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好，我叫纪理，今年14岁”一头利落短碎发的男孩蹦出来，他双手挥挥打了个招呼，俏皮可爱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情大好。不少练习生都尽量让自己往成熟方面靠拢，模仿大人的样子别扭又好笑，这好不容易遇见个小孩样的练习生....


    “嗯哼”叶不离低头看资料听见打招呼又想抬头看他，然后就变成了抬头眼睛往下撇嘴撅着应了声。


    纪理，14岁，92年3月15日，唱歌A，rapA ，跳舞A ，综合评分A ，综合排名12/56，海选排名2/23979。总体来说还算不错了，努努力A班没问题了，这个年纪能一比的就是第一个出来的杨云舟，但是杨云舟缺点太明显了，又没有纪理这么全面，虽然唱歌差一点但也拿了A，只要后面系统地学习一番，那几乎要完美了。


    纪理选了一首更显动感的歌曲，前奏是四拍鼓点，很容易就被吸引着抖腿打拍子。这是江川和叶不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歌曲，是他们Vez出道首张正规专辑的副主打。敢唱他们的歌？叶不离挑挑眉，首次抬头仔细打量面前这个男孩。


    纪理收起笑容，眉眼凌厉，虽然脸肉嘟嘟的但气场真像是那么回事。江川有些恍惚，他有一瞬间好像真的回到那段时光，看到舞台上的自己。青涩、用力过猛的舞蹈和瑕疵气短的歌声，他们那个时候公司没请过专业的老师，唱歌都是靠自己摸索，舞蹈只能靠自己拼命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对着镜子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状态。


    纪理的舞蹈游刃有余，唱歌丝滑，明明和他们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罕见的超时了，江川看向叶不离，后者面带微笑，毫不掩饰的欣赏明晃晃写在脸上。


    “练了多久？”江川很快从回忆中抽离，他用笔头敲敲写字板掩饰他的心虚。


    “三天”纪理擦了擦额头的汗，比了个三的手势。


    “你好像....没什么短板？”叶不离又看了看资料“你在家请过老师？”


    “嗯...对的”纪理紧张的舔了舔唇，他双手背在身后，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不错，看得出有认真学”江川点点头肯定道，直接定下今天第一个A“下一个....”


    后面五六个都过得很快，到了11点半过了一大半，他们尽量压缩了时间。江川让练习生们都去食堂吃饭，等人全部走了之后，他往后一仰瘫在椅子上，双手捂脸长叹一口气。


    “自己定下的规则都打破好几次了”叶不离低笑抓下江川的右手，把喉糖塞他手里“我都咳嗽好几次提醒你了”


    “啊...我以为是你嗓子不舒服”江川抬眼对上叶不离的目光很是尴尬“唉，要不你下次过来捂我的嘴吧”


    “那明天咱们就上娱乐板块了，题目就叫Vez疑似不和，老幺叶不离捂嘴队长江川。这个题目怎么样？”


    “唉，本来还计划上午把练习生这边结束，下午和吴部开会的”江川情绪低落，之前说自己不会给建议，结果练习生们表演完之后他根本忍不住，本计划好的事全得延后了。


    “别排的那么紧”叶不离也叹了口气，他这个队长什么都好，就是喜欢逼着自己，把所有担子都自己扛着“要是实在急，这边你让远哥和小刘看着”


    “也不是很急，就是上次说过的另一批练习生选拔的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批还在手里八字没一撇的，你就想着下一批了？”叶不离扶额无语。


    “嗯....因为暂时没有盈利还一直往外面掏钱，铭宇前段时间说银行那边....”


    “嘿！川子～小叶子～吃饭去啊～～”人未至声先达，一听就知道是赵千帆来了。江川急忙噤声，赵千帆后面是薛铭宇和吴部长还有从前公司一直跟着Vez的编舞老师刘峰。


    “小刘....你怎么...？”叶不离一脸“你们又闯祸”的表情看向薛铭宇和赵千帆。


    “是的，老样子，你懂的”刘峰无语道。


    “你们在十几岁小孩面也吵架？真不害臊”江川也无语了“赵千帆下午和我换，还以为你俩能收敛点，还是高估你俩了。”


    赵千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拉着俩人就叨叨着吃饭。薛铭宇戴着墨镜双手环胸，坚决和刘峰站在一起。一直到吃完饭分开回练习室，赵千帆和薛铭宇都没说过一句话。另外四人互相给眼神，“滴滴滴”刘峰□□响了。


    彼得潘：他俩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666：咳咳，这个你得问老吴。


    叶不离直接建了个群聊。


    彼得潘：咋回事@无虑


    无虑：上午他俩一共就评了三个练习生，每个都有歧义。小刘去完还意见不和快打起来了，谁都不服谁。


    666：他俩真会增加人工作量...


    河川海江：那边早上评几个了？


    666：14个


    河川海江：还好，差的不多，我和叶子这边上午20个。


    无虑：？


    无虑：效率下降了，川儿～


    河川海江：出了点事，下午的会晚饭后@无虑@666加个班吧。


    彼特潘：确实是某个人出了点事....


    河川海江：[嘘]


    666：［咒骂］怎么没有剧组请你去演唐僧！


    666：我不要加班啊！！偶还约了女朋友的[大哭]


    无虑：加班费2倍


    河川海江：坐地起价.....


    无虑：？


    河川海江：我接受


    666：无人在意me？


    赵千帆打了个哈欠，翻起桌上的练习生资料。夏日午饭后是最该午睡的时候，再没有其他季节比夏天好睡了。但今天本该睡觉的时间，他们得工作。


    “进度怎么样？”叶不离侧头问道：“这几天晚上没睡好吧。”


    “嗯”赵千帆点点头“今晚再和小刘磨一下，后天给你们看。你那段时间不也没怎么睡嘛，别担心我。”说完赵千帆又打了个哈欠，他眼下黑黑的，整个人看上去没啥精神。


    “这次工程大了不少，全靠自己还真难”叶不离笑得灿烂，一点没有为难的模样。


    “一张mini就这么开心了？以后要是出solo你不得蹦起来”赵千帆戳了戳叶不离的额头，难得有了点哥哥的样子。


    “那你就别想睡觉了”


    下午叶不离这边进行的很快，赵千帆一点指点意见都没有，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看完直接分班“下一个”。剩下八个人两个小时就搞定了，最后叶不离和练习生们说了注意事项，明天正式练习，课表会通过对讲说明，分班则会用大字报在后天贴在练习室的黑板上。


    “你先睡会？我去那边看看”


    提前结束有休息时间，赵千帆点点头在练习室沙发上一躺。叶不离去隔壁时才评到24号，现在已经三点半了，江川要是又忍不住来两句评语，最后四位都得五点结束。想起那开会一小时起的队长大人，叶不离还是决定替江川的班，让江川他们先去开会。


    最后显然江川不参与评级，速度翻倍，四十分钟结束。同样嘱咐练习生们之后，叫醒赵千帆一起去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