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裴二晕
作品:《重生70后,撕下渣男皮,转身嫁军官》 裴铮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那嘴就像被封条封死了似的,什么都不说。
看他这表现,吴秀兰就知道,得,机密,不可说。
正想找个话题化解一下尴尬,砰!砰!砰!
粗暴的砸门声再次响起,打破了两人的大眼瞪小眼,正好也不用化解尴尬了。
“秀兰!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
门外,蒋荣生哭天抢地的嚎叫声穿透了木门,带着十足的表演腔调。
“乡亲们都给评评理啊!我妈真心悔过,可她就是不松口啊!”
“我可怜的爹妈啊,在里面受苦受难,我这个做儿子的心如刀割啊!”
院墙外,已经聚了些看热闹的村民,对着吴秀兰家指指点点。
屋里,靠在床头的裴铮眉头紧锁。
这套把戏,自从陈晚两口子被抓就每天上演,他出任务前就听下面的人跟他汇报过了。
吴秀兰无所谓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缓步走向院门。
吱呀——
木门拉开。
蒋荣生正对着门外挤眼泪,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吓了一跳,哭声戛然而止。
吴秀兰的目光越过他,冷冷扫视着门外探头探脑的邻居。
“看够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蒋荣生回过神,立刻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嘴脸。
“秀兰,你总算肯见我了!你看在念念的份上,就签了谅解书吧,孩子不能没有爷爷奶奶啊!”
他又拿念念说事。
吴秀兰的视线终于落回他脸上,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蒋荣生,你知道什么叫没有爷爷奶奶吗?”
她往前一步,逼近他。
“我爹的军功章,被你爹妈拿去换钱的时候,念念就没有爷爷了。”
蒋荣生的脸色一白。
“你妈指着念念的鼻子,骂她是赔钱货,要把她扔出去的时候,念念就没有奶奶了。”
吴秀兰的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
“现在,你跟我谈爷爷奶奶?”
“你配吗?”
蒋荣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在众目睽睽之下,虚伪的面具被撕得粉碎。
他眼底的哀求褪去,浮上怨毒。
“吴秀兰,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威胁。
“你最好想清楚,逼急了我,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的目光,阴冷地瞥向院子里正好奇望向这边的念念。
吴秀兰的心猛地一沉。
砰!
院门被她狠狠甩上。
“滚。”
门内,只传来这一个字。
蒋荣生盯着紧闭的院门,眼中的狠毒几乎要溢出来。
好,很好。
这是你逼我的。
……
吃完早饭,吴秀兰锁好院门,拿着锄头下地去了。
她前脚刚走,一道黑影就从邻家的墙头翻了过来,正是去而复返的蒋荣生。
紧接着,陈巧娇也被他从墙上拉了下来。
“快点!别出声!”
两人猫着腰,蹑手蹑脚地靠近正在玩泥巴的念念。
“念念,跟爸爸走。”
蒋荣生脸上挤出扭曲的笑。
屋内的裴铮,早已察觉到了院子里的异动。
他咬牙起身,
悄无声息地贴近窗边,腹部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传来阵阵刺痛。
他看到了陈巧娇伸向念念的手。
找死。
就在陈巧娇即将抓住念念的瞬间!
“哗啦——”
墙角堆放的半人高柴火堆,毫无征兆地倒塌下来。
陈巧娇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本能地回头。
一道黑影从屋子的阴影里贴地窜出。
裴铮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像一头捕食的猎豹,手里握着一根胳膊粗的柴刀木柄。
他没有选择更强壮的蒋荣生。
他的目标是陈巧娇。
砰!
木柄精准而沉重地砸在陈巧娇的腿弯处。
“啊!”
陈巧娇惨叫一声,整条腿一麻,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蒋荣生又惊又怒。
“你他妈谁啊!”
他抄起旁边的一根扁担,胡乱地朝裴铮挥去。
裴铮并不与他硬抗。
他身形一矮,侧身躲过,同时脚下精准地一勾。
地上的一块青苔,就这么水灵灵地到了蒋荣生脚下。
蒋荣生脚下一滑,重心失控,整个人朝着旁边的大水缸摔去。
咚!
一声闷响,他的后脑结结实实地撞在坚硬的缸沿上。
蒋荣生哼都没哼一声,眼珠一翻,软软地瘫了下去。
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裴铮剧烈地喘息着,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低头。
腹部的绷带,已经被一片刺目的红色迅速浸染、扩大。
伤口,裂了。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的意识吞没。
“叔叔!”
念念被吓坏了,但她没有只知道哭,而是跑了过来,小手想扶又不敢碰。
“叔叔,你流了好多血……”
“没事。”
裴铮强撑着,对她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下一秒,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吴秀兰从地里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院子里一片狼藉。
蒋荣生和陈巧娇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抱着腿哀嚎。
而裴铮,面朝下地趴在血泊里,身下的土地已经被染成暗红色。
“妈妈!呜呜呜……爸爸要抓念念,叔叔……叔叔流了好多血……”
吴秀兰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用手狠狠地捏着,随时都要碎了般。
她丢下背篓,疯了一般冲到裴铮身边。
“裴铮!”
男人毫无反应,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吴秀兰颤抖着手探上他的颈动脉,那里的搏动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来不及了!
送去卫生院,他必死无疑!
她眼中闪过一抹旁人无法读懂的决绝。
她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将蒋荣生和陈巧娇扔了出去。并吩咐念念去找村长爷爷。
姓蒋的还不能死,死太便宜他们了。
看着念念跑远。
“砰”的一声,房门死死反锁。
吴秀兰将裴铮再次收进空间。
将他衣服掀开,拆开纱布,果然伤口又裂开了,血肉模糊。
她的眉头不由皱起,本来缝合好的伤口,再次崩裂,伤上加伤。
从药田里,挖出唯一的一颗人参,切下根须,塞进裴铮嘴里,掉着他的气。
用灵泉水冲洗伤口后,再重新再次缝合。
这一次,她用了更厚的绷带,更紧的包扎。
做完这些,她将昏迷的裴铮重新放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