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入室

作品:《搅黄渣男婚事当晚,被首长堵墙角

    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家家户户阳台亮着昏黄的灯光,饭菜四处飘香。


    打开铁门,热气扑面。


    这两天晚饭都和谈铮一起吃,桌边空空,没了人气。


    点亮了灯,餐桌上,放着两个铝饭盒和一个保温桶,还有一张纸条。


    今晚谈铮有事,他从家里带了饭菜。


    主食是白面掺玉米面的二合面大饼子。


    铝饭盒里,满满的一盒韭菜炒鸡蛋。


    另外一盒,是红烧排骨。


    饭桶里,还有飘着枸杞和葱花的紫菜汤。


    谈铮应该已经回去有一会儿了,饭菜凉了。


    秦曼懒得回锅,直接倒入空间的碗里,微波炉加热。


    两分钟后,饭菜已经冒着热气了。


    晚饭一个人吃,少了几分滋味。


    吃饱后,秦曼躺在空间的沙发上,对着投屏查找关于试管婴儿的资料。


    她眼皮不停地跳。


    “楚晖今晚值夜班。”


    秦曼无意中自言自语。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悄然伸出的藤蔓,缠绕住她的思绪。


    了解一个人是不是藏着魔鬼,家里,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楚晖拒绝了省城医院分配的宽敞两室一厅,非要选择住在胡同里。”


    秦曼开始复盘,楚晖给的借口是他的东西多。


    而且经常半夜做实验,住在宿舍楼里,扰民,左邻右舍意见大。


    选择了胡同里的平房,是因为隔壁有个孤寡老人,无儿无女,被安排到废品收购站看仓库,晚上需要住在那边,常年不在家。


    “楚晖等于没有邻居。”


    这念头让秦曼起了鸡皮疙瘩。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站在街道上,距离楚晖家只有几十米的距离。


    “我胆子真大!”


    秦曼握拳,好奇心害死猫。


    但是以目前的情况,她必须保持这种好奇心。


    胡同里一盏灯都没有,只有远处街口一点昏黄的光晕渗过来,勉强勾勒出两侧低矮院墙模糊的轮廓。


    楚晖家的院墙尤其突兀,明显被加高过。


    四周无人,寂静得可怕。


    秦曼停在高墙下,侧耳倾听。


    除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只有风穿过狭窄胡同缝隙发出的呜咽声。


    “来都来了,硬着头皮上吧!”


    犹豫了两秒,确认无人。


    秦曼意念微动,一架梯子出现在墙角下。


    她咬咬牙,翻过墙头落地。


    楚晖的院子很小,只有两间低矮的平房。


    正房门前,挂着一把锃亮的大锁头。


    从空间里找了半天,秦曼找到了开锁工具。


    卸下大锁轻轻一推,门无声地开了。


    一股混合着尘土和某种过于洁净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


    手电光扫过屋内。


    简单的家具,少得可怜,却摆放得一丝不苟,近乎苛刻的整齐。


    地面干净得反光,桌面纤尘不染,连暖水瓶都端正地立在墙角。


    这不像一个独居男人的家,倒像精心维持的标本陈列室。


    角落的书架上,几本红塑料皮的书赫然在列。


    最显眼的一本是《毛主席诗词选》,封面鲜红得刺眼。


    在这过分整洁的冰冷空间里,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


    秦曼皱眉。


    太干净了,干净得反常,找不到一点生活的痕迹。


    她准备退出去,这地方让她脊背发凉。


    “喵……”


    一声微弱的猫叫,从某个角落传来。


    秦曼浑身一僵,汗毛瞬间倒竖。


    她猛地屏住呼吸,手电光柱急促地在屋内扫射。


    声音在后面!


    她循着声音,挪到里屋一个堆着杂物的角落。


    手电光仔细扫过地面,一块边缘与周围冻土颜色略有差异的方形木板,突兀地嵌在那里。


    地窖入口?


    浓重的令人作呕的气味,正从木板的缝隙里丝丝缕缕地渗出来。


    秦曼胃里一阵翻搅,头皮发麻。


    她想起杨晓芸提过,楚晖救了一只受伤的小猫。


    小猫就在地窖里,要不要下去?


    理智告诉秦曼,她或许会受到惊吓。


    但,这也是她偷偷来楚晖家寻找证据的目的。


    她必须知道!


    壮着胆子,秦曼的手指颤抖。


    她抠住冰冷的木板边缘,用力掀开。


    污浊混合气味猛地冲了上来,带着地底特有的阴冷湿气,直扑口鼻。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和消毒水味,几乎凝成实体。


    呛得秦曼眼前发黑,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躲入空间里,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


    秦曼戴上口罩,穿了鞋套,捂得严实,再次回到地窖中。


    手电筒的光束投向下方。


    一架简陋的木梯,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地窖不高,但寒意刺骨。


    手电光晕有限,只能勉强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


    光束所及之处,景象让秦曼血液几乎冻结。


    靠墙摆着一排架子,上面密密麻麻堆满了各种形状的玻璃瓶罐。


    一些瓶罐里浸泡着暗红色的无法辨认的块状物。


    空气里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正是从这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正中央,赫然摆着一张简陋的铁床。


    床板锈迹斑斑,边缘沾染着深褐色的污渍。


    铁床旁边,散落着一些沾着暗色斑点的纱布和棉团。


    这一切,和秦曼噩梦的扬景有些相似。


    一时间,她竟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了。


    铁床下方冰冷的泥地上,蜷缩着一小团东西。


    是那只猫。


    它非常瘦小,脏污的皮毛纠结在一起。


    微弱的手电光照在它身上,它似乎感应到了光,极其缓慢地抬起一点头。


    浑浊的眼睛望向光源的方向,流出血泪。


    仔细看,它的身子呈现扭曲状。


    显然,小猫已经承受巨大的痛苦,奄奄一息。


    视线移动到铁床的另一边,摆放着桌椅板凳,还有一套冲洗照片的工具。


    墙上,挂着用毛线穿起来的老照片。


    猫猫狗狗,每一只死状凄惨,被楚晖一一做了记录。


    秦曼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尖叫出声。


    剧情没有骗她,楚晖真是个变态!


    尽管瓶瓶罐罐里,还没找到人体组织。


    秦曼相信,一个用虐杀猫狗来泄愤的人,绝对已经有人格障碍了,已经达到扭曲的程度!


    这样的人作为治病救人的医生,对于病人来说真的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