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
作品:《闻西风》 “姑娘,买一个吧,保平安的,这都是寺里师父加持过得呢。”
白璃在叫卖声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了人家的小摊前,那摊主手里拎着一个东西冲她举了举。
“姑娘,买一个吧,很灵的。”
白璃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青泉寺,又回头看着摊主热情望着她的眼睛,不好意思说拒绝,只得掏钱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什么挂饰,塑料制品,20块钱。
她随手揣到兜里,冲摊主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抬步往青泉寺而去。
不过半年时间,青泉寺一切如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寺庙古朴,静静伫立在这山林间,俯瞰世间千百年时光流转。
可于她而言,短短半年,已是物是人非。
半年前,与她相依为命的姥姥病重,能去的大医院都跑了个遍,无一例外都是摇头叹息,半年时间她卖掉了家里仅有的一套老房子,四处打工,东拼西凑。
绝望之际,她听闻青泉寺非常灵验,遂来祈祷,可惜神明也无能为力。
她刚刚处理完姥姥的后事,无处可去,即使神明没有应允她的请求,她想她也该来还个愿。
按照流程上了香,还了愿,她抬头看着面前巨大庄严的佛像,心中升起无限怅惘。
该回去了,她想。
可,该去哪里呢?
刚才还是熙熙攘攘的大殿,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她一人了,她正疑惑着,抬脚出了殿门。
明明出门正对着的应该是个巨大的香炉,怎么突然变成了一座凉亭,她怀疑自己看错了,转头望去,大殿与佛像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紧闭的门,她正想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砰’的一声响,伴随着什么落地碎裂的声音。
她抬眼望去,一个穿着古代丫鬟服饰的女孩正满脸惊诧的望着她,她的面前是掉落碎裂的碗碟,茶水也洒了一地。
她正疑惑着,只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朝这边而来,好像有很多人,很快,她就看到很多穿着铠甲,拿着长枪类似侍卫的人将她围了起来。
什么情况,青泉寺今天有拍戏的吗,她误闯了人家的拍摄现场?
“你是什么人,来此作甚?”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人端着长枪指着她问。
“有话好好说,虽然这些都是假的,也有可能伤到人的,我只是不小心走错了,大门在哪里?”
对面的人面面相觑,像是看怪物一样的上下打量她。
一个士兵模样的凑在那人耳边嘀咕着什么,她只听见‘细作’‘将军’几个字。
“将她拿下!”那人听完就一指她,周围人瞬间朝她涌来。
她下意识去格挡,她家本是武术世家,可惜父亲去世太早无人指点,纵使她勤学苦练也难大成。
双拳难敌四手,她本就不是想要反抗,几下就被好几个人按到了地上。
“喂,你们太过分了,放开我,我不就是走错了地方吗,我要报警,你们负责人是谁,给我叫出来!”她在地上奋力挣扎,无奈对方都是壮汉。
她像个小鸡崽子一样被拖着来到了一个房间,一路上完全是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古代建筑,一点没有青泉寺的影子,也没有一个穿着现代装的人。
她被一下子推进房间,踉跄几下坐在了地上,一个中年男人模样的端坐在书案之后,也穿着古装,正拿着一本竹简在看,她环顾四周,愣是没发现一点现代的东西,也没有摄影机什么的。
她有点冒冷汗,就是去还个愿的功夫,怎么转身出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断片了,还是新型人口拐卖手段?
她决定先静观其变,闭口不言,幸好他们没有绑住她的手,她悄悄伸进口袋按了紧急联系电话。
“军师,在后院发现了此女子,衣着怪异,行事鬼祟,属下们怕是西荣的细作,就抓了起来,今日不敢打扰大将军,特来请军师定夺。”
她瞥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那人也在打量她。
“你是哪里来的,何人所派,来此作甚,我劝你从实招来,还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那人放下书简,冷冷出声。
“我真的只是走错了,不小心闯进了你们这里。”
“还是不说实话!”那中年男子话刚落,身后那侍卫手中的长枪就抵到了她的脖子一侧,她低头看着那枪尖一点寒芒,越看越像真的。
她彻底毛了:“喂,你们要钱就直说,还是拐来要把我卖了,别搞这吓唬人的一套,法治社会了你们还敢乱来,有没有法律了?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
她从口袋掏出手机,那中年男人看到明显一愣,她以为终于震慑住他了,拿过来一看,手机竟然没有信号!
虽然青泉寺在山上,也不至于一格信号都没有吧,紧急电话不是说没有信号也能拨出去吗,她戳着手机,紧急电话也拨不出去了,完蛋了,她的脸上却是一点害怕也不敢露出来。
“告诉你们,要是敢拿我怎么样,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她强装镇定,捏紧了手里的手机。
那人一个眼色,身后的侍卫就夺走了她手里的手机,她敢怒不敢言。
那人把手机拿在手里端详着,现在的手机没有信号还不如一块板砖,那人将手机放在一旁。
“来人,军棍伺候。”两个侍卫闻言就要上前按住她。
“喂喂,你们究竟要什么!”
“要你说实话,你是何人,从何而来,来此作甚。”
直到此刻,她才有些接受现实,脑子慢慢冷静下来,因为她发现这些人真的不像在演戏。
“我叫白璃,从江溯来的,是来青泉寺还愿的。”
“江溯?在哪里,无论大沧还是周边国家我都没听过这个地方,这不会是你信口胡编的吧?”
大沧,她也从未听过这个地方:“江溯在中国,中国在东方。”
“大沧之东乃是大海,胡说!来人,军棍伺候。”
“喂,你能别动不动就军棍伺候吗,我就是江溯的,我在江溯出生,在那里长大,在那里待了二十二年了,你不能因为你没听过,就说我是胡说!”
“难道你是海外之人?”那中年男子满眼疑惑的看着她。
“对,我就是海外之人,你看我穿的也不像你这的人是吧,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走错了,迷路了。”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那人上下打量着她:“你刚才还说你是来还愿的。”
“这,不冲突吧,来还愿不能迷路吗?”
那人一阵沉默:“先押下去,关起来。”
她一听还是不会放她走,脾气彻底上来了,开始挣扎:“你凭什么关我?”
拉扯之间她口袋里今早买的那个保平安挂坠掉了出来,那人看见那个挂坠却是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来到她面前捡起那个挂坠仔细端详,再抬头看她,眼神中竟充满了戒备和杀意。
“关起来!”
她半点没有反抗余地的被拖进了电视中看到的叫大牢的地方,现在她彻底有了恐惧的感觉。
萧若尘握着玉佩来到府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屋门前,踌躇再三还是推门而入。
一个高大的身影跪在屋中,他的面前是一座无字的牌位,他转头望向站在门口的萧若尘,缓缓起身:“师父,可是有紧急军情?”
“你看看这个。”萧若尘将手中的玉佩递了过去。
楚暗看到那玉佩,眸光骤然一紧,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只是萧若尘拿的那个做工粗糙,虽然非玉非石,竟也晶莹剔透,翻过来更是一串同样的梵文。
“这是从何而来?”
“今日在府中抓到一名女子,她身上掉出来的。”
“细作?师父可是怀疑盛京那人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萧若尘摇摇头:“不像,那女子胡言乱语,装扮也从未见过,她说自己是海外之人,来还愿,误闯将军府,然后迷路了,其余的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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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我也听不懂,细作不会是这样与众不同之人。而且她也没有内力,就是个普通女子。”
楚暗点点头:“虽然母妃的这枚玉佩是父王请巧匠定制,可难说天下没有一模一样的,不过这玉佩背后的梵文却是当时为玉佩开光的大师的法号,不可能连这个都一模一样,我们隐姓埋名十年,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不能功亏一篑。”
“那那名女子是,杀了吗?”萧若尘问。
楚暗沉思一会,摇摇头:“如果她真的是细作,像这样的细作都是一次行动只有一个目标,如果这个细作在凉州消失,反而正好证明了凉州有异,放她离开,找人盯着,待她有所动作的时候顺藤摸瓜,看看背后之人是不是盛京那位。”
萧若尘点点头,走了出去。
楚暗看着手里的另一枚玉佩,又转头看着那座无字牌位,眼中翻起汹涌血色。
大牢里又臭又脏,白璃只能勉强坐在床边,突然的安静让她有了时间思考,她心中突然涌出一个狗血的想法,那就是她穿越了,从青泉寺不知怎么来到了一个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听过,不知何处的地方,她甚至都怀疑自己还在不在地球上。
她只能让自己镇定下来,慢慢接受这个现实,才能冷静的寻找对策。
正当她脑子还是一团浆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萧若尘站在门口,那个押她进来的士兵打开牢门。
萧若尘一改刚才的戒备和冷厉,现下甚至有点和颜悦色:“姑娘,真是抱歉,方才是我们冒犯了,你可以走了。”
他甚至把手机都还给了她,她狐疑的接过手机,难以置信。
“真的放我走?”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萧若尘点点头冲旁边的侍卫道:“送这位姑娘出府。”
白璃头也不回的跟着那侍卫走了出去。
来到将军府外,这才傻了眼,外面古色古香一条街,一丁点现代的影子都看不到,天啊,到底什么情况,她来的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又该怎么回去啊!
她垂头丧气的沿街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肚子咕噜噜响着,抬头一看,太阳当头照着,已经是中午了。
她看着周围人拿着类似铜板的钱在买东西,看着手里一点信号没有的手机,想砸又没舍得。
她捂着胃走进一个看起来比较大的饭馆,里面小二正在忙活着上菜,一楼的桌子几乎都坐满了,人们也大快朵颐,谈笑风生,饭菜的香味刺激着白璃本就咕咕叫的肠胃。
掌柜的在柜台后忙活着,算盘打的噼啪作响,时不时拿起笔记着什么。
白璃赶忙上前,学着电视剧里古代人说话:“您是掌柜的吗,您这里要不要帮工的,我很能干的,力气大,不怕吃苦。”
掌柜的边打算盘边抬头,上下打量一番白璃。
白璃自认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
谁知掌柜的冲她挥挥手,作出驱赶的样子:“去去去,谁家的疯婆娘跑出来了,滚滚滚,别耽误我做生意。”
小二作势要拉她出门,吃饭的人们看见了这边的动静也渐渐放下碗筷看热闹。
‘她刚才是说要来这做工吗...’‘肯定是哪家的婆娘又疯了吧...’‘哪有女子出来做工的...’‘看她穿的破破烂烂的...’‘真晦气,出来吃个饭,遇到这种人...’‘快吃吧,吃完赶紧走...’
掌柜的听见客人们的谈话,也连忙从柜台后出了来,和小二一起将她赶了出去。
白璃整了整被扯歪的衣服,又上下看了看自己,只是和他们穿的不一样,散着头发没扎罢了,怎么就是疯子了。
她撇撇嘴,手上的皮筋在先前的挣扎中早就不知道弹到哪里去了,现下她也找不到扎头发的东西,就这样吧。
她又回头遥望着吃饭的人们,都好奇又鄙夷的打量着她,权当在看个笑话。
掌柜还站在门口:“快滚,快滚。”
她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