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报仇
作品:《综武:肉身加点,女侠请自重!》 段延庆、段正淳,可都是段誉的父亲。
特别是这个段延庆,更是段誉货真价实的亲生父亲。
当年,段誉的母亲刀白凤,因为受不了段正淳的风流成性,一气之下便随便找了个路边的乞丐,一夜风流,想要报复自己的丈夫。
结果,就是这么巧,一发入魂,怀上了段誉。
而那个被她当成报复工具的,浑身肮脏的乞丐,正是当时身受重伤,落魄潦倒的段延庆。
不过,看段誉这傻小子的模样,应该还不知道这些错综复杂的往事。
要是让他亲手杀了段延庆,那可就太有乐子了。
但齐乐也有些怀疑。
以段誉这迂腐善良的性子,他真的下得了手吗?
毕竟,在原著中,慕容复间接害死了他全家,也没见他真的去找慕容复报仇雪恨。
阮星竹和阿朱、阿紫三人,听见齐乐的话,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甘,但也只能暂时熄灭了立刻报仇的心思。
王语嫣看着那哭得伤心欲绝的阿朱和阿紫,心中也生出了一丝同情。
朱丹臣的动作很快。
没过多久,他便带着段誉回来了。
段誉一看到段正淳那早已冰冷的尸体,再也忍不住扑上前去,抱着自己的“父亲”放声痛哭。
在路上,朱丹臣已经将事情的原委,以及阮星竹等人的身份,都告诉了段誉。
阮星竹看着段誉,擦了擦眼泪,指着地上的段延庆问道:“段公子,这恶贼,该如何处置?”
段誉抬起头,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与他平日温和气质不符的滔天恨意。
“阮阿姨,请放心!父亲的仇,就交给我来报!”
他说着,便接过阮星竹递过来的那柄长剑。
此时,齐乐已经悄然解开了段延庆身上的摄心术。
段延庆恢复了神智,他看着段誉持剑,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知道自己今日已是难逃一死。
他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无尽的悲凉。
为了那个本该属于他的爵位,他机关算尽,用尽了各种歹毒的手段,没想到终究还是一扬空。
死到临头,他心中突然看开了,那爵位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唯一的遗憾,便是至今也不知道当年在天龙寺外,那个如白衣观音一般,舍身布施于他的女子究竟是谁。
若没有那一夜的温暖,他恐怕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段誉举起了剑。
可当他看着段延庆那张充满了满是伤痕的脸,看着他的眼中闪过的泪花。
不知怎么的,段誉心中那满腔的仇恨,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他再也下不去手。
段誉自幼熟读佛经,本就是个善良到了有些迂腐的书呆子。
刚才不过是一时之间,仇恨占了上风。
可现在,他看着这个可怜又可恨的残疾老人,只觉得他或许也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
“段公子!快动手啊!”
阮星竹在一旁,急切地催促道。
段誉最终,还是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我……我下不了手。”
话音刚落,一道紫色的身影,从旁边一闪而过。
正是阿紫!
她一把夺过了段誉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剑刺入了段延庆的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
这是阿紫第一次杀人。
她拔出长剑,看着那涌出的血液,握着剑的手都有些颤抖。
随着鲜血流出,段延庆眼中的神采也渐渐消逝。
段誉看着这一切,彻底呆住了。
阮星竹和阿朱,则立刻上前,紧紧地抱住了还有些发抖的阿紫。
阿紫喃喃道:“娘,我为爹爹报仇了……”
阮星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孩子。”
母女三人紧紧相拥,眼泪无声地流下。
齐乐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没能看到段誉亲手弑父的精彩扬面,让他这个乐子人心中不免还是有些遗憾。
现在段延庆一死,段誉恐怕是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了。
段誉好一阵后,才回过神来。
他还是心善,看着段延庆的尸体,轻声问道:“那……他的尸体,该如何处理?”
阮星竹闻言,恨声说道:“这种恶贼!最好扔到山里,喂了野兽!”
段誉却有些不忍心,他摇了摇头:“看在……看在同是段氏族人的份上,还是……还是将他埋了吧。”
他和朱丹臣,便将段延庆的尸体带了出去,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草草地埋了。
之后,朱丹臣又赶去附近小镇,买来了一副上好的棺材,和一些能保持尸身暂时不腐的香料。
毕竟,要把段正淳的尸体运回故里,路途遥远。
做完这一切,天色早已彻底黑了。
齐乐和王语嫣,便也选择在这小镜湖畔的小院里留宿一晚。
当晚,小镜湖畔的小院里,灯火通明。
灵堂,就设在正厅。
阮星竹、阿朱、阿紫母女三人身穿孝衣,跪在段正淳的灵前,默默地为他守灵。
明天一早,段誉和朱丹臣便会将段正淳的棺椁运走,送回故里安葬。
而她们母女三人,身份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却是不能一同回去的。
只能选择今晚多陪伴一段时间。
夜,很静。
只有风,吹过湖面,带来一阵阵水汽的微凉。
两道身影趁着月色,来到了小镜湖畔。
她们远远地看到了那片竹林旁,亮着灯火的小院。
两人脸上都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看不清具体的长相,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年轻一些的女子开口,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冷意:
“师父,是这里吗?那个贱人,就在这儿?”
她口中的“贱人”,自然指的是阮星竹。
她身旁,那年龄稍长的少妇点了点头。
她的眼中,闪烁着刻骨的仇恨。
“不错,就是这里。”
年轻女子又道:“师父,上次我们去杀你另一个仇人,不但连人都没见到,反而被她手下的那些婆子追杀了一路。这次,可要好好谋划一番才是。”
那少妇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放心。上次是为师为小看了那曼陀山庄的守卫。但这次不一样,姓阮的这个贱人,身边可没什么得力的手下,不足为惧。”
两人说完,对视一眼,便同时施展轻功,如同两只黑色的夜枭,悄无声息地朝着那座小院潜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