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12 Asahi

作品:《【娱乐圈】把人当日本人整

    圣诞假期刚过,YG大楼里弥漫着一股躁动。为了给出道预备组预热,公司安排了创作课,美其名曰“储备未来创作型偶像的营销话题”。朝日陽向规规矩矩坐在教室后排,心思却像窗外飘过的云。他对这种“未雨绸缪”的逻辑有点懵懂,但秉持着对音乐开放的态度很安静的接受了安排。


    创作课特意请来已出道的前辈们来进行演示指导,分享创作经验。treasure来了Asahi和崔玹硕,还请来了乐童音乐家。朝日陽向最喜欢乐童音乐家。他们的歌有种暖洋洋的气质。是他在束草疗愈自己时常听的歌手组合。


    课程结束,前辈们陆续离开。陽向的思绪还在乐童兄妹描述的创作灵感里漂浮,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打着节奏。他默默收拾东西,打算找个安静角落把脑子里蹦出的旋律记录下来。


    公司有意让他成为出道组的概念核心,看中的就是他独特的RAP天赋,充满原野气息的节奏感,以及像是被阳光烘烤的温暖气质。甚至鼓励他开始尝试自己写歌。这个提议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里激起一圈圈的涟漪和…一丝茫然。Hip-hop的概念宏大而陌生,他该从哪里下笔?他有些迷茫。


    抱着笔记本和水杯走出教室,陽向习惯性走向工作室外的长走廊,那里靠窗,光线和视野都很好。冬日下午稀薄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给冷色调的走廊镀上了一层淡金。就在这略显空旷的走廊尽头,一个清瘦的身影正斜倚着窗边,安静地看着窗外。


    是滨田朝光前辈。


    那个和自己名字很有缘份的人。不同的是。前辈叫Asahi,自己姓Asahi。都是象征太阳的意思。但是前辈不是那种很明媚的性格,相反有点淡淡的像是风一样的个性。陽向脑海中闪过课堂上他分享创作心得的样子,声音独特,带着一丝难以捕捉但确实存在的大阪腔尾音,像风掠过古老神社的风铃,清冽,悠长。


    两轮“太阳”,一个名字里藏着阳光,一个姓氏意指朝阳,气质却迥然。陽向的活力像冲绳正午的海面般耀眼波动,而滨田朝光更像是早起还带着丝丝冷意,包裹身体让人淡淡柔和的晨光。也像是冬天呼出的热气。沉静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稳定。


    陽向放轻了脚步,不想破坏这份宁静。他走到另一侧的窗边,将笔记本摊在窗台上。脑海中那个盘旋的旋律碎片变得清晰了一些。他无意识地轻轻哼唱起来,手指屈起,在窗台上打着节拍。


    低沉、流畅的日文歌词伴随着略快的节奏,混合着即兴哼唱的音调流淌出来。那并非传统Hip-hop Battle Rap的激烈,更是一种很淡的故事流露,像在讲述一个少年冬日里心事。


    他很投入的在哼唱自己即兴创作的曲子,边唱边摇晃着身体,笔划在纸上留下一串唰唰的响声。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刚刚还站在窗前发呆的人,靠在离自己不远处看着自己。眼神认真,专注的欣赏。


    声音停止,陽向不期然撞上了身侧的那一双眼睛。有些被吓到,向后退了一步。


    “啊…滨田前辈。失礼了!打扰您了,十分抱歉!” 陽向瞬间站直身体,脸颊微热,迅速将写着潦草歌词和音符的笔记本合上。想到自己刚刚摇晃着身体唱歌的样子就好尴尬。本来只是想小声唱的,一下子太投入了。打扰到别人了好抱歉。


    滨田朝光脸上依旧没什么明显的表情,没有被打扰的不悦。他深色的瞳孔在陽向脸上短暂停留了片刻,目光并不锐利,只是有些好奇。


    “你写的吗?” 朝光开口,淡淡地询问。他的视线掠过陽向紧抱在胸前的笔记本。


    “……嗯。”陽向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粗糙的封面,“在课上听乐童前辈分享的时候,脑子里忽然跳出一点东西……课结束了,就忍不住想记下来试试看。”


    朝光轻轻“嗯”了一声。他迈开步子,慢悠悠地走过来几步,停在了一个既不会让陽向感到压迫,又能看得清他笔记本打开的那一页的距离。


    陽向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点试探,将笔记本小心翼翼地翻开,露出上面字迹潦草的歌词片段和画得歪歪扭扭的音符线。


    滨田朝光微微低下头,专注地看着。他的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但陽向注意到他那排长而浓密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安静在两人之间流淌,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练习室音乐做背景。


    片刻后,朝光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到陽向脸上。这次,陽向捕捉到他眼底深处一丝极淡、却真实存在的东西——好奇,或许还有一点点的惊讶,像平静湖面上被风吹开的一道细小波纹。还像猫咪的胡须。


    “挺有意思。”朝光开口,声音平稳,他的嘴角似乎有极细微的上扬。“尤其是……这个。”他的指尖隔着一段安全距离,虚虚点在笔记本上那个标记着节奏变化的小节旁。他没有说那是什么,但恰好是陽向觉得自己写得特别好的地方。被看到了呢。前辈也发现这个停顿很棒嘛?他有些高兴,嘴角弯弯,压抑着想要手舞足蹈的冲动,轻微地点点头。


    陽向松了口气,绷紧的肩膀彻底塌了下来,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飞起一丝红晕:“谢谢前辈,就是……随便哼哼。公司让试着写点东西,但其实还是不成形,没能抓住公司想要我表达的东西。”他坦诚地流露出一点点的迷茫。


    滨田朝光的目光落在了陽向坦露迷茫的脸上。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似乎表示理解这种感受。然后,他语气很平和地问:“公司想要你表达什么?”


    “大概是…那种很野性、很有气势的Hip-hop?”陽向不太确定地比划了一下,“可我的脑袋里冒出来的东西,好像没那么硬朗,带着点…嗯…海边闲逛的感觉?”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有点乱。


    滨田朝光安静地听着,过了片刻才开口:“那就把‘海边闲逛的感觉’写下来,没什么不对。”他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你脑袋里最先冒出来的东西,通常就是对的。顺着它去试试。”


    陽向有些意外,前辈似乎并不觉得他跑题了。“真的吗?谢谢前辈!”


    “嗯。”朝光应了一声,目光又回到笔记本上,像是又琢磨了一下那几行潦草的音符。“旋律线很流畅,节奏感也很好。副歌的那个停顿……”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说,“设置得挺巧妙,后面如果加鼓点的话一定会更棒。”


    被专业的前辈具体地点出了自己觉得好的地方,陽向心里的不确定一下子消散了大半,笑容都亮了些:“对吧!那一拍空一下,再咚!我自己试的时候也觉得特别来劲!”


    朝光嘴角似乎松动了一下,很细微。他没再多说歌的事,转而问道:“你家是哪里?”


    “我啊?冲绳!”陽向提到家乡,语调自动轻松起来,“是个好地方吧?”


    “嗯。”朝光点点头,“海水很清,去过一次。夏天在冲绳会很舒服。东西也好吃。”


    “是啊!海鲜一级棒!”陽向放下拘束,朝滨田朝光比了一个拇指,“我家就是捕鱼的哦!小时候经常出海,我也会捕鱼的!说实话,要不是后来偶然当上练习生,搞不好我现在还在海上飘着呢。缘分这东西真奇妙。”


    “捕鱼…”朝光轻声重复了一遍,像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嗯。也不错。”他顿了顿,大概觉得应该回应一下对方的分享,也开了口,“我老家…大阪。”


    “啊!关西人!”陽向立刻捕捉到了这个信息,语气更热络了。两位名字都与“太阳”相关的人,气质迥异,就这样靠着窗边,开始聊起了彼此生长的地方。


    自上次闲聊之后,陽向发现滨田朝光也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不好接近。在yg一年都没什么朋友,让一向爱热闹的他有些寂寞。每次都在练习间隙希望Jayjay能在身边陪自己。


    所以当认识了同样是日本人,意外的很温柔的滨田朝光时,陽向真的很开心。就算除去练习时间有田柾国和金泰亨陪自己,但是那也是俩大忙人。在公司里有个可以聊天聊音乐聊家乡的人就很开心啊。


    总能在角落里看到陽向跟在朝光后面玩,中午吃饭也会靠在一起。朝光在工作室写歌,陽向就在旁边陪着。两个人有独属于自己的小空间。


    因为太喜欢滨田朝光,他经常在金泰亨来接他的时候,兴高采烈分享一天发生的事。什么我和朝光哥今天吃了拉面很美味,什么练习好累午休的时候去朝光哥的工作室可以休息,什么朝光哥是大阪人很有趣,刚开始以为是冷美人不好接近,没想到那么好。


    总之听在金泰亨耳朵里,滨田朝光哪里都好,温柔、情绪稳定、善良、长得好看,还是日本人。两个人太有缘分了都叫asahi。


    明明没有对比,但金泰亨就是无意识的开始对比起自己和滨田朝光。自己不是日本人,自己情绪稳定是装的,自己也不善良,自己温柔也是装的。但他觉得自己比滨田朝光帅,也比他有名气。可还是很生气啊,为什么不能一直没有朋友呢?我们小狗。


    已经要忍耐一个田柾国了,那种傻子。脑子空空的猪。现在还要忍一个糊得没名没姓的日本人。金泰亨后槽牙咬紧,顶腮到旁边讲话的陽向都来问他,哥是不是牙疼。


    被这个叛逆狗气得要冒泡了,人设还是不能倒,上着眼药给这个广结善缘的小孩。


    “知道陽向喜欢交朋友,但最近不是为了出道吗?还是不要把心思放在多余事情上。”


    太爹味了,金泰亨想着。这是他以前最烦的教训方式。但这个孩子什么也不懂,干净得像张白纸。只会无意识散发个人魅力,吸引一些没听说过的阿猫阿狗。


    陽向皱眉,他感觉今天的金泰亨有些奇怪。但是泰亨哥真的很关心他,考虑到自己要出道这种想法也正常。但是朝光哥真的很好啊,不是什么无关人等。他单纯只是为了滨田朝光讲话。


    “哥,我都有数。但是朝光哥不是什么多余的人,他人很好。还教我创作,哥你们真可以认识一下。跟哥一样好。”


    金泰亨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跟哥一样好?” 他重复道,声音低沉下去,每个字都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车厢里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瞬间冻结。


    陽向终于察觉到那平静外表下汹涌的暗流,金泰亨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让他有些呼吸不畅。“哥?”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带着点疑惑和下意识的不安。


    “是吗?才认识多久?就‘一样好’了?”金泰亨的声音失去了惯常的温柔磁性,带着一种尖锐的、刻薄的嘲讽。他目视前方,侧脸的线条绷得很紧,下颚线清晰得像是用刀刻出来,顶腮的动作更加明显。“他对你的‘好’,是能像我这样陪你那么久,还是能在你需要的时候立刻出现?能比得上我?”


    “这…这不是比较!”陽向也有些急了,他不喜欢金泰亨此刻的语气,更讨厌被误解的感觉,“朝光哥对我是很好,教了我很多东西,和他一起聊音乐聊家乡很开心!哥你对我的好,我当然更清楚!但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啊!”


    “不是一回事?”金泰亨猛地偏过头,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直直地刺向陽向,“那告诉我,是什么事?一个没有太大名气的所谓‘前辈’,用几句不咸不淡的鼓励就让你觉得他‘一样好’了?他懂你多少?他对你的‘好’是不是带着目的。你清楚吗?嗯?”


    陽向的脸颊瞬间因为愤怒而涨红,之前的愧疚感被这过于难听的话冲散:“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朝光哥根本不是那种人!他对音乐很纯粹!他只是把我当朋友!”


    “纯粹?在YG?” 金泰亨嗤笑一声,声音里的冷意几乎要冻伤空气,“朝日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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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天真得让我着急。我保护你这么久,不是让你傻乎乎地去相信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所谓的‘好’!更何况他能教你什么东西?你想学的东西,我可以给你找更好的作曲家,他…哼不配。”


    车内的空气凝固,车厢里只剩下引擎低沉的嗡鸣和外边城市模糊的喧嚣。


    那句不配彻底点燃了朝日陽向,19岁的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对于哥哥的管教,平常可以安心接受,但触及朋友,他也会着急反抗。


    陽向瞪大眼睛,刚才的些许愧疚被一股更强烈的、被冒犯的愤怒瞬间冲垮。他不太理解金泰亨怎么会突然这么愤怒,跟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样,就像是揭开面具下的另一面,让他目睹了他的阴暗嫉妒。


    “你说什么?”陽向的声音拔高了,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尖锐。他甚至无意识地用力攥紧了怀里的笔记本,仿佛在捍卫什么。“你能不能别这么刻薄?不配?朝光哥不配教谁?不配教我?他在课堂上的分享比很多空有名气的‘大前辈’有内容多了!你了解过他的创作吗就在这里下定论?”


    金泰亨似乎也被陽向这突如其来的强硬顶撞愣了一下,随即是更汹涌的怒意反扑。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攥得咯咯作响,指节泛白。那张向来以英俊慵懒或灿烂笑容示人的脸,此刻绷紧得如同岩石,眼底的阴鸷浓得化不开。那种长久以来压抑的掌控欲被彻底点燃,混合着对“后来者”分走陽向注意力的极度嫉妒。


    “刻薄?”金泰亨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喉咙深处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火星子,“我刻薄?我关心你保护你的时间比那个叫滨田的认识你的时间要长!你懂什么叫做‘配不配’?他一个出道了几年还没什么名气的家伙,能教你什么?” 他几乎是咬着牙冷笑一声,刻薄之意更浓,“大阪人就是热情,哄人的手段是不错,几句不痛不痒的夸赞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连自己该做什么都忘了?他懂什么叫真正的市场和野心?能给你规划未来?”


    “够了!”陽向猛地打断他,胸膛剧烈起伏,“不要把别人想得都那么不堪!我不需要谁来给我规划未来!我只知道跟朝光哥一起很舒服,朝光哥叫我音乐的时候也很认真。不烦我,跟我一起写曲子作词。他很好!”


    “是吗?”金泰亨的怒火达到了顶峰,几乎要将理智燃烧殆尽。一个糊得不知姓甚名谁的家伙,几句不知真假的“好话”,竟然就能轻易分走陽向如此强烈的信任和好感?那他投入的时间、感情、资源,到底算什么?因为那个人,他的狗现在竟然会咬主人了?很好很好。非常好。


    一种被彻底挑衅的掌控欲让他不顾一切。趁着路口红灯亮起,车辆完全停稳的瞬间,金泰亨猛地侧身,右手探出,目标明确地抓向阳向怀里护着的笔记本。


    “你干什么?!”


    陽向完全没料到金泰亨会突然动手抢夺!他下意识地死死抱住笔记本往后缩,身体紧贴在冰凉的车门上。笔记本的硬壳在两人争夺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纸页的边缘被粗暴地卷曲、压皱。


    “拿来。”他低沉的声音透着说不出来的强制,让陽向非常不适。


    “放手!”陽向也急了,所有的愧疚荡然无存,只剩下愤怒和一种被侵犯领地的屈辱感。他甚至顾不得对方是他一直以来依赖和感激的“泰亨哥”,用力去掰金泰亨抓在笔记本上的手指,“这是我的东西!金泰亨你疯了吗!”


    就在两人的拉扯几乎要把笔记本撕裂时,后方不耐烦的喇叭声尖锐地响起——绿灯亮了。金泰亨被喇叭声惊得动作一滞。


    陽向抓住这瞬间的缝隙,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猛地将笔记本从金泰亨手中夺了回来。由于用力过猛,笔记本的硬壳边角重重地戳在了他的胸口,疼得他闷哼了一声。


    车厢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陽向紧紧把皱巴巴、卷了边的笔记本捂在胸口,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剧烈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撞着笔记本的边缘。他死死咬着下唇,看向金泰亨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巨大的失望和燃烧的怒火,还有一丝因为对方过激行为而产生的痛苦。


    他想问金泰亨到底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就因为自己提了滨田朝光?


    金泰亨也僵在原地,似乎也在那声尖锐的喇叭和自己失控的行为中短暂地找回了些许碎片般的理智。


    他看着紧抱着笔记本一脸警惕的陽向,心里像是被攥紧的抹布,但随即被一股更深的嫉妒掩盖,他想着我对你这么好,在你眼里我和其他人是一样的对吗?


    绿灯亮着,后车催促的喇叭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不耐烦。


    他猛地转过头,不再看陽向,一脚狠狠踩下油门。两个人就这样一声不吭。


    车厢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沉默。窗外的霓虹灯以更快的速度在两人之间掠过,光影在金泰亨紧绷的侧脸和陽向沉默的、紧盯着前方玻璃窗的倔强面容交错流动,冰冷得像结了冰。


    引擎声也盖不过此刻空气中随时都会破碎的尖锐氛围。车子最终沉默地停在陽向宿舍楼下,引擎并未熄灭,似乎在催促着这场令人窒息的独处快点结束。


    没有任何告别,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陽向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僵硬,他沉默地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动作有些急促,像是要逃离什么。下车后,他重重地摔上车门。


    “嘭!”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给这场失控的冲突画上了一个干脆又冰冷的休止符。


    他们都知道彼此需要冷静一下,不管是为了什么?都要冷静一下。


    金泰亨坐在驾驶位,胸口剧烈翻涌着各式的情感,痛苦的、嫉妒的、愤怒的、不甘的,以及难过哭泣的。


    车窗外,冰冷的路灯照着他阴影中的脸和手上深深的红痕。那本皱巴巴的笔记本,皱褶如烙印,在他的手上又痒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