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抵达目的地
作品:《进来一趟死八次,你管这叫景区?》 也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窸窸窣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接着,
一群布鲁兽突然从冰锥和雪堆后奔涌而出。
它们或跳或跑,动作迅捷而灵动,简直是活蹦乱跳。
每只布鲁兽都径直跑到一名队员面前,然后齐刷刷地张开嘴巴,吐出了一颗湛蓝色的冰髓果。
随后它们又以闪电般的速度,再次消失在茫茫的雪地间。
每只布鲁兽的动作都干脆利落。
薛凯轻松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放松:
“大家把果子吃掉吧,别客气。”
哈特豪爽地抓起面前那颗冰髓果,放在鼻子下用力嗅了嗅。
出乎意料的是,果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刺鼻寒气,反而传来一阵清甜而带着冰霜特有冷冽的幽香。
他大口咬了下去。
咀嚼片刻,哈特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这味道也太绝了吧!”
“原本以为会硬得跟石头一样,凉得钻心刺骨,没想到口感竟然沙沙的,清甜中带着一丝脆爽。”
其余队员见状,也纷纷放下了心防。
各自捧起面前的冰髓果,小心翼翼地尝试起来。
渐渐地,队员们的脸色都肉眼可见地变得越发红润,原本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的动作也缓和了不少。
就连他们呼出的气流,也开始变得细柔。
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出口就凝结成一团厚重的白雾。
史蒂芬始终冷着脸,他紧紧地把棉衣帽子拉到眉毛下面,把自己的脸遮住大半,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嫌弃。
他盯着手里的果子,恶声恶气地嘟哝着:
“恶心玩意儿!我们辛辛苦苦跑这么远,结果就为了让这些……这些不知名的怪兽,吐出来的果子给我们吃?”
冰雪映衬下,他那本就粗犷的五官,此刻显得更为狰狞扭曲。
眼神里除了抗拒,还有一股子藏不住的轻蔑。
场面瞬间陷入了死寂。
薛凯的眸光微冷:
“不吃,就滚。”
周遭气氛瞬间凝滞,变得压抑沉重,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众队员们都大气不敢出,一个个把头埋得更低,生怕惹火上身。
哈特眉头紧锁,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余光却死死地盯着史蒂芬,生怕这头脾气暴躁的“野牛”又会不合时宜地闹出什么幺蛾子。
但薛凯在利刃刀峰上的气场,显然比他们在外面时,要高出不止一截。
史蒂芬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憋了半天,最终一个屁也没敢放出来。
他只能悻悻地将冰髓果胡乱塞进口袋,嘴上却依旧不服气地嘟哝着。
一阵突兀的吼叫,撕裂了极地的寂静。
那声音让原本只有风雪低语的冰封之地,瞬间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息。
红狗的成员们本能地绷紧了神经,脊背发凉。
他们警惕的目光在四下里疯狂搜寻,试图从茫茫雪色中剥离出那声音的来源。
杰西米瞪圆了眼睛,一股寒气从脚底板一路攀爬,直冲天灵盖。
“搞什么鬼?”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的颤音,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不会是什么怪物吧?这地方也太诡异了……诡异得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塔汀也像被传染了一般,跟着浑身发抖。
他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指尖,低声应和道:
“对啊,对啊!这感觉比《权力的游戏》里那些异鬼出场还离谱,天知道等会儿会不会突然从冰缝里蹦出什么玩意儿,把我们拖下去当点心!”
就在众人神经紧绷之时,薛凯却像是置身事外。
他听到那声吼叫,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那笑意极淡,却透着一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得意与玩味。
他轻轻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转头招呼着众人,语气里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调侃:
“好了,各位,别愣着了,把冰髓果吃掉吧,咱们该上路了。”
山川野闻言,眉头瞬间紧锁。
他抱着胳膊,斜睨着薛凯,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满。
“上路?”他沉声问道,
“薛先生,这词用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吉利啊?”
薛凯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他率先迈开步子,脚下的雪被踩得吱嘎作响。
哈特咬了咬牙,他猛地挥手:
“翼装飞行的,都给我打起精神!先把装备都检查好,别到时候出了岔子!”
一行人在薛凯的带领下,踩着两旁堆满细碎冰晶的雪路,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踉跄。
脚下的冰晶在靴底碾压下发出细碎的吱嘎声。
风低低地刮过,贴着地皮发出呜咽,卷起剥落的雪粉,无孔不入地穿透衣物,贴在脸颊上便是一阵刺骨的冰凉。
半小时后,
他们终于在一处断崖边停下脚步,面前的景象瞬间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根本不是什么平坦的冰原,也不是缓缓叠起的丘陵。
而是一片纵横交错、绵延至天际的冰川山脉。
它横亘在他们面前,像是一条被苍穹下凭空雕刻出的巨龙,蜿蜒起伏,每一寸鳞片都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幽蓝。
一眼望去,冷冽的蓝白色峡谷深不见底。
耸立的冰峰如刀刃般锋利,寒光在极地阳光的折射下闪烁。
红狗队员们全都僵在原地,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更有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惧。
哈特下意识地捏紧了肩带,嘴里吐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呼:
“这……这鬼地方,我们还能下去?”
杰西米此刻脸色煞白,声音带着几乎不敢相信的颤意:
“老大,这真的……不会出事吧?要不要先做下地形检测?别一下子玩大了,命可只有一条!”
哈特此刻也是一脸纠结,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眉峰紧紧地拧在一起。
他先是扫了一眼眼前一望无际、危机四伏的冰山峡谷。
又将目光转向了站在崖边,依旧一脸淡定,甚至有些享受的薛凯。
翼装飞行,作为世界第一大极限运动,其危险性简直不言而喻。
每一次翱翔,都是在拿生命做赌注,在钢丝上跳舞。
更何况,
眼前这片冰川地形如此复杂,冰裂缝、暗冰、瞬息万变的风向,都像是潜伏在暗处的巨大陷阱。
稍有不慎,就可能粉身碎骨,连渣滓都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