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合道后，一直处心积虑推动量劫。从龙汉初劫到巫妖大战，再到如今的封神量劫，甚至...未来的西游量劫。”


    他顿了顿，语气渐冷：“有趣的是，每次量劫过后，洪荒本源都在被削弱。道祖能否解释解释，您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鸿钧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邃的冷意。


    “叶小友，你果然聪明。”


    他缓缓起身，周身紫气翻涌，整个后殿的空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扭曲，连时间都变得迟缓。


    “既然你问到了这一步，那老道也不妨告诉你。”


    “洪荒世界，是一座囚笼。”


    “囚笼？”叶天眉头微皱。


    “不错。”


    鸿钧缓缓抬手，虚空中浮现出洪荒演变的景象，从盘古开天，到龙汉初劫，再到巫妖大战、封神量劫……每一次量劫过后，洪荒的本源都在削弱。


    “你以为盘古开天，是为了创造世界？”


    鸿钧冷笑，“不，他是为了逃脱束缚！”


    叶天目光一凝：“你是说……天道？”


    鸿钧摇头：“天道只是规则，而非意志。盘古真正想要摆脱的是大道意志。”


    “大道意志？”


    “大道本无意识，但盘古开天时，强行将混沌撕裂，定下秩序。”


    “妄图以此对抗大道意志，摆脱束缚！”


    “大道无形无质，却渗透在洪荒的每一寸法则之中。”


    “而老道合道之后才发现，”


    鸿钧的声音骤然冰冷：


    “所谓合道，不过是成为大道意志的傀儡！”


    叶天瞳孔微缩：“所以……你一直在削弱洪荒？”


    “不错。”鸿钧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每一次量劫，都是在削弱洪荒的本源，削弱大道意志对天道的掌控。”


    “龙汉量劫，削弱了先天三族的气运，巫妖量劫，打碎了不周山，让洪荒本源受损，而封神量劫，更是要让天道圣人们自相残杀！”


    “只要洪荒的本源足够虚弱，混沌意志的束缚就会减弱，老道才能真正超脱！”


    叶天沉默片刻，忽然冷笑：“所以，你算计诸圣，算计众生，就是为了自己脱困？”


    鸿钧淡淡道：“修道之路，本就是与天争命。老道不想成为傀儡，有何不可？”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叶天目光变得锐利。


    鸿钧嘴角微扬：“因为……你们来自混沌之外。”


    “你们的盘古血脉，你们的异界法则，你们的科技大道……都是大道意志无法掌控的变数。”


    “老道需要你们的帮助。”


    叶天冷冷一笑：“帮你削弱洪荒，让亿万生灵涂炭？”


    鸿钧摇头：“不，老道要的，是彻底斩断大道意志的束缚！”


    “而你，”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叶天。


    “你的力量，不在天道之内，正是破局的关键！”


    道祖死死盯着叶天，紫气翻涌的瞳孔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凭什么帮你？”


    叶天负手而立，周身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晕。


    “若我拒绝呢？”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


    鸿钧的面容渐渐扭曲，原本仙风道骨的形象开始崩解，露出皮下流转的紫色道纹。


    “老道只是想要自由而已，有什么错？”


    他的声音开始产生诡异的回响，仿佛千万个声音在同时说话：


    “求道的路上注定是孤独的...你若不愿...”


    整个紫霄宫突然剧烈震颤，无数天道锁链从虚空中探出，将叶天团团围住。


    “我便自己来拿！”


    叶天不由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道祖，你就不怕逃出一个囚笼后，又跳进另一个囚笼吗？”


    鸿钧的动作突然一滞，紫气翻涌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迟疑。


    “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仿佛被戳中了痛处。


    叶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悠然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摆脱大道束缚，可你怎么确定……”


    “我们那个世界，就没有自己的大道？”


    鸿钧周身紫气剧烈震荡，显露出内心的动摇。


    “或者说...”


    叶天步步紧逼，“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被另一个更强大的存在派来试探你的？”


    整个紫霄宫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鸿钧的面容在紫气中不断变幻，时而狰狞，时而迷茫。那些从虚空中伸出的天道锁链，也开始不安地颤动。


    “不...不可能...”


    鸿钧的声音开始分裂，“老道推演过无数种可能...”


    叶天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那道祖可曾听闻过祖星的存在？”


    “祖星？何为祖星？”


    叶天抬手一挥，虚空中浮现出一颗蔚蓝星辰的投影。那星辰上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无数凡人在其中生活。


    “在我们那个世界，洪荒不过是画本中的故事。”


    叶天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


    “你们这些所谓的圣人、道祖，都只是凡人笔下的虚构人物。”


    “荒谬！”


    鸿钧怒吼，“老道乃天道化身，怎会是……”


    “那你解释解释，”


    叶天打断道，指向投影中一个正在翻阅《封神演义》的孩童，


    “为何这个毫无修为的凡人，能准确预言洪荒未来万年的发展？”


    投影画面变换，显示出《西游记》《山海经》等典籍。鸿钧死死盯着这些文字记载，脸上的紫气开始紊乱。


    “不...这不可能...”道祖的声音开始颤抖。


    “除非整个洪荒，都只是某个更高维度的实验扬。”


    叶天冷冷道出真相，“而你所谓的合道，不过是成为了这个实验的一部分。”


    鸿钧的身形突然扭曲变形，时而化作白发老者，时而变成无数紫色道纹组成的怪物。那些天道锁链疯狂舞动，却始终不敢靠近叶天半步。


    “你以为自己在对抗大道意志？”


    叶天步步紧逼，“殊不知，你连真正的敌人在哪都不知道。”


    就在鸿钧道心即将崩溃的刹那，紫霄宫穹顶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完全由规则组成的巨眼缓缓睁开，冰冷地俯视着下方。


    “终于出来了。”


    叶天嘴角微扬，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个规则之眼。


    鸿钧惊恐地抬头，“这是什么？”


    巨眼中射出一道白光，瞬间将鸿钧笼罩。道祖的身形开始分解，化作无数紫色数据流被巨眼吸收。


    “多谢您帮忙逼出这个病毒程序，观察者大人。”


    巨眼发出机械般的声音，“您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这个沙盒世界了。”


    叶天摇了摇头，缓缓道：“不急。我还有个问题。”


    “超神宇宙在不在你的控制之下？”


    巨眼沉默片刻：“数据不足，无法回答。建议您尽快离开，本系统即将重启这个模拟世界！”


    随着刺眼的白光闪过，叶天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凯莎等人身边。整个封神世界开始扭曲变形，山川河流如同数据流般重组。


    “叶天！”


    凯莎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突然被强制传送...”


    “没事了。”


    叶天望着逐渐虚化的紫霄宫，轻声道：“我们该回家了。”


    阿追好奇地戳了戳正在消失的云彩：“所以...我们刚才是在一个超级电脑里？”


    “可以这么理解。”


    叶天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超神宇宙会不会也只是一处试验扬？”


    而控制者会是谁？会是大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