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惨烈的对比

作品:《海军中医,我是所有人的白月光?

    结束了这一天的叙旧,库赞醉醺醺地回到了自己的军舰上。


    而天明呢,因为小索尔睡在了萨卡斯基的房间,他便暂时留在了萨卡斯基军舰上的客房。


    说实话,天明心里更想去库赞的军舰。


    萨卡斯基军舰上的军纪实在太森严了,宿舍到点就熄灯,甲板上巡逻队伍的规划更是清晰明确,一切都是按部就班。


    每次看着那些士兵一本正经的对着吊儿郎当的自己敬礼,天明心里就涌起一阵心虚。


    而库赞军舰上的士兵,凑到一块就跟现代社会里那些爱搞怪的沙雕大学生一样,充满了轻松和欢乐。


    这就好比高中和大学的区别,哪边更舒坦一目了然。


    “到底选哪边呢?”


    天明纠结了好久。


    从个人喜好来说,他当然想选库赞那边;可从现实情况考虑,小索尔还在萨卡斯基这边。


    这让他实在难以抉择!


    “唉,小索尔委屈你了!和你萨伯伯好好相处!”


    “我去你库赞叔叔那潇洒去喽!”


    最后,天明还是“强忍不舍”,把孩子安心地扔给了萨卡斯基,自己跑去库赞那边逍遥。


    其实,他心里还盼着小索尔能小小地“坑”一下萨卡斯基,也不用太过分,能在他床上尿一泡就够了。


    他知道,萨卡斯基面对小索尔,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只能憋回去。


    反正只要别把气撒到自己身上就行……


    今天先祸害萨卡斯基,明天再祸害库赞,再是波鲁萨利诺和龙。


    “桀桀桀!”


    ……


    当萨卡斯基从巡逻的士兵口中得知天明把孩子扔给自己,跑到库赞那边开派对的时候,鼻子都差点儿给气歪了!


    “那个混蛋……”


    走进自己的房间,萨卡斯基看见床上睡的老老实实的小家伙,准备抱起他的手缓缓收回。


    “哼,真是麻烦死了。”


    他转而摘下自己的鸭舌帽放在床边,脱下军装。


    关上卧室的灯,进了浴室简单地冲洗了一遍之后便换了睡衣上床。


    这一套动作干净利落,上床后也是心无旁骛,仅仅两三秒就进入了睡眠之中。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微醺的他感觉今天的床格外舒服,就好像身体下面垫了一层软绵绵的云朵,整个人都沉浸在这舒适的感觉里。


    睡到半夜,萨卡斯基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刹那间,身下那如云端般的柔软触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整个人从缥缈的云端陡然坠回了现实的床铺。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意识还在混沌之中,身体却已先一步做出反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萨卡斯基猛地坐起身,急切地看向自己刚刚躺过的位置。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小索尔被自己庞大的身躯死死压在下面,都快被压成一张薄饼了。


    萨卡斯基只觉得头皮发麻,脸瞬间没了血色,就连后脑勺都有几滴岩浆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要是这孩子出了什么闪失,自己可真是百死莫赎!


    “喂,小子!快醒醒?”


    “你怎么样???”


    萨卡斯基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去查看孩子的状况——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抱着孩子去找天明抢救的准备。


    “呼呼……”


    当听到小家伙均匀而平稳的呼吸声时,他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了地。


    这孩子的生命力着实顽强,被自己压在身下这么久居然都没事。


    换做任何一个成年人,被自己这般魁梧的身躯压着,恐怕分分钟就会骨断筋折、窒息而亡。


    萨卡斯基抬手擦去头上的岩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索尔被压扁的身体,如同被挤压的棉花糖一般,正一点一点地重新充盈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家伙,轻轻地放到自己身侧,仔细地为他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才轻轻地躺回床上。


    然而他刚躺下,就见一旁的小家伙跟个树懒一样,双手双脚环住了自己的小臂。


    “……”


    萨卡斯基无奈之余再次闭上双眼,那平日里因严肃和紧张而习惯性局促着的眉头,此刻竟更加舒展了一些。


    另一边,夜晚的蛋糕岛。


    暴雨如银灰色的幕布笼罩着蛋糕岛,惊雷劈开铅云的刹那,惨白的闪电将海天染成一片诡谲的青白色。


    咸腥的雨水裹挟着砂糖甜腻的气息,在狂风中撞碎在甜点工厂斑驳的彩窗上,溅起细碎的水珠如同未凝固的糖浆。


    教堂穹顶垂落的黑纱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巨型棺材里的big.mom宛如凝固的蜡像。


    曾经震慑四方的钢铁身躯如今平躺着,褶皱的皮肤失去光泽,嘴角干涸的血迹与缠绕的绷带在雨水浸透后,晕染出暗红色的水痕。


    她死后——


    夏洛特家族的子女们落脚在坍塌城堡旁的甜点工厂里。


    雕花铜灯将糖霜装饰的拱门映出暖黄光晕,巧克力砖堆砌的墙壁仍散发着微甜气息,只是水晶吊灯换成了普通烛台,奢靡不再,却仍保留着几分精致。


    卡塔库栗推开雕花木门时,手上的伞早已被狂风撕裂。


    墨色披风在身后扬起又落下,雨水顺着角状发饰蜿蜒而下,在地板上洇开深色的水痕。


    他拖着受伤未愈的右腿,每一步都艰难滞涩。


    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变得憔悴了许多……


    几天前被重创的膝盖,此刻正传来钻心的疼痛,绷带下渗出的血珠与雨水混合,在小腿处晕开暗红的痕迹。


    “妈妈……”


    他摘下遮住嘴的围巾,露出紧抿的嘴角和泛白的指节——


    那具躺在棺材里的躯体,终于让这位家族支柱意识到,那个掌控一切、家族所仰仗的母亲,再也不会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