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你们懂什么是真正的宣示主权吗
作品:《娇软人鱼太会钓,疯批排队要她抱》 然而此时此刻,听到江陆的话,他却又忍不住抬起头去看越绫的方向。
她睡在裴商怀里,坐在他腿上,脸蛋贴着他心口,呼吸温热均匀,睫毛安静乖巧。
无论他用多么挑剔的眼光去看,都必须承认她此刻是安心的,甚至是有些依赖的。
而裴商也不复以往的冷淡,低头看着怀里人的时候,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脸也忍不住温柔下来。
修长手指来回轻抚着后背,薄唇蹭过她的发丝,几次都控制不住要吻下来。
两人一个沉静,一个温柔,连怀抱与身体的契合度都高到令人无可挑剔。
就好像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温少虞心里突然涌上躁郁和嫉妒,海啸一般,短短时间内将他的心冲了个稀巴烂。
原本打定主意不开口的他也控制不住出了声:“报告单有什么问题吗?”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她身边,上次陪她做检查的时候,医生说过她很健康。”
此话一出,江陆也顿了一下,回眸朝他看过来,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睛。
温少虞心里痛快了一点,几乎是阴沉着眼神,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句:
“这段时间,每一天,每一秒钟,都是我在陪着她。”
江陆听不下去了,蹙着眉:“够了……”
温少虞却觉得不够,死死盯着裴商,一字一顿。
“我现在叫她,她就会醒过来,像从前每一次一样,和我走。”
“你信吗?”
裴商终于抬头看他一眼,眸中无悲无喜,然而锋利的眉梢却缓缓下压,明显让人感觉到他心情不悦。
这点微妙的变化让温少虞更加激动起来。
他不顾江陆难看的脸色,只注视着被裴商抱在怀里的越绫,喉结滚动了一下。
“绫绫……”
“绫绫,是我,你能听出来吗,要和我走吗?”
这个过程中,温少虞甚至还刻意压低了声线,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像从前的沈烈。
他一直都知道的,对于越绫来说,朋友很重要,沈烈很重要。
远比他自己、比江陆要重要得多。
她一定不会毫无反应。
果不其然,越绫睫毛颤动了一下,指尖缩了缩,好像就要醒过来。
温少虞的脸色顿时激动起来,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眼睛微微充血泛红。
他就知道会这样。
裴商算什么,他虽然是他们中第一个遇到越绫的人,也是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但那又怎么样?
越绫如果真的在意他,游轮宴会那次就不会费尽心思逃跑。
说到底,他跟他和江陆没有任何不同,她都一样抵触,一样害怕。
所以,快起来吧宝宝,从他怀里离开,到我这里来。
温少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有多乞求,多偏执,他甚至不受控制地抬起了双手,想要把越绫接到自己怀里。
一旁的江陆终于忍他忍到极限,抬手重重推了他一把。
“……她睡着了,你吵她干嘛?!”
温少虞毫无防备,被推得踉跄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露出一双猩红讥诮的双眼。
“你装什么啊,江陆?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不就是嫉妒我吗?”
江陆视线沉沉:“我确实不是好东西,你更不是。”
“你个疯子。”
温少虞反唇相讥:“你个变态。”
“……”
两人话赶着话,几乎就要揭穿对方的老底。
然而下一瞬,他们猛然回过神来,齐齐止住了话头,回头去看越绫。
她并没有醒,裴商当着他们的面,用一只手抬起了她纤细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幕刺激得温少虞和江陆同时红了眼睛,双手握拳,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全身肌肉更是绷紧到了极点,恨不能下一刻就扑上去,将两人彻底分开。
然而下一瞬,他们看到睡着的越绫本能地抬了抬下巴,慢慢接纳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裴商的手从她的下巴缓缓移动到下颌,指腹在耳垂一划而过,留下清晰的胭脂绯色,也挡住了两人窥探的目光。
温少虞和江陆于是看不到更多,只能从裴商情动的眼睛和吞咽的喉结中,窥探到几分细节。
他在亲越绫。
还是那种唇齿纠缠、密不可分的吻。
然而最近他们无法接受的是,越绫并没有任何抗拒,即便在睡梦中,也是一副乖巧得不能再乖巧的模样。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因为习惯实在是很可怕的事情。
她真的被裴商亲过太多次了,一开始她主动引诱,后来他步步沦陷,渴望支配。
总之不管这亲昵是从谁先开始,过程和结局总归差不多。
顺从一些,就会舒服,要是不顺从,就会被嘬住嘴巴和舌尖,吻得更深更重,喘不过气来。
这条规则几乎已经刻在了越绫的本能里,变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裴商那斯文高冷的外表下,藏着的是多么恶劣重欲的妖孽本性。
所以,她习惯顺从。
反正……裴商嘴巴里的味道很好闻,嘴唇很薄很软,还有点凉。
只要别吻太重,大部分时候都能把她吻得很舒服。
越绫迷迷糊糊地想着,意料之内被裴商亲软了腰,像一滩水,柔若无骨地化在他身上。
裴商的眼镜早就不翼而飞,一双潋滟的眼睛像蒙了一层薄雾,从雾气中透出几分漆黑清冷的瞳色。
他缓缓抬起头,注视着不远处早已经僵硬成雕像的温少虞和江陆,缓缓勾了勾唇。
他本来的唇色是淡淡的红,因为激烈的亲吻,这会儿变成浓郁的水红色,配上他冷白的肤色,简直跟出笼的妖精似的。
浑身欲色逼人,有种令人不敢直视的挑衅和妖冶。
温少虞和江陆阴沉着脸,双拳死死捏紧,牙关更是咬到酸胀。
裴商这是在用在行动告诉他们,这才是真正的宣示主权。
越绫,他不会放手。
时间差不多了,该做的检查做过了,该敲打的也都敲打了。
该离开了。
裴商用外套拢着越绫,将人抱起来,转身向外走。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抬眸看了一眼戴着口罩的温少虞,淡淡道:“下次叫她,记得用真名。”
“温少虞。”
温少虞的呼吸猛地停滞,反射性地摸了摸口罩,去看他怀里的越绫。
但他连她的侧脸都没能看到,只能看到裴商抱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
裴商只穿着剪裁简约的衬衫,末端收束进一段窄薄有力的腰间,向上去,肩膀笔直落拓,线条极其好看。
而修长的脖颈间,越绫的手就挂在那里,乖巧地勾着他。
水葱似的指尖与纯黑色的布料形成鲜明的对比,刺得温少虞和江陆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