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鬼祟女人

作品:《六零:烧信后,我靠孩子嫁入高门

    李雅琴的身体,在美颜丹的持续调理下,恢复速度确实远超常人。


    产后的虚弱感,几乎已经察觉不到太多。


    但毕竟是刚刚经历过一场艰辛的生产。


    动作之间,还是带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细微的滞涩感。


    李雅琴从储物柜的衣架上,取下一件月蓝色的软外套披在身上。


    那素净的颜色,映衬着她产后略显苍白的肌肤,反而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韵。


    她换上带来的软底布鞋,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动作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然后,她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暖水瓶。


    瓶身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瞬间又清醒了几分。


    她仔细拧了拧瓶塞,确认已经盖紧。


    随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到病房门口。


    她极其缓慢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地,拧开了病房的门。


    侧着身子,她走了出去。


    此刻是清晨五点多。


    医院的走廊比白日里的喧嚣嘈杂,要安静许多。


    只有远处护士站里。


    值班护士偶尔翻动记录本,发出轻微的纸张摩擦声。


    还有她们低声交谈时,模糊不清的细碎话语。


    在空旷而寂静的廊道里,若有似无地回荡着。


    这样的环境,显得这凌晨时分的医院,格外清冷,也格外幽深。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特有的味道。


    那种清冽而带着一丝丝刺鼻的气息,冷硬,肃穆。


    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绝对的洁净感。


    李雅琴并没有因为周遭环境的安静,而有丝毫的放松警惕。


    她那双妩媚狭长的凤眼,看似随意地。


    不经意地扫过长长的走廊,以及两侧紧闭的病房门。


    李雅琴已将视野范围内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处光影的细微变化,都一丝不苟地纳入眼底。


    这些信息在,她的脑海中快速分析,储存。


    从墙壁上,悬挂的指示牌上微弱的反光。


    到远处安全出口指示灯,那一点幽绿的光芒。


    再到某个病房门缝中透出的隐约光线,无一遗漏。


    这种深入骨髓的警觉与洞察力,早已经成了她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尤其是在这个危机四伏,强敌环伺的环境里。


    她更是不敢有片刻的疏忽。


    水房在走廊的尽头。


    距离她的病房,大约有二十多米的距离。


    那里的灯光,似乎比走廊上还要再昏暗几分。


    就在她纤细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水房那微凉的门把手时。


    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异动。


    走廊拐角处,一个身影从旁边一个病房里匆匆闪了出来。


    那动作,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急切。


    是个中年妇女。


    她穿着普通的家常衣服,洗得有些发白。


    袖口和领口,都有些明显的磨损。


    她的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焦虑和慌张。


    额头上,甚至渗着细密的汗珠。


    若只是这样,李雅琴或许不会多加留意。


    医院里,病人家属大多如此,忧心忡忡,行色匆匆。


    但这个女人,动作间却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鬼祟。


    她从病房出来后,并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先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警惕地探头探脑,朝走廊两端张望。


    那眼神躲躲闪闪,分明是在躲避什么人,或者害怕被谁看见。


    更让李雅琴心头一紧的是,那个女人的怀里。


    她紧紧抱着一个用深色布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那布单的颜色暗沉得近乎发黑,质地粗糙。


    绝非包裹新生婴儿的柔软料子,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晦暗。


    包裹的手法也显得笨拙而粗暴。


    那“东西”的形状看起来……分明像个婴儿。


    李雅琴的心,猛地一跳。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了。


    那女人抱“东西”的姿势,非常奇怪。


    极其不自然。


    完全不像是,寻常母亲抱孩子那般舒展,带着温柔与呵护。


    反而像是抱着一件极力想要甩脱,却又不敢声张的物件。


    既怕掉了,又怕被人看见。


    她的手臂僵硬,将那包裹勒得紧紧的。


    她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僵硬,脚步虚浮。


    似乎是怀里的“东西”分量不轻,压得她有些踉跄。


    又或者,是她心虚所致,让她无法保持正常的步态。


    中年妇女确认,走廊暂时没人。


    便迅速压低了,头上那顶洗得发旧的布帽檐。


    帽檐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然后,她几乎是小跑着。


    朝着与李雅琴相反的方向,也就是楼梯口那边快步走去。


    她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刺耳。


    李雅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暖水瓶的金属外壳,被她无意识地捏紧,指尖有些发凉。


    她甚至能感觉到。


    瓶身因为她用力的指尖,传来细微的震颤。


    是她多心了吗?


    是她产后太过敏感,草木皆兵了?


    也许,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家属。


    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需要抱着孩子匆忙离开。


    或许是转院。


    或许是家里有什么急事。


    但……直觉。


    一种融合了,这具身体与生俱来的敏锐。


    以及她两世为人所锤炼出的。


    对危险近乎本能的预警,此刻在她脑中疯狂鸣叫。


    尖锐,刺耳。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哪个正常的母亲,会用那种深色的。


    几乎不透气的布单,把一个婴儿裹得密不透风?


    生怕孩子露出一丝皮肤,一丝气息。


    那颜色,那质地,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不祥。


    哪个正常的家属,会在清晨这样的时分。


    用那种做贼一般的姿态,鬼鬼祟祟地抱着孩子在医院里狂奔?


    仿佛身后有恶犬在疯狂追赶。


    更何况!


    她怀里那“东西”的大小,那隐约显露的轮廓……


    和自家那两个,刚刚出生的奶娃娃,何其相似!


    简直一模一样!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


    便在李雅琴心头疯狂滋长,盘根错节。


    李雅琴的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种阴暗的可能。


    拐卖婴儿?


    家族内斗,上演那龌龊的狸猫换太子戏码?


    亦或者是赵家的仇家报复,想对赵家的子嗣下手?


    她李雅琴从来不是什么圣母。


    别人的孩子是死是活,与她何干?


    但如果,这个鬼祟的女人,目标是她的孩子呢?


    或者,这个女人的行为,会牵连到赵家。


    进而影响到,她未来的安稳生活呢?


    李雅琴的原则,向来简单粗暴。


    一切行动,必须有利于我,必须对我有好处。


    在这种可能危及她“王牌”安全的时刻。


    她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苗头。


    她当然不会傻到自己冲上去质问。


    万一对方真是,穷凶极恶的歹徒。


    她这刚生产完的身子,可经不起任何折腾。


    最稳妥的办法,是立刻通知赵承域。


    这男人虽然,平日里看着冷面冷情。


    但对自己老婆孩子,那是真的上了十二分的心。


    而且,他手底下有人,有的是手段处理这种腌臜事。


    处理这种事情,比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产妇要专业得多。


    打定主意,李雅琴连热水都顾不上打了。


    她立刻转身,以最快的速度。


    却又尽量不发出,太大声响地往自己的病房赶去。


    她的心跳有些快。


    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一种即将,戳破阴谋的隐秘兴奋。


    以及对潜在危险的本能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