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还不是被逼的!

作品:《四合院:这一世,我不再是傻柱!

    他先是将莲藕洗净去皮,白生生的藕段,看着就喜人。


    然后,手起刀落,案板上响起“笃笃笃”的清脆声响。


    每一刀下去,都精准无比,切出的藕片薄厚均匀。


    中间还连着一丝,正好形成一个可以夹馅的“口袋”。


    猪肉是早就准备好的,肥瘦相间,剁成了细腻的肉糜。


    加上葱姜末,再淋上一点酱油,撒上盐和五香粉,用筷子顺着一个方向搅动上劲。


    肉馅变得粘稠而富有弹性,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何雨水和二胖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手里的活儿都忘了干。


    何雨柱笑着瞥了他们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他熟练地用筷子挑起一小团肉馅,塞进藕片中间,再轻轻一合。


    一个白白胖胖的藕盒生坯就做好了。


    很快,案板上就码放了一排整整齐齐的藕盒。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油炸。


    这个年代,油是精贵物。


    但何雨柱家底殷实,陈雪茹又会经营,自然不缺这点油。


    他将大铁锅烧热,倒入了足足半锅清亮的豆油。


    油温渐渐升高,开始冒出细小的泡泡。


    另一边,面粉加水和鸡蛋,调成浓稠适中的面糊。


    何雨柱夹起一个藕盒,在面糊里滚上一圈,让它均匀地裹上一层外衣。


    然后,他将藕盒轻轻放入油锅。


    “滋啦——”


    一声悦耳的轻响。


    藕盒在滚烫的油中迅速定型,面糊开始膨胀,颜色由白转黄。


    无数细密的气泡在它周围翻腾,仿佛在为这道美味的诞生而欢呼。


    一股浓郁的油炸香气,混合着肉香和莲藕的清香从厨房里窜了出去。


    这股香味,飘过窗户,越过院子,精准无误地钻进了中院贾家的门缝里。


    贾家。


    棒梗正坐在小板凳上生闷气,小脸耷拉着。


    忽然,他的小鼻子用力地抽动了两下。


    太香了!


    棒梗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那点不开心,立刻被这股香味冲得烟消云散。


    “妈!妈!”


    他从板凳上跳下来,朝着正在纳鞋底的秦淮茹跑去。


    “什么味儿啊?好香啊!”


    秦淮茹也闻到了,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是何雨柱家传来的。


    她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同样是邻居,人家的日子怎么就过得那么红火。


    “是……是何家在做好吃的。”


    棒梗一听,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要吃!我也要吃那个香香的!”


    他拉着秦淮茹的衣角,开始撒娇打滚。


    里屋的贾张氏早就被香味勾得坐不住了。


    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听到孙子的哭闹,立刻找到了由头。


    “秦淮茹!你死人啊!”


    贾张氏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没听见我大孙子要吃吗?”


    “还不赶紧去做!”


    秦淮茹一脸为难地走了进来。


    “妈,咱们家……哪还有多余的油啊?”


    她指了指墙角那个小小的油瓶子,里面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底了。


    那是全家一个月的油量,平时炒菜都得用筷子蘸着滴。


    要做油炸的东西,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贾张氏一听就火了,三角眼一瞪。


    “我不管!”


    “我孙子想吃,你就得给做!”


    她自己也馋得不行,喉咙里直咽唾沫。


    “不就是油吗?没了再去买!”


    “棒梗可是咱们贾家的独苗,可不能亏着他!”


    “快去!现在就去!”


    贾张氏的声音尖利又刻薄,完全不顾家里的实际情况。


    秦淮茹站在原地。


    她看着哭闹不止的儿子,又看看蛮不讲理的婆婆,只觉得一阵阵的无力和绝望。


    …………


    阎家。


    阎埠贵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他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但那股子颓败之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的孩子们都站在他面前。


    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尊敬,取而代之的是羞愤和指责。


    “爸!”


    “您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啊?”


    “冒名顶替,贪图人家的奖励,您……您这让我们以后在院里怎么抬得起头?”


    “是啊,爸!”阎解放说道,“现在全院的人都在看我们家的笑话!”


    “我今天出去,院里的小伙伴都不跟我玩了!”


    阎解娣更是委屈地哭了起来。


    “他们都说……都说我爸是个小人,是个骗子!”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扎在阎埠贵的心上。


    他把头埋得更低了,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够了!”


    一直沉默的阎大妈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她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自己的孩子。


    “你们懂什么!”


    “你们就知道指责你们的爹!”


    “你们知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谁?”


    阎大妈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嘶哑。


    “是为了这个家啊!”


    她指着阎埠贵,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你们的爹,原来是受人尊敬的老师傅,工资高,待遇好!”


    “可是现在呢?”


    “就因为那个何雨柱!就因为他举报,你们爹的教师工作丢了!工资也减了一大半!”


    “咱们家现在是什么光景?你们心里没数吗?”


    “以前能吃上白面馒头,现在呢?天天都是窝窝头!”


    “你们爹心里苦啊!他看着你们一个个吃不饱穿不暖,他比谁都难受!”


    阎大妈越说越激动,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开始转移矛盾,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何雨柱身上。


    “他这次是糊涂了,是做错了事!”


    “可他为什么会犯糊涂?还不是被逼的!”


    “他想拿那个表彰,想拿那点奖励,是想让你们能过得好一点!”


    “他想的,都是我们这个家啊!”


    “你们倒好,不体谅你们爹的难处,反而在这里指责他!”


    “你们真正的仇人是谁?是那个害得我们家变成这样的何雨柱!”


    他们愣住了。


    是啊,爸爸以前不是这样的。


    家里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一切的改变,似乎都是从爸爸被撤掉教师工作开始的。


    而举报爸爸的,就是何雨柱!


    阎解放的眼神,也从羞愤变成了怨恨。


    阎解娣擦干了眼泪。


    孩子们被成功地说动了。


    他们心中的天平,已经从对父亲的指责,完全倾斜到了对何雨柱的仇恨上。


    一直低着头的阎埠贵,缓缓抬起眼。


    他浑浊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妻子。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颓败,反而闪过赞赏。


    还是自己的老婆有办法。