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救助

作品:《六零:烧信后,我靠孩子嫁入高门

    此刻,她听闻儿媳妇,李雅琴那边照顾不周。


    连儿子,赵承域都亲自打电话催促。


    她怒火中烧,再也坐不住了。


    书房内,空气微凉,却莫名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赵空端着青瓷茶杯,指尖习惯性地摩挲着杯壁的温润。


    试图压下心中,那一丝不明所以的躁动。


    他慢条斯理地品了口碧螺春,茶香清雅,却未能让他心神完全安定。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书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


    何月裹挟着一身寒气,像旋风般闯了进来。


    赵空握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


    他尚未开口,已然敏锐察觉到妻子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煞气。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赵空!”


    何月的声音冰冷,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她柳眉倒竖,平日里温婉的凤目。


    此刻燃烧着,两簇骇人的怒焰,死死盯着他。


    赵空心头一跳。


    “承域的电话,已经打到我这里了!”


    何月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扎向赵空。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让赵空呼吸一窒。


    “说!雅琴那边照顾的人呢?”


    “老爷子究竟是,怎么安排的?”


    “你这个当爹的,难道对这件事就一点儿不上心吗?”


    连珠炮似的质问,让赵空完全懵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妻子目光带来的灼痛感。


    被何月的气势所慑,赵空下意识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赵空喉结微微滑动,眼神飘忽,试图挤出一个还算周全的解释。


    “月儿,你先消消气。老爷子的脾性你也是知道的。“


    ”这种大事他必然是放在心上的,我想着……“


    ”许是路上有什么耽搁,人手已经在来的途中了?”


    赵空声音越说越低,带着自己都难以信服的干涩。


    心知这番话,在盛怒的妻子面前。


    不过是螳臂当车,苍白无力。


    “安排好了?”


    何月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嘲讽。


    她猛地一叉腰,本就高挑的身形更显气势凌人。


    书房内的气氛凝固了。


    “人都还没到岗,这也叫安排好了?”


    她向前迈了一大步,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刺耳。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压迫感更甚。


    赵空甚至能闻到妻子身上,因怒气而略显急促的呼吸。


    “我告诉你,赵空。”


    何月的声音刻意压低,如同自九幽深处传来。


    带着彻骨的寒意,更显得凌厉骇人。


    “雅琴的肚子里,怀着的,很可能是——双胎!”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双胎!”


    她一字一顿地重复,每一个音节,都重重砸在赵空的心上。


    赵空脑中“轰”的一声。


    “你明不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何月怒视着他,眼神锐利如刀。


    “这要是万一出了半点差池。”


    她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别说是老爷子那边!”


    “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


    何月越说越气,心头那股无名火“噌噌”往上冒。


    这个男人,关键时刻总是靠不住。


    她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扬起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


    一掌结结实实地,甩在赵空的脸上。


    赵空被打得一个趔趄,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哪里敢还手,更不敢躲。


    只能生生受着,嘴角抽搐,龇牙咧嘴,狼狈不堪。


    他心中既是震惊又是惶恐,还有一丝被打后的委屈。


    “双……双胎?”


    赵空捂着被打的脸,难以置信地重复,声音都在发颤。


    他之前放下的茶杯,被衣袖不慎拂到,猛地一晃。


    滚烫的茶水溅出,几滴落在深色的名贵波斯地毯上。


    迅速氤氲开来。


    但他此刻,完全顾不上了。


    “双胎”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开。


    他的脸色在瞬间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精彩纷呈。


    震惊,难以置信。


    紧接着是狂喜,巨大的狂喜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随后,又生出一丝隐隐的惧怕。


    若是照顾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种种情绪复杂地交织,让他一时失语。


    他确实对,李雅琴那个儿媳妇颇有微词。


    暗地里觉得她,并非善类,但是儿子喜欢就行。


    赵家对子嗣的渴求,早已深入骨髓,化为执念。


    一个孙辈已是天大的喜事,如今竟是双胎。


    这泼天的富贵和荣耀,足以让他暂时压下对李雅琴的所有不满。


    此刻,什么心机手段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两个即将降生的孩子,是赵家未来的希望和保障。


    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利用这双胎的喜讯。


    为赵家谋取更大的利益。


    这意味着赵家的未来,将更加兴旺。


    “你还愣着干什么?”


    何月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厉声喝道,打断了他的思绪。


    “赶紧去!去问问老爷子!”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最后的通牒。


    “这事儿,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是是!”


    赵空如梦初醒,被何月的气势压得连连点头。


    他此刻像个,被严厉师长训斥的小学生,再不敢有丝毫耽搁。


    他慌忙转身,几乎是小跑着冲向书桌旁的电话。


    那急切的样子,与平日里沉稳的军官,形象判若两人。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立刻,马上,把这件事报告给老爷子。


    与此同时,远在京都的赵家老宅。


    书房内檀香袅袅。


    赵老爷子刚处理完,几份军区送来的加急文件,略感疲惫。


    他端起桌上的紫砂茶杯,正准备歇口气,润润干涩的喉咙。


    管家老张迈着,细碎却沉稳的步子,快步走了进来。


    老张脸上神色凝重,手里还拿着一份刚收到的电报。


    “老爷。”


    老张微微躬身,声音压得低沉。


    “是二爷那边,打来的加急电话。”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听电话局那边转述的口气,二爷火急火燎的,像是天要塌下来一般。”


    “说是,有万分要紧的事情,必须立刻向您汇报。”


    赵老爷子持杯的手,在半空停住,眉头几微微一皱。


    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赵空这个儿子,平日里虽说不上顶尖出色。


    但也算沉稳,轻易不会这般失态。


    除非,又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在何月那里受了气。


    跑来自己这里夸大其词地哭诉,想要搬救兵。


    能让他如此,火急火燎的事情,着实不多。


    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


    老爷子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


    杯底与花梨木桌面,轻轻一磕,发出一声轻微的“嗒”响。


    在这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接进来。”


    他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电话刚一接通,听筒里便炸开了锅。


    赵空那带着哭腔,完全变了调的嚎叫声,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


    声音尖锐刺耳,极具穿透力,震得赵老爷子耳膜嗡嗡作响。


    “爸!爸啊!”


    那哭腔,十足十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您可得赶紧派人过去啊!”


    “再不派人过去……”


    赵空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我就要被您儿媳妇给……给活活打死了!”


    赵老爷子刚端起,茶杯凑到唇边,冷不防听到这句。


    险些一口茶水直接呛进气管。


    “咳……咳咳!”


    他猛地重重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才顺过气。


    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这个混账东西。


    又在胡言乱语。


    他心里暗骂,对这个儿子在,何月面前的怂样已是见怪不怪。


    何月那丫头,的确是什么都敢做的。


    赵老爷子,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小子,是不是又在这里夸大其词,博取老子的同情?


    没错,十有八九,定是又在演戏。


    赵老爷子心中首先闪过的,便是这个念头。


    他维持着一家之主的威严,沉下脸。


    “混账东西!”


    赵老爷子对着,话筒沉声喝道。


    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浓浓的不满。


    “给老子好好说话!”


    “什么打死不打死的,没点规矩!”


    电话那头的哭嚎声戛止,只剩下压抑的的沉默。


    显然是被,老爷子这声怒喝给镇住了。


    “承域他媳妇那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子语气严厉。


    “一五一十,给老子说清楚!”


    电话那头,赵空被老爷子一吼,吓得一个激灵。


    声音依旧带着,未曾消散的哭腔和浓重的鼻音。


    但不敢再,胡乱添油加醋了。


    赵空怕真把老爷子给彻底惹恼了,那后果更严重。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组织好语言。


    话说出口,依旧是那近乎语无伦次的调调,颠三倒四。


    “是承域……他……他媳妇……”


    赵空磕磕巴巴,舌头像打了无数个结,怎么也捋不直。


    “人手不够,何月就那个……特别……特别生气!”


    赵老爷子听着,电话那头自家儿子这颠三倒四。


    不成体统的表述,额角的青筋不自觉地跳了跳。


    心中的不耐烦,几乎要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