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江陆的头发怎么会出现在她床底

作品:《娇软人鱼太会钓,疯批排队要她抱

    “你不要太过分!”


    越绫一手抵门,一手把江陆往后推,眉心拧得几乎能夹死苍蝇。


    江陆脚下就像是生了根,一动不动:“我要看着你,我怕你跑。”


    越绫咬牙:“你别让我更讨厌你。”


    江陆垂下眸子,声音很淡:“绫绫不是已经很讨厌我了吗?”


    越绫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江陆笑了一下:“想要什么,要用相应的东西来换,这个道理,绫绫应该懂。”


    “我不求多,我只要你抱我一下,你答应,我就松手铐。”


    说完之后,江陆就没有了任何动作,安静站在越绫面前,把所有选择权都交给她。


    越绫手指紧紧捏住衣服,润红色的嘴唇被她咬得留下清晰的齿痕。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石英摆钟响了两次,越绫才往前走了一步,拿脑袋在江陆胸口贴了一下,两手敷衍地搭了一下腰。


    她心里憋着火,也不让江陆好受,一边轻轻抱他,一边在他耳边一字一顿。


    “江陆,我讨厌你。”


    “最讨厌你。”


    这样近的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说话时唇边喝出的微弱气流,像一根漂亮柔软的羽毛,在他心尖上肆无忌惮作乱。


    江陆近乎缱绻地回应她:“我喜欢你。”


    “最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江陆托着她的膝弯猛地将她抱起来。


    “啊!江陆!”


    越绫要气疯了,拼命捶打江陆的肩膀,指甲在他脖颈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你又说话不算话!把我放下来!”


    江陆把人抱到沙发上放下,愤怒至极的越绫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巴掌声清脆明显。


    被打了,江陆也没有从房间里退出去,只是按住挣扎的越绫,另一手捞过医药箱。


    “你身上都是玫瑰花刺划出的伤口,给你处理完,我就出去。”


    越绫的动作猛然一僵,狐疑地看着江陆顶着被打红的侧脸,拿出棉签给她上药。


    有点刺疼,她不自觉躲了一下。


    江陆的动作一顿,下手更轻,恨不能把自己的手变成个没有重量的羽毛。


    越绫抿唇不说话,但表情显然有一点懊悔。


    她现在变得好暴躁,动不动就甩手打人。


    江陆今天都被她甩了两个巴掌了,左边还没好,右边又被打,原本的巴掌大帅脸现在都肿成了馒头,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即便如此,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拿着棉签给她涂药,生怕弄疼她。


    越绫对江陆的心情实在是矛盾到了极点,一边恨得要死,一边又觉得自己太不近人情。


    这种讨厌对方但又欠着对方的感觉实在太差,越绫长叹一口气,感觉自己马上要压抑到爆炸了。


    江陆叫她名字:“绫绫,脸转过来。”


    越绫几乎要忘了自己脸上还有一道伤口。


    她冲江陆摊开手:“我自己来。”


    江陆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意思很明显。


    “你看不到,我来吧。”


    越绫垂下眸子:“我不想被你摸脸。”


    江陆脸色有些发白,任由越绫拿过棉签,蘸了药水往伤口上涂。


    辛辣刺痛感猛地传来,眼睛周围立刻就泛出生理性的红。


    好疼。


    越绫强行忍住,继续上药。


    江陆看她分明很疼,却又要强行忍住的模样,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顶,心疼得失去理智。


    他伸手把人按在沙发上,夺过她手中的棉签,轻轻往伤口边缘覆盖过去。


    越绫人都是懵的,刚想把人推开,却听到江陆说:“如果我再心狠一点就好了。”


    “干脆把你的手脚折断,这样你就不会跳楼,不会弄伤自己。”


    越绫人都听傻了,愣愣地被推在沙发上,大脑完全宕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江陆继续说道:“或者干脆不给你上药,让这道伤痕一直存在下去,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拼死拼活跟我抢你。”


    越绫语调发颤:“你真是疯了……”


    江陆笑了一下,有点苦涩的味道:“或许吧。”


    “但是绫绫,我不会那么做的,我不舍得。”


    江陆拿手指隔空蹭了蹭越绫受伤的侧脸,眼底偏执的温柔一点一点满溢出来。


    “你受一点伤,吃一点苦,我都受不了。”


    “哪怕你的话伤我千千万万次,我也会因为你的眼神再次爱上你。”


    “绫绫,你懂这种感情吗?”


    越绫听着,只觉得偏执,只觉得不能理解。


    “我不懂……”


    “不懂就不懂吧。”


    江陆笑得很温柔:“我希望你永远都不懂。”


    与其眼睁睁看着越绫爱上别人,他宁愿她永远都这样懵懂,不爱他,也不爱其他人。


    他可以一个人活在单恋的深渊里,直到这条路走到尽头。


    上完药之后,江陆遵守约定打开了手铐,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越绫第一时间查看了窗户,果不其然,唯一的出口也被锁死了。


    她有些苦闷地坐在地毯上,抱住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怎么办?她还能怎么逃跑?


    忽然,越绫的视线定格在某一处,似乎看到了什么,又有些不可置信。


    她走过去,蹲下身子,从床底接近床头的位置捡起一根头发。


    黑色的,很短,明显是男人的头发。


    可别墅里明明没有男佣人。


    想到什么,越绫脸色猛然一白。


    一开始住在这里的时候,她对江陆充满警惕,可是后来,是什么让她渐渐放松了警惕呢?


    是江陆遵守承诺,除了三天一次的治疗时间,其他时候他都不会出现在别墅里。


    可如果他真的没有出现过,这根头发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凭空出现在她床底?


    一个令她脊背发凉的猜测猛然浮现在脑海。


    越绫只觉得头皮发麻。


    不,不一定的,江陆虽然不正常了点,但他应该没有变态到这种地步。


    目前为止,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越绫试图说服自己,可是江陆今天的种种表现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反复回放,蛛丝马迹也逐渐连成密密实实的网。


    她得承认,她不相信江陆了。


    她必须想办法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