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 章 再晚就赶不上热乎的了
作品:《网友遍布古今,我惊呆了》 大年初二,能可睡个午觉起来,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妈?”
“爸?”
“小老弟?”
她满屋子转悠,连院子都找遍了,却不见半个人影。
想起来现在有高科技,能可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
谁料电话还没拨出去,却有一个陌生号码抢先打了进来。
能可愣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
可能是她接得太快,对面明显措手不及,愣了几秒才有人磕磕巴巴地开口。
“你……你好,我……我是绑匪,你儿子在我手上。”
闻言,能可满脑子问号。
这是什么新型诈骗套路?
还没等能可说什么,对方很快又补了一句,这次语气坚定了些,但也就好了那么一点点:“我是绑匪,你儿子在我手上。”
能可确认了这是一个诈骗电话,她饶有兴趣的含笑开口:“别开玩笑了,我儿子一个大活人,少说也有两百多斤,怎么可能会在你手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语无伦次地说:“我刚刚说错了,我是想说,我是绑匪,现在我儿子在你手上。”
能可眉毛挑起,快要憋不住笑了,“你儿子在我手上,那你还不快给我打赎金?还在这啰里吧嗦什么?就不怕我撕票?”
“不不不!”
对面匆忙辩解:“我说的是,我是绑匪,现在一百万在我手上,赶紧把你儿子送来!”
听完这话,能可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问:“你是刚入职场?”
“你……你怎么知道?”
能可轻叹一声,“我也不想知道,但很难不知道啊。”
“那……那你,那我……”
对面语无伦次,能可本着要给刚入职场的新人一点包容的心态,真诚的给了对方一个建议,“小兄弟,改行吧,还有命的话。”
挂了电话,能可反手下载了国家防诈APP,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希望他不是在缅北,要不然,今晚估计就要被电死了,真是悲惨啊。”
能可刚感叹完,就见小老弟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额头上全是汗。
“你干啥去了?”
“姐!姐!快快快!”
能知压根儿没回答能可的问题,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拖。
能可被他带得踉跄了几步,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忍不住骂骂咧咧,“抽什么风呢你,皮痒了?”
“哎呀,你别管这个了,快跟我走!”
能可下意识的跟着跑了几步,很快反应过来,“不是,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跑啊?你要带我去哪?”
能知急得直跺脚,话像机关枪似的往外蹦,“哎呀!就村尾那个保富大爷!出大事了!”
“保富大爷?那个老婆死了,儿媳不让再娶,如果一定要娶,必须娶她亲妈,然后果真娶了儿媳妇亲妈的保富大爷?”
“没错,就是他。”
“他怎么了?”
“说是中午热剩菜,没留神一只小耗子掉锅里了,他把小耗子跟那锅菜一块儿囫囵吞进肚子里去了!
这会儿正吓得魂飞魄散,说怕那耗子在他肚子里打洞安家死不掉,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包老鼠药,自己给吞了!”
“我的老天奶啊!这是要跟老鼠同归于尽的意思啊?!”
“可不咋的,现在村里能走路的全跑他家去了,一群大爷大妈正七手八脚给他灌粪水催吐呢。”
“啊?!还有这种事儿?!”
能可的眼睛瞪得溜圆,活了大十几年,这种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的奇闻还是头一遭听说。
刚才那点不耐烦,瞬间被熊熊燃烧的好奇心烧得灰飞烟灭。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再晚就赶不上热乎的了!”
她声音猛地拔高,反过来一把抓住能知的手腕,脚下像是装了风火轮,蹭地就窜了出去。
速度之快,让能知都反应不及。
等他回神,就见自家老姐已经化作一道风,朝着村尾保富大爷家狂飙而去。
还没到保富大爷家门口,能可就听见他家院里人声鼎沸。
“按住喽!按住喽!老张你中午没吃肉吗,按紧他胳膊啊!”
“哎哟喂,老保富这劲头大的!快再来个人按住他的腿!”
“粪桶呢?刚那半桶都让他弄洒了,那个谁,别傻站着了,赶紧再去旁边公厕舀一勺稠的来!”
“要男厕里的?还是女厕里的?”
“呃……男厕女厕都来点吧,综合一下,效果更好。”
“好嘞,我这就去。”
被安排去公厕舀大粪的年轻小伙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激情,拎着粪桶,扛着粪瓢,扭头就往公厕跑。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保富大爷奋力挣扎起来,“咳咳咳!杀千刀的……你们是想死我……”
院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能可也挤不进去,只能抻着脖子往里瞧。
只见保富大爷被四五个壮实汉子按在一条长板凳上,挣扎得脸红脖子粗,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像愤怒的小鸟。
旁边,他的第二任妻子,正端着一个脏兮兮的瓢,瞅准他张嘴说话的间隙,眼疾手快地往里灌那黄澄澄、散发着不可描述气味的玩意儿。
“嗷!”
最原始的金汁入口,保富大爷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拼命晃着脑袋,“不……不喝了!老子不喝了!让那耗子啃死我算了!呕……让我死吧!”
“呸呸呸!瞎说什么!”
保富大娘听不得这话,立马开口反驳,“你把嘴巴张大点,多喝两瓢粪水,把老鼠药吐出来了就好了,吐干净就没事了。”
说着,她又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架势,趁大爷张嘴说话的功夫,成功地将又一瓢粪水灌了进去大半。
“咕咚……呕……”
看着那稀的稠的粪水从保富大爷嘴边流下,能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自觉捂住了嘴,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踩到能知的脚。
她强压下恶心,扯了扯旁边同样龇牙咧嘴的能知,“咱就是说,这粪水是非喝不可吗?都什么年代了,直接拉去医院洗胃不行吗?”
能知捂着鼻子,摇摇头,小声说:“比起医院那些冰冷吓人的器械,村里老人更愿意相信偏方,何况这偏方不用花钱。”
闻言,能可若有所思,一段遥远的、带着碱味的记忆瞬间攻击了她。
“这就是我当年胃老反酸,咱奶不由分说就弄了一杯浓浓的碱面水,非逼着我喝下去的原因?”
“不然呢?”
能知一副“你才明白啊”的表情,“咱奶那辈人不都这样?头疼脑热、肚子不舒服的,总有点土法子,盐开水、碱面水、捂汗、刮痧……什么道理咱不懂,有没有用咱也不知道,但他们就是深信不疑。”
“也是,小时候可没少喝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能可拍了拍能知的肩膀,感慨万千,“说真的,咱们能平安活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