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狼崽的反扑计划(24)

作品:《快穿!攻略那个疯批大佬

    七年后的病房比从前更安静。


    白母接受不了女儿就此沉睡的事实,加上不能说话,情绪一度十分低落,白澈又不是个当老板的料,白父不得不将家产转移出去,白氏和其他集团合并了。


    然后带着白母出去环球旅行了。


    白澈偶尔会过来看看白依,然后吐槽她的目光太差,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


    窗外的梧桐树已经长得能触到三楼窗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白依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沈厌坐在床边的扶手椅里,西装外套搭在椅背,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腕间那块白依送他的表。


    “指甲该修了。”他轻声说,从床头柜取出指甲钳,动作熟练地托起白依的手。


    护士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沈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让护工明天不用来了。”沈厌头也不抬,“以后我亲自照顾。”


    他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护士识趣地退出房间。


    这些年,整个医院都知道307病房的沈先生是什么人——厌依资本的创始人,金融界新贵,以及......一个永不放弃的疯子。


    剪刀的“咔嚓”声里,沈厌推了推金丝眼镜:“今天纽约那边终于松口了,白氏集团38%的股权收购案尘埃落定。”他顿了顿,像是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回应,“你父亲签的字,很痛快。”


    监护仪的滴答声成了唯一的回答。


    沈厌不以为意,继续说着这七年的事——他是如何带着那封皱巴巴的信去华尔街碰壁,如何在暴雪天蹲守投资人,又是如何在每次想放弃时,回到这间病房对着沉睡的白依分析财报。


    “你留下的那间办公室,现在成了厌依资本的总部。”他擦净白依的指尖,忽然笑起来,“陆海听上个月来谈合作,看到前台logo是你织的向日葵图案,差点把咖啡喷在我脸上。”


    夕阳西沉时,一个男性助理闯入房间,递给沈厌一个公文包,沈厌从公文包取出一沓文件,轻轻放在白依枕边。


    “白氏的完整股权转让协议。”他抚平纸张的折角,“你当年没做完的事,我替你完成了。”


    最后一缕阳光掠过白依的眼睫,沈厌恍惚看见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他猛地僵住,屏住呼吸凑近。


    却只听到中央空调运转的嗡鸣。


    “没关系。”他吻了吻她的手背,“我可以继续等。”


    窗外,当年的梧桐树苗已亭亭如盖。


    那盆毛线向日葵,被摆放在沈厌办公室里最显眼的位置,花瓣已经褪色,却一尘不染,每当有人问起的时候,沈厌就会说:“这是我太太送的。”


    “你的太太手可……真巧,”那人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你们不在一个地方吗?”


    “是……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不过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时光里的他们:


    陆海听的客厅。


    落地窗外是纽约的夜景,水晶吊灯的光映在红酒杯上。陆海听的妻子——那位优雅的财阀千金,正窝在沙发里,托着下巴听他讲故事。


    “后来呢?”她问,眼睛亮晶晶的,“那个傲娇少年真的就再也没理她了?”


    陆海听晃了晃酒杯,唇角挂着淡淡的笑:“理了,只是方式很别扭。”


    “怎么个别扭法?”大小姐更好奇了。


    “比如故意在她公司楼下晃悠,却假装是路过。”


    妻子笑出声:“这也太幼稚了吧!”


    陆海听也跟着笑,只是笑着笑着,声音就低了下去:“是啊,幼稚得要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的灯火上,像是透过它们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后来呢?”妻子轻声问。


    “后来……“他抿了口酒,喉结滚动了一下,“后来她出了点意外。”


    妻子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伸手覆上他的手背。陆海听反握住她,笑了笑:“没事,都过去了。”


    但他知道,每次讲到这里,他都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他没有放手,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后来陆海听许久没有收到白依的消息了,他会在每年白依的生日,给病房寄去一束白色洋桔梗。


    白澈的办公室。


    “白总,这是最新的财报。”助理将文件放在桌上,余光瞥见白澈正盯着手机屏幕出神。


    屏幕上是一则财经新闻:《厌依资本创始人沈厌再获金融界最高荣誉》。


    助理忍不住感叹:“这位沈总真是厉害,物理系教授出身,居然能在金融圈混得风生水起。”


    白澈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厉害吧?”


    “当然厉害!”


    “那是我姐夫。”白澈轻飘飘地丢出一句,满意地看着助理震惊的表情。


    助理瞪大眼睛:“您、您是说……”


    “怎么,不像?”白澈挑眉,“要不要看看我姐夫的签名照?”


    助理:“……”


    白澈哈哈大笑,顺手将手机锁屏。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他的笑意淡了几分,目光落在办公桌角落的相框上——那是他和白依的合影,她笑得明媚,而他一脸不情愿地别过头。


    “姐,”他在心里默默道,“你挑男人的眼光,还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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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澈,最近有没有遇到合适的女孩子?”白母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白澈碗里,语气随意,经过最近几年的治疗,虽然声音不能复刻如初,但是总算能让别人听见她在说什么了。


    白澈差点被饭呛到:“妈,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随口问问。”白母笑了笑,“你也不小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白父在一旁慢悠悠地喝了口汤,补充道:“不用非得门当户对,人品好就行。”


    白澈愣住了。


    他记得以前父母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曾经对白依的婚事百般挑剔,甚至不惜以股权相逼。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白母轻叹一声:“人这一辈子,能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


    她的目光飘向窗外,那里挂着一幅画——向日葵在阳光下绽放,金黄的花瓣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白澈忽然明白了。


    父母是在沈厌身上看到了爱情最纯粹的样子——那个曾经一无所有的少年,如今站在巅峰,却依然日复一日地守在一个可能永远不会醒来的人身边。


    “我知道了。”白澈低头扒饭,掩饰微红的眼眶,“遇到合适的,我一定带回来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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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厌推开门,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向日葵。


    他熟练地换掉花瓶里昨天的花,然后坐到床边,握住白依的手。


    “今天陆海听给我发邮件了,”他轻声说,“他结婚了,过得不错。”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白依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安静得像个睡美人。


    沈厌笑了笑,继续道:“白澈那小子,又拿我的名头出去招摇撞骗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轻轻戴在白依的无名指上。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七年了,我还在等你醒来,你再不醒来的话,我就快变成小老头了。”


    “我真变成老头子了,你还会不会爱我?”


    窗外,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他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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