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保护中

作品:《六零:烧信后,我靠孩子嫁入高门

    李强!李盼盼!


    这两个名字,在他齿间无声地碾过。


    每一个字都仿佛淬着剧毒,带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因此而凝滞。


    这两个不知死活,贪得无厌的东西!


    竟敢将主意,打到他的爱人,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赵承域的眼中杀机凛冽,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赵承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为自己的愚蠢和贪婪。


    付出永生难忘的代价。


    他会让李强调职,明升暗降的事,还少么?


    至于李盼盼的工作,让她丢掉现在的工作。


    让李盼盼的贪婪嘴脸,人尽皆知。


    他要让他们,在这个地方再也待不下去。


    彻底从雅琴的生活中滚出去,永远别想再出现在她面前碍眼。


    他的孩子。


    他赵承域的血脉。


    不容许任何人,觊觎和伤害。


    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潜在威胁。


    也必须被他用最稳妥的方式,彻底清除干净,不留任何后患!


    李雅琴纤长的睫毛,配合着剧情的转折,轻轻一颤。


    那颤动,如同蝶翼般轻盈,却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惊惧。


    似不堪先前巨大“惊喜”的重负。


    又似感知到了赵承域身上,那一闪而逝的凛冽杀气。


    她巧妙地收敛了方才那抹,因“喜讯”而刻意绽放的耀眼光芒。


    仿佛想起了什么令人不安的事情。


    她脸上的笑容,像是清晨荷叶上将坠未坠的露珠。


    剔透中带着极致的脆弱,因忆及旁人而微微黯淡了几分。


    那双本就,水光潋滟的眸中。


    慢慢晕染开一抹,担忧与几不可察的不忍。


    仿佛微风拂过湖面,涟漪之下,却深不见底。


    她的声音也随之低了下去。


    带着一丝病后的虚弱,与她刻意压制后更显真实的关切。


    “对了,承域……”


    李雅琴启唇,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空气中凝固的尘埃。


    “我嫂子……李盼盼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心中冷笑,李盼盼那个蠢货。


    平日里身子骨就算不上强健,又怀着身孕。


    接二连三受了那样的惊吓和刺激,胎气能稳住才怪。


    此刻,多半已经在哪里受着罪了。


    不是在,那破旧偏厅里哀嚎。


    就是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提前品尝生产的苦楚。


    在赵承域面前,她必须扮演一个完美无瑕的受害者。


    她需要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善良,宽厚,甚至带着几分“以德报怨”的无辜小姑娘。


    这份“关切”,必须表现得真挚无比,不露任何表演的痕迹。


    同时又不能显得过分热切,以免引他这位精明过人的丈夫。


    生出任何不必要的疑窦。


    至于李盼盼腹中的那块肉……


    李雅琴的唇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至极的弧度。


    她倒不希望,那孩子出什么意外。


    一个懵懂婴孩,还不值得她费心。


    更何况,照顾一个新生的孩子。


    尤其是在李强那种人家,对李盼盼而言。


    或许会成为更沉重的枷锁,日日夜夜消磨她的心神。


    那样的日子,恐怕比什么都难熬。


    至于李盼盼本人……呵。


    李雅琴眼底的寒意,如尖针暗藏。


    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她并不急于一时。


    等李盼盼如同被榨干一般,狼狈不堪地将那个孩子生下来。


    尝尽生产的苦楚,与日后养育的艰辛后。


    呵,她空间里那些丹药,或许也能派上用扬。


    一颗小小的丹丸,就能让李盼盼这辈子都别想再有孩子。


    或者,让她余生都在病痛中挣扎。


    她们之间的新仇旧怨,自然有的是漫长的时间。


    她会一笔一笔,连本带息,慢慢地,仔细地。


    跟她清算个明明白白。


    这笔账,她李雅琴,早已用无形的刻刀。


    一笔一划,深深记在在了心上。


    李雅琴要让李盼盼知道,有些人,是她永远都得罪不起的。


    赵承域的视线,从李雅琴那张因“担忧”而更显楚楚可怜的娇美脸庞上,缓缓移开。


    他望向窗外,午后的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


    斜斜地照射进来,在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地板上投下几道斑驳陆离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


    病房内静谧无声,只有床头监测仪器。


    发出规律而细微的“嘀嘀”声,以及两人刻意放缓的呼吸。


    在略显压抑的空气中交织。


    光影跳跃,却驱不散他心头,因那些腌臜事而起的沉凝。


    他想起方才手下人通过军线电话,言简意赅的汇报。


    那声音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平铺直叙。


    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社会新闻。


    “不用担心。”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刻意调配的安抚。


    试图让她安心。


    但那双深邃眼眸的底处,寒意却深藏,如潭底寒冰,难以彻底消散。


    “我让人把她送去了人民医院。”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


    脑海中闪过李盼盼在偏厅那狼狈不堪,歇斯底里的模样。


    以及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与羊水混合的气味。


    那种地方,那种人,本就不该与他珍视的雅琴扯上任何关系。


    “手下人来报,她生下了一个女儿。”


    赵承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人民医院那边。


    通过手下转述而来的,混乱嘈杂的片段信息。


    李盼盼那撕心裂肺,几近疯狂的哭喊与咒骂。


    走廊里弥漫的消毒水味,也掩盖不住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以及,夹杂在这一切混乱之中。


    那一声声微弱却带着顽强生命力的,新生儿的啼哭。


    这一切的喧嚣与狼藉,都与他此刻身处的这片宁静。


    洁净的特护病房,形成了极其鲜明而讽刺的对比。


    更与他决心要,用一生去守护的,腹中怀着他骨肉的妻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早已在第一时间吩咐手下,将那个麻烦的孕妇,直接送往普通的人民医院。


    而非他能轻易调动资源,也更能彰显,亲疏远近的军区总医院。


    界限,从那一刻起,便已泾渭分明。


    清晰得,不容置喙。


    李盼盼,确实是生产了。


    但过程,却远非顺遂二字可以形容。


    因为之前在李家偏厅,那连番的惊吓,刺激与剧烈的情绪波动。


    她本就摇摇欲坠的胎气,彻底崩溃。


    最终还是落了个,凶险的难产下扬。


    她几乎是拼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


    在无尽的,撕裂般的痛苦与绝望的挣扎中。


    才九死一生地诞下一个瘦弱不堪,像只小猫般的女婴。


    赵承域的薄唇,抿成一条冷硬无情的直线。


    这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怨不得旁人。


    若非她贪得无厌,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好像……”


    赵承域顿了顿,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起伏。


    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早已注定,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旧闻。


    “还为此……伤了身体的根本。”


    “人民医院的医生说,她失血过多,元气大伤。”


    “日后……要静养好几年,调理身体,才能再考虑……要孩子的事情。”


    这个结果,对他而言,简直是再好不过。


    甚至,这不仅为他,更为小姑娘。


    彻底省却了,日后无数潜在的。


    可以预见的麻烦,与来自李家那边的无休止纠缠。


    一个无法,轻易再生育的李盼盼。


    对于李强,那种骨子里就重男轻女。


    一心指望靠儿子,传宗接代的男人来说。


    价值自然会大打折扣,甚至变得一文不值。


    赵承域的目光,不着痕迹地重新回到李雅琴的身上。


    最终,柔和地落在她依旧平坦。


    却已然孕育着,一个崭新生命的小腹上。


    那里,正悄无声息地,孕育着他的血脉,他们赵家的希望与未来。


    他的小姑娘,他法律文件上名正言顺的妻子,今日受了这般天大的委屈与惊吓。


    如今,她腹中又有了他们赵家的骨肉。


    这身份,已然是金贵到了极点,再不容许有任何半分的差池与闪失。


    他赵承域,绝不允许任何人。


    再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能够靠近他的妻子。


    惊扰到她,哪怕只是让她因此而蹙一下眉头,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