼还在坚持不懈把两人摇下去。


    他没有着力点,一眼瞥见自己脚下泛着金色流光的鱼鳞,伸手薅了一把。


    鱼瞬间昂起前半身,它嘴巴里还叼着沈澜山刚刚诱捕上来的那条小鱼,低下头准备扎进沙里。


    一系列动作吓得曲澄瞬间撒手。


    沈澜山一只手握紧曲澄的掌心,另一只手在曲澄都没发现的时候虚搂住了他的腰。


    两人随着鱼的动作一起潜入沙海之中。


    海下仍旧是一片漆黑,曲澄觉得自己身体虚浮要往分界面上漂。


    即使近在咫尺他也看不见身边的沈澜山,直到感觉到有一双手拽住了自己腰间的衣服往下拉。


    沈澜山将手中的鱼骨卡在了鱼鳃那里,将自己稳定在鱼背上,然后光明正大地托住曲澄的腰,把他安安稳稳拉了回去。


    曲澄感觉到自己腰上一阵瘙痒,接着温热的手掌就贴了上来。


    他挣扎两下,意识到手是沈澜山的之后,低下头去喊沈澜山的名字。


    声音会吸引其他水下的大型动物,曲澄应该是又忘了。


    沈澜山已经没有其他的手去捂住曲澄的嘴巴,他搂着曲澄让曲澄与自己贴得更近,摸索着将自己的唇贴在曲澄耳边轻声道:“别说话。”


    在终于找到了曲澄的手的位置之后,他松开了曲澄的腰,转而拉住他的手。


    沈澜山的手松开了,但是曲澄好像仍旧能感觉到他扶着自己腰的触感。


    他无法克制地让自己想起沈澜山在列车上那个失控的吻。


    有时候他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是他嘴巴确确实实被磕破了,现在还有点疼。


    以前在G区,曲澄有一天和许花一起出门时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他好奇心作祟就凑过去看了一眼,只看见书上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他压根没看清楚,许花就把他拉走了,然后警告他下回不许再往这种地方凑。


    许花说成年之后就可以找人结婚,结婚之后就可以和爱人一起参加生育权的抽取,抽到生育权的夫妻就能拥有一个孩子。


    曲澄记得民政局上头挂着的那个生锈的牌子上就画着一男一女接吻的画面。


    喜欢可以去结婚,结婚了就能接吻。


    所以沈澜山去吻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曲澄想不明白。


    现在两个人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曲澄隐隐约约有些预感,但是总是在心中否认,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


    也许,沈澜山只是想咬他一口?


    那也太坏了!


    鱼又从沙海下一跃而起,两人又一次见到阳光。


    沈澜山一回头,就看见曲澄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的方向,眼神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