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Chapter15

作品:《心尖上的鸣奏曲

    夏悠宁看在他身体不舒服的份上,决定让让他。于是偏着头,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一脸赔笑的说:“别生气了,大美人儿,我错了还不行吗?”


    谢斯年眯起眼睛觑她,“今晚你做饭。”


    “没问题。”她本来就正有此意。


    “把手伸过来。”


    “呃,还是我自己来吧!”


    谢斯年一把夺过她的手,抹了点药膏在手心里,双手合十,搓热了再敷在她手腕处。


    “我又没毒,你不用避我如蛇蝎。”谢斯年边给她按摩着手腕,边闷哼哼的说。


    他的手法极其专业且娴熟,夏悠宁能明显感觉到有一股暖流透过毛孔渗进手腕的肌肤里,之前一直持续着的疼痛,立刻好了许多。


    夏悠宁身体绷的笔直,有些愣怔的盯着谢斯年垂眉低目的样子。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挺直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恍惚间,竟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似乎曾经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他俩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可是当她仔细想要回忆的时候,脑子里又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谢斯年见她半天没反应,抬起头来睨她一眼,“发什么呆,在想什么呢?”


    夏悠宁回过神来,坦然的说:“我不是有意避着你,只是我们的关系……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


    “如果我们的关系让你觉得有负担的话,你大可把我当作普通朋友好了。”


    “普通朋友?”夏悠宁愕然。


    “对,普通朋友之间彼此关心照顾一下也很正常,不是吗?”


    “真的就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那你还想要多复杂?”


    夏悠宁尴尬的咳了一声,“如果只是普通朋友,那当然最好了。”


    谢斯年勾了勾唇角,“去做饭吧,我饿了。”


    两人吃完饭后,一起去了酒吧。


    本来夏悠宁是不想让他去的。这一个多月来,他每晚守她到深夜,第二天一早还要去上班,睡眠严重不足,因而下午才会玩着玩着手机就睡着了,还被一通电话惊吓到……


    可谢斯年坚持要跟去,夏悠宁也拿他没办法。


    晚上下班后,夏悠宁关好门从酒吧里出来,见谢斯年还是站在那盏路灯下等她。


    这一次,她没有再回避,朝他走了过去,“走吧!”


    两人并肩往回走。


    半路上,夏悠宁突然开口说:“谢斯年,你说吧,究竟要我怎样做,你才答应不再来酒吧?”


    谢斯年想了想说:“你说过,我们不能干涉彼此的私生活,所以我来酒吧这件事,你无权干涉。”


    夏悠宁气结,“是谁晚上跟我说要做朋友的?现在又来跟我谈有权无权干涉私生活了?”


    “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呀!”


    “那你不也干涉我了吗?”


    “我怎么干涉你了?”


    “你这样每天跟着我,就是干涉我了。”


    “我有强迫你不准来酒吧打工吗?”谢斯年气呼呼的说:“到目前为止,我应该没有干涉过你做任何一件事吧!”


    夏悠宁语塞,不知该怎么怼回去了。


    他说的好像都对,理全在他那边,既然跟他讲理不成,那就打感情牌试试。


    夏悠宁组织了下语言,开诚布公的说:“我需这份工作。”


    谢斯年眨了眨眼,没有接话。


    夏悠宁也没在意,继续说:“我爸妈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现在上学、练琴、表演、考级,方方面面都需要钱,所以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你在酒吧打工,一个月挣多少?”


    “一千五。”


    谢斯年“嗤”的笑了一声,“你实际干的活可远不止这点钱。”


    “诶?”夏悠宁睁大眼睛,不明白他话的意思。


    谢斯年直截了当的说:“你干着陪酒的活,却只拿了服务人员的收入,你觉得值么?”


    “……”夏悠宁惊得说不出话来。


    陪酒?她什么时候变成陪酒的了?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谢斯年见她这表情,毫不留情的说:“难道你真以为那酒吧老板每天带来的一帮人,都是她的朋友?”


    “难道不是吗?”


    谢斯年摇摇头,“夏悠宁,你社会经验还是太浅,人太单纯。”


    夏悠宁咬咬唇,“我当她是朋友,朋友之间喝酒聊天也属正常,我不认为我是在陪酒。”


    谢斯年耸耸肩,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跟她争辩,“那你觉得靠你四处打工赚的钱,能解决实际所需吗?”


    “能解决多少算多少。”


    谢斯年默了默,“夏悠宁,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很多时候没法做到两全。你又想追求自己的梦想,又想守着自己那点可怜巴巴的尊严,到头来,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夏悠宁不说话了。明明今晚是她费尽心思想要说服他的,结果却是她好像又一次被他说服了。


    如果谢斯年是拿其它任何理由来攻击她,她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反击回去,可唯独在这一点上,她做不到。因为他所说的,也正是她心底最担忧的,如今学校的竞争已是如此的激烈了,她恨不能每一分钟练琴时间都扳成两分来用,又怎能在别的事情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呢?


    她是真的害怕自己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二天傍晚,夏悠宁放学回到家,见谢斯年正坐在餐桌旁看手机。


    夏悠宁走过去,“你在等我?”


    谢斯年推了推桌上放着的一份文件。


    夏悠宁侧目一看,文件表面上,压着一张醒目的支票。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悠宁冷冷的问。


    谢斯年说:“我打听过了,这笔钱供你三年学琴应该绰绰有余,这样你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练琴上了。至于这笔钱嘛,就当是我借给你的,按照银行贷款利息结算,等你将来工作有了收入后,再分期还我。文件里有借款协议,你可以看看,没问题签了字,这张支票就是你的了。”


    夏悠宁坐下来拿起借款协议仔细研究了半天,发现除了银行贷款利息真的就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了。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谢斯年,“你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才不信他这么做就只是为了赚那点利息。


    谢斯年笑笑,“你觉得呢?”


    夏悠宁摇摇头,“我猜不到。”


    “夏悠宁,其实人与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算计与阴谋的,你可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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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都想简单些,就当作是朋友间的帮助不行么?”


    夏悠宁深吸口气,拿起桌上的笔,在协议上签了字。


    放下笔后,她站起来朝谢斯年伸出手,“谢谢!”


    谢斯年笑笑,起身跟她握手,“不客气。”


    当天晚上,夏悠宁就跟林晓提出了辞职。


    接下去的日子,她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大提琴的学习当中。


    谢斯年也不再像之前酒吧时那样,每晚都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而是渐渐地又隐去了影踪。夏悠宁常常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他一面。


    那学期的期末,夏悠宁以年级第一名的成绩,为自己这半学期的学习生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下学期开学前,夏悠宁主动找到谢斯年,跟他商量,“我这学期想搬去学校住,这样可以节省路途上的时间。”


    谢斯年懒懒的倚在沙发里,淡淡的眸光斜斜的睨过来,定在她的脸上,半晌没有吱声。


    夏悠宁眼观鼻鼻观心,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如果他不同意,她就据理力争。


    然而,谢斯年静默片刻,却只是轻轻的应了声,“好。”


    开学那天,谢斯年开车送夏悠宁去学校。


    夏悠宁先去教务处报到办手续,他就在车里等她。


    办完手续后,谢斯年把车开到她宿舍楼下,从后备箱里拿出她的行李,然后提着两大箱子,一口气爬到女生宿舍五楼。


    夏悠宁抱着盆子,提着水瓶,紧跟在他身后,一路心惊胆战。


    那日在仁心堂,谢斯年被手机铃声惊吓到发病的事情,她第二天就打电话告诉给谢斯琦了。然后从谢斯琦口中得知,原来谢斯年有先天性心脏病,但从小就用药物控制得很好,平日里跟正常人并没什么区别。至于那天出现的症状,谢斯琦分析可能是由于惊吓引起的心动过速、心律失常,但是既然能够不药缓解,应该并不严重,等过阵子,再压着他做个检查看看。


    谢斯琦让夏悠宁不必太过担忧,也千万不要把谢斯年当做病人看待,以前怎么对他的,以后也继续这样对他就可以了。


    可夏悠宁做不到啊!自从知道谢斯年有这个病后,她怎么看他怎么孱弱,好像随时一阵风都会把他吹倒一样,怎么可能还能像以前那样粗鲁的对他?


    因而此时,看着他提着两个行李箱,步履矫健的走在前面,她就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钟又见他像那天一样,捂着胸口倒在她面前。


    所幸,谢斯年一口气爬了五层楼,除了有点喘外,并无其它异常。他把行李箱放宿舍里后,就急匆匆的往外走,“我在楼下等你,你收拾好后下来。”


    夏悠宁点点头,见他逃也似的背影,不觉有些失笑。


    收拾好东西,回到楼下,见孟子钦和施梦晗不知什么时候也跑来了,现正围在谢斯年车旁边,跟他有说有笑,不知在聊些什么。


    “嗨,小宁宁。”看见夏悠宁出来,孟子钦朝她挥挥手,“你老公说要请我们吃饭,快想想,咱们去哪儿吃?”


    夏悠宁差点跳起来,“你声音小点,什么‘你老公’啊?别乱说!”


    “我有乱说吗?”孟子钦继续扯着嗓子吼,“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夏悠宁赶紧捂住她的嘴,把她拽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